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真少爷被假少爷拐跑了+番外(55)
宋季秋扬起笑脸:“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
“哎呦。”阿姨的语气特别有感染力,仿佛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真有缘分。”
宋季秋点点头,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
因为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所以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如果没有那些豪门狗血事的争议,没有真假少爷的错位,其实他们也只是刚好在同一天出生的有缘人。
动车到达车站时已经是后半夜,再花一个小时到达城中心,好在他们的行李不多,只背了个包简单带了几件衣服。
奇怪的是明明已至深夜,人却只多不少,灯火通明,路过的人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充满了烟火气息。
许嘉平望了眼手表的时间,拉过宋季秋的手腕往江边走。
宋季秋再次打开手机确认一眼日期,恍然大悟:
A城的夏日祭正好开始。
宋季秋在A城待过这么多年,因为不喜欢凑热闹一次都没见证过,没想到今天碰巧赶上了。
人来人往,他们沿着人群向前攒动。
“你饿不饿?”许嘉平低头问他。
宋季秋一边摇头,一边挺多情地跟街头那些和气的小摊贩们微笑。
许嘉平有点无语:“你在干嘛?”
声音过于嘈杂,宋季秋凑到他耳边提高了嗓音:“和他们打招呼啊。”
结果垫了点脚尖没站稳,嘴唇碰上了许嘉平的耳根。
这会儿他一下子老实了,咳嗽了一声,安安分分直视前方再也不东张西望。
随着人群来到江边的广场,宋季秋扶过一位快要摔倒的老奶奶,准备松手。
老奶奶笑着,看口型似乎在说“谢谢”,又拍了拍他们的手背。
宋季秋把腰弯到很下面,以为她想说什么。没想到老奶奶摸出两条红绳,给他们的手系上了:“平平安安,万事如意。”
这似乎是夏日祭的特色,刚才来的路上几乎人手一条,宋季秋还想掏钱买下,老奶奶挥挥手蹒跚着混入人海中。
他回过头转转手腕:“A城人真热情。”
许嘉平边点头边环过他的肩膀,避免了忽然骚动的人群把宋季秋绊倒的可能。
然后就再也没有松开手,人群把他们贴紧在一起,胸腔与后背相触碰的体温,好像脱离轨道两颗旋转到一起的炙热小星球。
宋季秋没有回头,脖子好像忽然僵住一样直愣愣地往前走。
其实他不明白,有时候和其他人勾肩搭背就没有什么问题,一到许嘉平这儿他就变了个人似的怎么样都不自在。他有限的人生里前十几年在学习后几年在工作,重来一辈子就是重复这个循环,对上感情问题他真的毫无见解。
许嘉平对他就是个充满魔力的陷阱,看不透摸不懂,偶尔碰上几下反应最大的还是他自己。
轰隆。
远处炸开的声响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漫天礼花绽放,骚乱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火树银花,在夜空中像坠落的星星。
宋季秋偷偷看许嘉平的侧脸,以往抿直的唇角有淡淡的笑,脸颊的弧度干净利落,总是沉默冷静的眼睛里印了没有散去的烟花,像淌了一条流光溢彩的河。
宋季秋不动声色地摸出手机,对着天空拍了一张,再移转镜头拍了张许嘉平,快门按下的瞬间做贼心虚地赶忙把手机扔进口袋里。
礼花燃放的时间转瞬即逝,人群散去,他们面临一个问题。
“我们住哪儿?”宋季秋拿着电量不足的手机准备导航,“你订房了吗?”
许嘉平一向淡然处之的英俊面容上难得流露出一丝赧然:“没有。”
宋季秋看向他,五秒钟之后笑开:“你居然也会有失误的时候,行吧,我原谅你了。”
他单手拎着书包反手甩到肩膀后面,关掉手机的导航:“走吧,随便找一家。”
不过他们低估了节假日深夜的客流量,到了十二点一过,附近的酒店纷纷爆满。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凌晨,他们几乎无处可去,就差露宿街头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家小旅馆,前台一位化着浓妆的女人叼着烟,手机里发出斗地主的音效。
“您好,我们想入住……”
“未成年?”女人勉强从手机屏幕移开扫了他们两眼,“带身份证了吗?”
宋季秋懵懵懂懂地摸出身份证:“一间房。”
许嘉平却又递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沉声道:“两间房。”
宋季秋不明所以,他压根没想什么,反正两个男生随意凑合凑合一间房一晚上就能对付过去。但考虑到许嘉平可能更喜欢独处的空间,他也就没再说什么。
那位姐姐终于舍得抬头仔细打量他们,假睫毛扑扇几下,拿开嘴边的香烟半晌勾起一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