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早文男主的白月光[快穿](67)
她从案几旁走过来,拿掉了架在南棠脖子上的刀,“天香楼的事情到此为止,封锁消息,朕不希望沈钧将军为此事分心。”
“陛下…”
卫昭不赞同,卢国境内的杀手组织敢对骊天皇帝出手,无论买家是谁,这个国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就该告诉沈钧,让他带着骊天铁骑踏平这个小国杀鸡儆猴。
秦惊鹊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眼底威势迫人,她道:“朕意已决,下去。”
卫昭下去后,南棠还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秦惊鹊低头,伸手擒住了他的下颌,微微用力,便迫使他抬起头来。
“生气了…还是怕了?”
南棠不语,泛红的眼尾好像是有一丝丝的委屈,秦惊鹊拍拍他的脸,低语:“放心,有你在,朕不会动南疆,也不会动卢国,只要你安分。”
美丽的少年甩开她的手,低头的那一瞬闪过的是屈辱和愤恨,从地上起来的瞬间又换了一副表情。
“周醒,我还不够安分吗?你哪次说不要了我没有停?”
秦惊鹊:“……”
她面色复杂,看着他道:“你该学点规矩了,过几天让王常教你。”
南棠:“!”
这下的惧怕是真真切切的了,他赶紧抱住秦惊鹊,“不要!不要王常!大不了以后多给你点面子还不行吗…”
……
第二天早朝秦惊鹊没有去,她回宫时已经下朝了,赫连臣在御书房一边处理公务,一边等她。
“摄政王请陛下去御书房。”
她才进宫,赫连臣就派人把她拦住了,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太监,这小太监跪在路中央拦住了她的去路,他或许是赫连臣的人,所以言语形态间俱都是敷衍和浮于表面的尊敬。
秦惊鹊没有说话,也不打算理他,绕过他便继续向前走,没想到他自己起来了又跑到前面去拦住秦惊鹊。
“摄政王请陛下去御书房。”
秦惊鹊笑了,“你是新来的吧?”
小太监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
秦惊鹊朝身边的宫人道:“既然是新来的,那更应该学好规矩了,来人,把他押下去,发配掖庭。”
周醒很少动赫连臣的人,而赫连臣权势滔天,他的人仗着他有几分气焰,便不把周醒放在眼里,但是他们虽然不把周醒放在眼里,但绝不会像这个小太监一样浮于表面,让人一眼望到底。
她毕竟是君王,这小太监纯粹是在找死。
秦惊鹊没有去御书房,她是君王,一个臣子传唤便眼巴巴过去,那天子威仪何在。
她回了未央宫,传了膳用了,又看了很久的书,赫连臣才姗姗来迟。
“陛下,今日的课还未授,陛下还要学吗?”
踏进房门,不行礼,不问皇帝好,不等皇帝赐座,便自顾自地坐了。
开口也不提让小太监拦她的事。
秦惊鹊不在乎这些,但她是周醒,要做一个明君,首先便要把威仪立起来。
“摄政王国事繁忙,竟然还记得要给朕授课,真是让朕受宠若惊。”
赫连臣倒了杯茶,头也未抬,便道:“是挺忙的,只是还不及陛下罢了,听说陛下出宫,流连烟花之地,还抽空处理了一场刺杀,真是好忙好忙…微臣这点公务,让陛下见笑了。”
秦惊鹊:“……”
暂时无法反驳,是她自找没趣。
她避开这个话题,道:“爱卿,授课吧。”
赫连臣便不说什么了,君臣之间,他确实逾越了,可是那又怎样呢?
授完课走时,他还留下一句,“陛下,要爱惜自己,莫要死在外面了,微臣还没有活够呢。”
真是,毫不掩饰的嚣张啊。
几日后,南疆使臣进京了,礼部遵循皇帝旨意,设了国宴款待。
秦惊鹊坐在龙椅上,接受百官朝拜,使臣恭恭敬敬向她行礼后,磕磕绊绊地用中原话念起了进贡的礼单。
国宴上自是少不了绝色舞姬作舞,南疆使臣进贡的礼单很长,秦惊鹊听那些名字听得昏昏欲睡,只是她刚有点困意,就瞧见下面的南棠已经开始眼皮子打架了,脑袋一点一点的,在这种场合着实有碍观瞻。
秦惊鹊给王常使了个眼色,王常走到他旁边,敲了敲他的桌子,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看见王常公公,差点魂都吓飞了。
接下来他就神采奕奕了,再也没见他睡了。
高座上的秦惊鹊微微笑了笑,那笑意含着蜜糖似的,让人心直跳。
觥筹交错的国宴上,有一位青年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
封黎是第三次见这位少年陛下,第一次就是上次进宫为妹妹求情,第二次是那个雨夜。初见他觉得陛下确实如传言那般乖张和喜怒无常,可是那个雨夜,他却觉得这个人很温柔,温柔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