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话,陈建邦冷哼一声,打着方向盘往左转:“你放心,我闺女眼光肯定随她妈,都喜欢比她小的。”
这话陈建邦在众人面前说了出来,毛金兰羞红了脸,身子前倾越过靠背椅给了陈建邦一个爆栗子,毛金兰用了十足的力道,陈建邦疼得龇牙咧嘴的叫唤。
一半是因为真的疼,另一半是因为装的,他这夸张的模样,自然又引起了一阵笑声。
成镇长把窗子打开让外面的风吹进来,嘴巴里吸进去了一口冷空气,呛得他咳嗽了起来。耳边是陈建邦和毛金兰等人的逗笑,车上的笑声就没有断过,成镇长也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
这就是他们两口子爱和陈家两口子来往的原因了,和他们在一起,笑声永远不会少。
一路说说笑笑的就到了热河市区,陈建邦把车开到一家专门卖羊肉的地方,这间馆子也是国营的,但掌厨的大厨却是从祖上开始就卖羊肉汤了,小天赐也睡醒了,下车时她都没要毛金兰抱,长着手要成程,成程咧着嘴巴把小天赐抱下来,走到了屋里,还拿手帕给小天赐擦擦嘴巴。
等着陈建邦停车的成镇长用胳膊怼怼陈建邦:“你看我儿子对你闺女多好,又给擦嘴又给换过尿布,现在这么小就这样,等老了以后肯定也不差。”
陈建邦确实觉得成程这个干儿子收的不错,亲生的兄妹也不过如此了,可他听着成镇长这话怎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呢?看着成镇长的背影,陈建邦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等进了屋里面,看到她女儿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坐着,嘴里时不时地流点哈喇子的时候他什么都明白了,落座的时候他特地绕到了成镇长的身后,膝盖拐了一下成镇长的后背。
成镇长疼得脸都扭曲了。他边上的程箐箐看到了,搭都没搭理一下,只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用想都知道她家老成又对着陈建邦的犯贱了。
人都到齐了,大家一致说好了要吃什么后由成镇长和陈建邦去点单,不大会儿,他们便端了几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来。
汤里面除了香菜和大葱胡椒粉外,还有一些切成小片的羊肉,一层羊油飘在汤上,大家迫不及待地拿了勺子舀汤喝,小天赐吃不着,急得直拍桌面,毛金兰刚要喂她,成程就喂了,毛金兰不禁莞尔,她对程箐箐道:“嫂子,成程这么喜欢小孩子,你们打不打算再给他生一个弟弟妹妹啊?”
程箐箐闻言苦笑了一下:“我倒是也想生呢,就是我在生他的时候伤了身子,那时候的大夫说,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我和老成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孩子了。”
这些话除了她婆家和娘家,她还没跟别人说说过,哪怕九年过去了她也没提过着这次,说一次,她的心就疼一次。
陈建邦夫妻救了成程的命,也是救了她们一家三口的命,她曾不仅一次的想过,要是成程真的出了意外,她想她大概也就活不下去了吧,她看着毛金兰:“所以兰兰,我在车上说的话是真心的,你好好考虑一下。”
毛金兰看她说得郑重,便也严肃的点点头,两个大男人对此不做回复。成镇长听了这话也愣住了,刚刚在车上程箐箐这么说,他以为程箐箐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程箐箐是说真的,他低头专心喝汤,甚至还伸手拿了一个饼就着羊肉汤喝。
他觉得现在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小天赐还是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才刚刚会走路,话都没讲全呢。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们成家的媳妇儿不是那么好当的,家世相貌见识缺少一样都不可以。
陈建邦想的就没有成镇长那么多了,和成家相处了一年多,虽然成镇长没说过他家的家世,但绝对不会低了。
小天赐是他陈建邦的女儿,他对她没别的期望,平安健康,幸福美满那就够了,等她嫁人都得二十年后了,到时候他肯定也不是现在这个职位了,到时候他从他的兵里面选择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把她嫁过去,小两口过平平淡淡的,那样岂不美滋滋?
何苦要到大家族里做点头哈腰的过苦日子呢?
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餐,吃完后成镇长领着媳妇儿儿子办事儿去了,陈建邦也带着毛金兰往军属大院那边走,临走时小天赐和成程依依不舍地道别,两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还说得挺和谐的。
在去军属大院的路上,陈建邦一脸严肃的将后世人贩子拐孩子的手段一样一样的跟毛金兰讲,毛金兰从害怕到紧张,现在再听陈建邦说这些话她就只想睡觉了,毕竟他说的次数太多,毛金兰都能背得出来了。
在陈建邦的念叨当中到了军属大院,军属大院建造在热河的西街,占地面积非常大,住房都是楼房,一栋楼有五层,住有五个单元,每个单元有十户人家,门口有战士在站岗,陈建邦开的车一看就是军用吉普车,到了岗亭前陈建邦将车窗放下,把自己的证件递上去,小战士将枪背到身后,检查了一遍军官证无误以后才通知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