盐系小夫郎[种田]+番外(168)
那堂哥不巧脚下一滑,就狠狠朝墙上一撞,鲜血迸溅。
那撞的可是头啊!
这位孙堂兄运气不好,伤得颇重,迟迟醒不来。
孙家见自家好像有理了,便把田小庆告了官,田小庆蓄意伤人,下了大狱。
大石村炸开了锅。
宋老二一个木讷老实的汉子,第一次发了大火。他以“七出”之名要求休妻,口称与孙家势不两立,他们永远也别想拿到一分钱,且孙家需反过来赔偿钱财给无辜受累的田家。
民间很少有人去追究什么七出不七出的,休妻的更少了。
有的村里还有自己的规矩,甚至大过官府。这就导致了这继任的县令,完全没有相关经验。
新县令是个平庸的小官,这辈子没什么大志向,没想到调到一个小小的县城,竟都有这么多的事发生。
牛婶在家以泪洗面,并给宋煦写了信。
那之后没多久,孙金媛那个堂哥醒了,只是人变得有些迟钝。
县令便判了田小庆去附近做半年苦役。
至于休妻一事,他最终斟酌着还是允了——那孙家的刁蛮撒泼他也见识到了,老实人发火更可怕,他要是不允,生怕宋老二举一把锯子就要来与那孙金媛同归于尽……
转眼又过去四月,田小庆在这儿挖坑,常常数着日子能不能赶上回家过年。只因他爹娘身体都不算太好,还有地里的事情要忙活,弟弟妹妹们还小,万万不可能过来看他的。
所以这个让监工都笑眯眯的人是谁呢?
他推开简陋的蓬门,入眼是两个衣着华丽,乌发雪肤的人——一个俊朗,一个灵秀,看气场就是一对璧人。
再定睛看看,越看越眼熟,怎么那么像……
“煦哥!?”
田小庆忍不住吼了出来。
“你昏了头了!”宋煦对他没得好脸色,拿食指狂戳他的脑门:“还跟人对打,推人撞头,出事了吧!?就你这小身板儿……”
田小庆啥也没听进去,一个劲儿地要跟煦哥来个亲密拥抱:“煦哥煦哥煦哥!”
宋煦绷不住了,张开了双臂跟着笑起来。
“你啊——”
好容易过了那阵激动劲儿,田小庆又开始blabla地一百八十问:“煦哥怎么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你们是不是给钱给那监工了?真没必要啊——他孙子可贪得狠,再俩月我都回去了……小春好不好?我看你好像白胖了点!穿得这么好是发财了吗?等等…………小小小春…………”
等小春站起来,他才陡然瞪大了眼睛,舌头都打了结:“小小小小春你怀上了!?”
大概是在这儿挖坑把他给压抑狠了,接下来就是一段长达半个小时的“怀了娃就得注意着点儿”的嗡嗡嗡,间或夹杂着几句“煦哥牛逼”“把不能生的都搞得怀上了真的牛逼”类的彩虹屁。
小春脸蛋儿涨红,真想把他把嘴给缝上。
待他终于说爽了,接过宋煦给他倒的一杯水,喝酒般一饮而尽。杯子放下时,外头又进来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抱着个小娃娃,还有江天天。
“天天!”
“小庆哥!”
宋煦赶忙拉过田小庆:“行了等会儿再庆祝,你看你穿的什么单衣,我看着都冻死了。赶紧的,这是给你的衣服,先披上暖和一下。”
宋煦从原山手中接过一件棉斗篷,给他披上了。田小庆鼻尖一酸,哽咽道:“好兄弟,你真是我好兄弟……”
田小庆一通发泄,糊里糊涂就跟着宋煦一行上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
等原山架起了马儿,他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等等,你们去哪儿?我还要挖坑呢?”
“挖什么坑?我们好不容易能把你带走,你还想着挖坑?”
小春解释道:“苦役服过半,可以拿钱赎买剩下的工时。我们便给你买了,现在我们就要回家了。”
田小庆呆滞地问:“多少钱?我不一定还得起啊!”
小春闻言,自豪挥手道:“没事,我家现在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田小庆“…………”
荣升为土豪阶层的宋煦一家,重新回到了春阳县。
望着马车外边熟悉的景色,饶是宋煦也颇有几分感慨。
与田小庆交流了他们走了以后的桩桩件件,众人都听得仔细。重点是那个孙金媛的事情。
虽说有人觉得已经告一段落,但宋煦这儿显然是还没过去的。
这女人,搞他的邻居,搞他的兄弟,还搞他的铺子——真当他没钱是吧?
但这笔账不急着今日算。
几个月的舟车劳顿,他太心疼小春了。他肚子已经七个月了,隆起老高,很折腾人。
也亏得小春身体好,饶是这样中间也是吐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