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喘着气的骆华眼带雾气、唇泛水光,惹得李实再次低头,在他脑后的手也忍不住下滑,按在软乎乎的某处开始揉捏,另一手拉开他衣襟滑了进去。
骆华轻唔了声,温顺地承受着他的亲吻,无处安放的手顺势抬起放到他手背上。
李实一顿,火烫般抽回双手,退后一步直接贴在墙根上急促喘息。
突然被放开的骆华一脸茫然,带着几分迷离的双眼不解地看向避开的李实。
“怎么了?”
清润的声音软绵绵的,就如他本人一般可爱。听得李实直苦笑:“媳妇儿啊,”他声音暗哑,“你容我缓缓。”
骆华眨眨眼。啥意思?
李实见他还没明白过来,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按在自己身上:“我快忍不住了。”
戳在自己腰腹处的某物真是不能再明显了。骆华耳根发烫,垂下眼睑,揪着他的衣襟轻揉:“谁、谁让你忍了……”他俩都这关系了,亲热不是很正常吗?
再说,他、他不也一直都没拒绝吗?
这厮不是最是厚脸皮、最爱占他便宜的吗?怎么到了这关头反而……
咳咳,他绝对没有急切的意思……
这含羞带怯、扭捏作态的小模样!
李实低咒了声,压着他狠狠咬了两口,低声解释道:“再忍忍。咱的第一次,得在新房子里,在结实的新床上。”他嫌弃地看了眼几块木板拼凑的床板,“万一再散架……”媳妇儿怕不是得让他一辈子不上榻!
骆华跟着看了眼曾经散架过的床板——唔,脸更烫了。
李实忍不住低头轻咬他鲜红欲滴的耳朵尖,声音含含糊糊:“而且,我想要给你更好的。”他一路从骆华耳畔啄吻到他唇上,“你值得更好的。”
要不是新宅子眼看着就要完工,他铁定不忍。
可是有更好的,他就忍不住想等等。
烛火下,俩人相拥亲吻的身影倒映在墙上,随着窗外送进来的微风轻轻摇曳。
结果,除了得到一个让人窘迫的回答,骆华依然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忙啥。
接下来的日子,李实更是卯足了劲儿,天不亮就出门,回来的时候太阳都下山了。
新宅子那边也不用他叮嘱,眼看着秋收快到了,汉子们都拼命着呢——盖房子虽然能挣钱,可粮食才是最重要的,若是这边慢了、耽误了收成跟抢种怎么办?
就这样,新宅子的墙砖什么的很快就砌好了,接下来就是上梁铺瓦。
骆华早在两天前就开始给李实耳提面命。
到了上梁这天,骆家、村长家等几家亲近的,加上参与盖房的汉子家里的大大小小,宅子门前顿时热闹起来。
大梁已经提前缚上红布,新宅子大门前摆上案桌。案上放着一鼎香炉、一篮瓜果、一碟红枣、一盘铜钱,还有骆华一大早起来蒸的玉米发糕——意喻上梁大发、步步高升。
作为家主的李实打头,骆华并肩,左振辉几人一字排开站在他俩身后。
跪下三叩首,点香上香。
赵师傅几人在边上喊着各种吉祥话。
简单祭祀后就是正式上梁。
正屋最粗壮的主梁,足有成人环抱粗细。
李实秦峥一人抬起主梁一边,对视一眼,齐步跨出,踩着大伙儿提前搭好的架梯、一手抬梁一手攀爬,如履平地。
很快,俩人就分别站在房子两端的架子最顶端。李实大喝一句,俩人一抬一放,粗壮的木梁稳稳架在房子上。
众人欢呼。
骆华忙抓起案桌上的红枣铜钱,撒向半空。
大人小孩全都兴奋地冲过去拾捡——这是吉利事儿,拿到都是沾喜气。
完了骆华把玉米发糕分给众人,每人都能拿上一块甜甜口。
等着秋收后栽种玉米的大伙儿品着这实实在在由玉米制成的发糕,心里更是安稳不少。
上梁仪式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就是交给乡亲们了。
用粗绳捆好一根木梁,几个壮汉站在架子上,拉着绳子把木梁慢慢拽上去,然后再齐心协力安放。
本打算离开的李实顿时皱眉——这速度,多耽误事儿啊!
他现在着急上火得要命,恨不得两天内就搬进新宅子,看到他们这样慢腾腾的,自然不乐意。
挥开众人,他拽着秦峥直接把所有主梁给包了。一上午工夫,就把各屋子的主梁架好。
剩下的就是支瓦片的细梁木,这些随便有几把子力气的人都能干,李实这才匆匆忙忙离开。
骆华撇撇嘴。
六月底,青砖黑瓦高墙的李家大宅终于落成。
隔天,李实找的邻村木匠就开始往这边运送大门、房门、窗棱等,另还有一堆形状各异的木板木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