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因为憋气,他眼底带着泪光,再加上那通红的脸、微肿又带着水光的唇,这瞪人的眼神顿时轻飘飘,落在李实眼里怎么看怎么魅人。
李实忍不住低头又啾了一口:“别勾引我啊。”
骆华气不过,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扯着他往外:“不好好说话就给我滚!你这个流氓!!”
李实被扯得嗷嗷叫:“媳妇儿,轻点轻点!”双手却丝毫不放开,依然牢牢圈着他。
骆华深吸两口气,试图跟他讲道理:“我是说真的。就冲你当初那找厨子的态度,我严重怀疑你的真心。”
“……”李实真是恨不得抽死当时无所谓的自己。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当时一时随心,我怎么能得到这么可心的媳妇儿呢?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呗,咱应该往前看。”
骆华咬牙:“就算如此,我也要时间考虑!”
“还要考虑啥!”李实舔舔唇,“是不是还没记住我的味道?”
骆华死鱼眼看他:“你再说我就不考虑了,咱直接去官府解契。”
“成成成。你考虑你考虑!”李实连忙投降。“不过,你也别考虑太久了。”
“这可是事关一辈子,我还不能考虑久一点?”
李实挺了挺下身,硬邦邦的某物直接戳在他腰腹上:“久了夫君我就要憋坏了。”
骆华:……
他恼羞成怒,抬脚就往那处踢。
李实连忙松手避让,嘴里大呼小叫:“媳妇儿别乱来,这可是事关你下半辈子的性福啊!”他还特地在“性福”俩字上加重音。
骆华自然懂了。
他脸蛋爆红,吼他:“滚!”
李实哈哈大笑着窜出去:“那我继续去忙啦。”
留下骆华在屋里咬牙切齿,半天没缓过来。
闷着脑袋扒完晚饭,再把锅碗瓢盆洗刷干净,再再磨磨蹭蹭地洗过澡。避无可避的骆华深吸了两口气走进东厢房。
点着油灯的房里,李实正裸着上身仅着亵裤斜倚在床上——说来这灯油,还是骆华这两天去买回来的。往日里他们都是摸黑进房、早早歇息的。
看到他进来,李实唇角一勾:“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打算睡了,正要出去找你。”
骆华目光闪烁,就是不正眼看他:“我为啥不睡,我明儿还要早起去县城呢。”
“还去?不是说只是带他们熟悉两天的吗?怎得还要跟着去?”李实抱怨,“我都两天没吃上正经早午饭了。”
这话说得骆华有几分内疚:“要不,我明儿早点起来给你准备好放锅里?”
“还是算了。”李实摇头,“你这已经够早起的了,要是再早一点,累坏我媳妇儿怎么办?”
骆华闻言瞪他:“谁是你媳——咳咳,你干嘛不穿衣服?”他连忙转过头去。
“我还套着裤子呢。”李实挑眉,“我本来就不喜欢穿衣服睡觉,如今这天气这么热,还不让我脱啊?之前是没办法我才穿上的好吗?”至于如今为啥不穿,俩人都无需再明说。
骆华气结。
跟这流氓又说不通。
他干脆目不斜视越过他爬上自己的床铺。
李实见好就收,轻咳一声:“媳妇儿,咱家的房子要怎么盖啊?”
骆华背对着他躺好:“你想怎么盖?你连地点都自己敲定了,还问我干嘛?”
李实立马狗腿地接上一句:“我错了我错了,盖房子的事都听你的。”
骆华轻哼一声,这才作罢。他想了想:“一进的院子够吗?厨房老规矩,放在后边。正房堂屋做暖墙,边上另开一个烧水房,冬天一烧水,整个房子都是暖烘烘的,如何?”
李实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你咋知道暖墙?这可是北方那边的造法。”
骆华暗自吐舌:“当然是从书里看来的。那咱们做不做啊?”
“做做,也就是多废一点料子和功夫的事儿。”李实顿了顿,“要不,回头你把图大致画一下,好让工匠们看得分明?”
“行。明儿我去县城的时候顺便带一些纸回来。”
“嗯。对了,房子还得盖些厢房什么的,以后有朋友过来也好有个地儿躺。”李实提醒道。
“那当然,到时多做几间房,正房你住,我住厢房,另外再建几——”
“什么?!”李实跳了起来,“房子建好了还得分房睡?合着今儿我的话是白说了?”
“……你不是说让我考虑的吗?为什么不能分房?再说,咱现在也只是暂时同房而已……”
“难不成等房子建好了你还没考虑好吗?”李实不满。
骆华:……
“还说都听我的?!”骆华懒得再跟他掰扯,拉起薄被单蒙住脑袋闭眼睡觉。“明天再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