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可是我想有些事情还是确定一下的好。”
“那封信是我亲手写的。在我到安陵之前,安陵鎏就写信通知我,做好准备了。信是在你和秦歌去长白山的时候,由秦裕放到秦将军的书房的。”
“原来,安陵鎏安排秦裕对我下毒是为了调开秦歌。好让他有时间准备陷害秦歌。难怪他们要控制下毒的量。”下毒轻了,太医就治得了;下毒重,我一死翘,秦歌自然也就不会带我去长白山解毒了。秦歌??????他当时怕是也猜到几分了吧?否则,也不会在我进宫的时候将兵符交给我了。恐怕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就是我而已。
“头好晕啊!没想到这酒的后劲这么大。”
“不是酒的后劲大,而是我在里面加了些东西。”我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轻啜了一口,“这个酒味道还不错啊!”
“你要杀我,为他报仇?”贺楼臻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你真的爱我吗?”
贺楼臻靠在椅子上不肯说话。
“你放心吧!我没下毒,只是用了些短时间内会让你没力气,无法使用武功的药。”
“冰儿,不要离开我!”
“人有时候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你知道吗?”我回过头,对他微微一笑,“其实,我也想过和你去北夷,忘掉秦歌,一切从头开始。可是,怎么说呢?活人是永远挣不过死人的。”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秦歌没死,我得到你的可能反而更大?”贺楼臻愕然。
“也许吧!”我擦去眼泪道,“贺楼臻,再见了!”
“烈焰居外到处是我的人,你走得掉吗?”
“我约你到烈焰居,自然是有我的用意的。”我打开衣柜,摸到背面的花纹上的小突起,用力的摁了下去,“秦歌曾经告诉过我,烈焰居的衣柜里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到将军府外。”
“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是怎么走的?”
闻言,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得意:“因为,我临走时想要看看你挫败的表情啊!而你身上的药性明天早上就会消失。到时,你恐怕是追不到我了!”
边城之乱
“冰儿,不要走!”贺楼臻眼睁睁地看着她爬进衣柜从密道逃走,却无能为力。因为他现在不仅全身无力,就连声音也小的很。他坐在椅子上,汗水从额头滑落,却依旧无法运功。
贺楼臻就这样整整坐了半个时辰,发现自己的力气慢慢地恢复了。冷若冰不是说他身上的药性要到天亮才会消失吗?除非,她下的药量不足。
贺楼臻走出房间,在二楼的长廊上一声长啸,招来了侍卫。
“王子殿下!”
“王妃逃走了。你们现在立即和本王子去追人。记住,不要伤了她。”贺楼臻亲自带着侍卫从衣柜爬了进去。
原来,打开衣柜的开关,有一条梯子下到楼下直到进入地道。到了地道里,空间变得宽阔起来。贺楼臻取出火折子,点了火把,顺着地道找到将军府外。
他带着侍从追了一夜,却什么也没找到。
“王子殿下,娘娘一介弱女子,又没有马匹不可能走得那么快啊!会不会是她化了装,躲在了附近?”
贺楼臻想了想,道:“你们带上娘娘的画像在方圆百里挨个搜查。直到找到人为止!”
“殿下,我们还在安陵境内。”
“有什么事自然有本王子担着,用不着你们担心。”贺楼臻愤怒地回到将军府,责令当地的官府协助追查。
当他走到县衙附近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奇怪地人。那是个八尺多高的男人,穿着黑衣,戴着斗笠,黑纱掩面,站在一个卖胭脂水粉的摊子前面。
“王子殿下,要不要属下上去看看?”
贺楼臻点点头。
那个侍卫走到黑衣人面前,喝令道:“我家主子要见你——”
“我没兴趣!”黑衣人冷冷地从口中吐出四个字,抛下一些碎银,买了盒胭脂缓步离开了。
“你站住!”那个侍卫上前想要拦住他。
黑衣人返身一掌将他打飞了出去。那侍卫如断了线的纸鸢落在贺楼臻面前,口吐鲜血,无法起身。
“王子!”贺楼臻身边的侍卫个个群慨激扬。
贺楼臻默默地看着黑衣人离开,心中升起了莫名的熟悉感。这个人??????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扶他回去疗伤!”
“王子殿下,会不会是秦将军的余孽想要为他报仇?”
“多嘴!”
“属下知错!可是,娘娘的失踪会不会与这个黑衣人有关呢?”
贺楼臻愣了一下:“让人去查一下。但是,暂时不要动手!”
难道真的是秦歌的手下要为他报仇,顺便救回他的妻子?贺楼臻皱紧了眉头,咬牙暗道:“秦歌,没想到你死了也不肯放手。我倒要看看你的人如何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