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给林大姐出谋划策的那个好朋友。
好朋友被下放后林大姐过得战战兢兢的,因为她朋友收的那些贿赂她也没少拿。好在她的朋友没有把她捅出来,否则她也得跟着完蛋。
因为自身难保,林大姐再也没有心思去找毛金兰的麻烦了,毛金兰轻轻松松地将胎养到了八个月了。
毛金兰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那个月一过毛金兰就找厂长给她批了产假,产假一共三个月,毛金兰在家里养到孩子九个月,然后在十一月份的中旬,毛金兰生产了,这已经是第三胎了,她生得比较顺利,疼了一个上午便顺利的剩下了一个孩子。
老陈头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做陈华强。
在毛金兰生完孩子的第三天,程箐箐也经过剖腹产在热河市医院生下了一个女儿,她们给那女孩儿取名叫成宝,寓意着她是成家一家的宝贝儿。
两家人的病房离得并不远,程箐箐的母亲经常会抱着孩子到毛金兰家的病房玩,等程箐箐能下地了以后,她也到毛金兰的病房玩,可惜这时候毛金兰要出院了。
程箐箐表示很遗憾。
毛金兰家又添了丁,和毛金兰关系好的人家都来祝贺了,与此同时,袁琼的父母平反了,在回京城之前,他们特地来了一趟热河,在毛金兰家待了好几天,走的时候两口子去了一趟百货大楼,给几个孩子一人买了一个银手镯,这是他们老两口的一点心意,毛金兰没拒绝。
袁父袁母回了京都后毛金兰收到了袁琼写来的信,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说了好几回,纸上还有泪痕染过的痕迹,毛金兰光看文字都能想象得出来袁琼激动落泪的模样。
窗外的天空很蓝,白云很白,蓝天白云下的树叶微微发黄,有些还保持着一点点的青绿,大风吹过,叶子随着树干左右摇摆,黄得厉害些的叶子便也随风慢慢地飘落到了地上,地上很快就堆积了一层薄薄的落叶。专门负责打扫院子的小战士便拿着扫帚过去将叶子打扫干净。小战士年纪都不大,有时候扫着扫着还能打闹起来。
毛金兰起来穿上毛线拖鞋到书桌面前给袁琼回信,写到一半,黄二环端了一碗鸡汤进来:“来,喝点儿汤吧。”
鸡汤被熬成了金黄金黄的颜色,黄二环怕毛金兰腻得慌,便把上面的那层油撇去了,里面除了姜片什么都没有放,连盐都少,毛金兰端过鸡汤几口便喝了下去,这汤淡得一点味道都没有,绝对称不上好吃,但毛金兰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因为这是下奶的汤,她不吃的话她就没有奶,没有奶孩子就得吃奶粉,奶粉那玩意儿贵着呢。
希望和晓晨吃奶粉那是没办法的事儿,他们是龙凤胎,毛金兰的奶不够吃,喂米汤陈建邦又不干,不能不吃奶粉,现在她们家就强子一个孩子,根本没必要那样浪费。
毛金兰喝完鸡汤把碗递给黄二环,黄二环顺手接过:“袁琼来信了?”
毛金兰点头:“是啊,说的是她父母平反了的事儿,在信中她可激动了呢。”
黄二环笑着道:“那肯定激动啊,她父母下放到牛棚有六七年了吧?”
毛金兰算算时间:“不止呢。我估摸着我还没和建邦结婚呢他们就被下放下来了,现在天赐都八岁了。”
“那得有八.九年了,怨不得袁琼这么开心了,她有没有在信上说她和小秦什么时候回京都啊?”
“从第一任知青下乡到今年都有七年多八年了,到现在上头也没有发文件说让回去,这能不能回去啊,还真的没准儿。”
黄二环叹了一口气:“倒也是,现在那些知青大多数都在农村结婚了,这要是调令下来啊,多少人家得妻离子散啊?作孽哦作孽哦。”
可不是这样么,毛金兰也跟着黄二环叹了一口气:“还好袁琼和小秦都是一处的,家里还离得那么近,这一回去也就一起回去了。但别的知青都是来自天纳基地被,有的人倒是也和知青结婚的,但两边人离得远远的,要是真的能回到原籍,又有多少人能够安安稳稳地走到一起呢。”
婆媳俩对这事儿讨论了一会儿,这时候睡在床边小床上的强子醒来了,毛金兰连忙去把强子抱起来,强子的头下意识地去毛金兰的怀里找奶。
毛金兰摸了摸强子的屁股,很干爽,没有尿床的样子,毛金兰便知道她是饿了。果然毛金兰一解开扣子,强子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咕咚咕咚地吃奶声音连黄二环都听见了。
黄二环凑到毛金兰身边:“这个孩子在长得可真像建邦小时候。”
小时候的陈建邦在吃奶的时候和强子一样一样的,都那么有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