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接过孩子,罗雪就去做饭,米饭已经蒸好了,昨天剩下的鸡肉还有点儿没吃完,罗雪闻了一下,还没坏,角落里还有几个土豆,她拿过来削皮切成块儿。油热以后下锅炒几分钟再把鸡肉放下去添上水炖。
这时程建蕊也洗了澡出来了,“哟,小张手艺真不错,都快能赶上几十年的老裁缝了。”
“那妈过几天你也去让张姐给你做一件。”做的衣服穿着舒服还合身。
“不用不用,我衣服够穿了。”程母挺心动的,她都好些年没穿过外面裁缝做的衣服了,不是自己做的就是买现成的。
“去吧去吧,就当是照顾我的生意了。”罗雪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电话就响了,程建蕊去电话。
“大娘,嫂子,我爸说他开完会了,下午过来接我们。”挂了电话,程建蕊说。
“嘿,才待几天啊,跟你爸说搁这儿再玩几天啊。”听见程建蕊要回去了,程母挺舍不得的,南州离江原远离东省就更远了,这一去再见面不知道得到啥时候呢。
“我也不知道啊,小弟,我记得爸以前上望京开个会少说也得七八天啊,这才过去几天啊。”
“这也差不多一个星期了。”程建军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咋高兴。一想到回到家就得吃他妈做的饭菜,姐弟俩就觉得生无可恋。
然而再不想回去也得回去了,下午三点多,一身军装的程有泉和他的司机通讯员就到了。程建安特地请了假在家等着。
这是罗雪第一次见到程有泉,长得很像程老太太,宽额头高挺鼻子薄嘴唇,板着个脸看起来很严肃,眼神锐利,看人的时候感觉被刀子刮一样,他的司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憨厚男人,通讯员年轻些,有些腼腆。
程有泉人长得严肃,说话也严肃,程建蕊姐弟在他面前显得很拘谨,连一向跳脱的程建蕊都变得稳重了起来。
众人在罗雪家说了会话,程母担心晚上开车不安全,便把送走了。
临行前,程有泉和程建安单独说了十几分钟的话,而程母则拉着程建蕊姐弟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越来越远的车,抹抹眼角的眼泪,“再见面也不知道啥时候了。”
罗雪也听难过的,拍拍程母的肩膀,“现在交通越来越发达了,想他们直接坐飞机去看他们不就好了吗。”
程母没说话,但情绪依旧低落。
程建蕊姐弟俩走了以后,没了她俩的斗嘴声,一时间还真是不习惯。好在梁秋雨母子和黄楚楚在程建蕊姐弟走了以后经常来她家玩,三个孩子在一起咿咿呀呀的说的高兴,程母也很快就忘记了离别的伤感。
黄楚楚知道罗雪要去做小学代课老师了,闷闷不乐的靠在沙发上,“我还以为这个学期能和你一起去上班呢,结果咱仨就剩我自己了。”
“萍儿不去?”郭萍儿还不到休产假的时期呢!
“萍儿姐现在是老徐家的宝贝疙瘩,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徐家三代单传,前天她婆婆来了,说是来伺候她呢,班都不让上了。”郭萍儿娘家和黄楚楚娘家离得近,这些事儿她知道的比较清楚。
“那萍儿干吗?”郭萍儿那个性子不让她上班她能干嘛?
“那有啥发,她胎不稳啊。”黄楚楚叹了口气,听她妈说萍儿现在还卧床呢。
八卦过后黄楚楚就去幼儿园了,罗雪也到了去报道的日子,去报道这一天正逢星期天,程建安休息,带着孩子和罗雪一起去。
程母和她相熟的老太太已经先走了,路上人挺多的,去年还是黄泥路,现在已经换成了铺上哦厚厚的泥沙。
小林村小学在村中央,从丁姐家的商店的胡同穿过去就到了,学校不大,呈倒凸形状,从大门进去,两边是教职工办公室,对面是教室,在教室和教职工中央的空地是一个升旗台,其余的都是打了水泥的操场,操场的两边矗立着两架老旧的篮球板。
操场的边缘种了几坛太阳花和串串红,程建安领着两个孩子去看花,罗雪找到标有校长室的那间房,房门打开了,房里除了一个和胡园长年纪不相上下的中年女人还有两男一女,两个男的看起来有50岁了,女的年纪比她小点。
“你是老胡说的小罗吧,快请进快请进。”里面的人正在安排新学期的工作,看见罗雪来十分高兴,赶紧把人请进来。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学校的新来的音乐老师罗雪,小罗,这是咱们学校的林老师,黄老师和马老师,我姓杨,这你应该知道的。”杨校长依次给罗雪介绍,林老师是两个男人之中的一个,带着眼镜,嘴角抿着,看起来不太高兴。
黄老师比较和蔼,见罗雪看过去笑眯眯的和点头致意。马老师看着也是和温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