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琛被狱卒的眼神看的更加没底,双手都在微微发抖,却不得不故作镇定的开口,“看什么?还不快点开门,磨磨蹭蹭的!”
“是,奴才这就开门。”皇帝的事情哪是奴才可以随便揣测的?狱卒不敢再耽搁,迅速的打开天牢的大门——
而牢门外,此时竟然站着一个易琛决不愿在这时候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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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还不等易琛喊出人名,师阙言已经迅速的点了那狱卒的穴道,后者霎时昏睡过去。
南宫问雅和墨染不知来着何意,也立刻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别……”易琛看这情形急忙恳求,“言,是……是我的主意放他们出来的,你……你要怪就怪我,但是……别抓他们回去……”
“哼!”师阙言脸色阴沉的冷哼一声,“放他是不难,可然后呢?一个朝廷钦犯就这么无缘无故在大内天牢消失了,是谁要为此担负责任你想过没?”
“我……我不知道……”
“是水玥,身为大内禁军统领,他掌握着整个皇宫的安全,出了那么大的事,第一个要被查办的就是他。”
“不……不可以,玥哥哥他……他不知道这个事……”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难道还要他来治你的罪吗?”
“……”易琛终于被顶的没了话。
如果真像师阙言所说,最后要连累到玥哥哥,那……那他真的需要重新考虑……
就在易琛犹豫不决之时,一旁的南宫问雅却是急了,如果这会儿易琛反悔的话,那他和墨染的命很可能就都要葬送于此了。
想到这里,南宫问雅不再迟疑,立即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抵上了易琛的脖子,“你们俩少废话,再不快放我们出去,就杀了他!”
“啊——”
“住手!”
就在易琛惊呼之时,师阙言也开了口。
比起那些什么朝廷的法律、水玥的官职,眼前这个人的命可是重要多了。
“你们不要伤他,有话好说。”
“没什么说的,我们只要离开这里!”南宫问雅故意把刀更靠近易琛的喉管,勒出了一条淡红色的血印。
“呜……言……救我……”
易琛知道依南宫问雅那么正直的品性应该不会真的伤到自己,于是也很配合的演起戏来,想着就这么放走他俩,说起来也是不得已为之,正好可以不用连累水玥。
如果说师阙言之前还有担心过易琛会因此受伤,此刻在看到他那副拙劣的演技之时,却是不由得生了气。
死小子,自己人不信任,反倒帮起外人来糊弄自己家里人,这回要是再被人罚,就算哭死自己都不会去救了。
师阙言忽地变了脸,极为严厉的喊道:“大胆毛贼,竟敢闯入皇宫劫走朝廷命犯,还不快束手就擒!”
“哼,朝廷命犯又怎样,现在你们主子的命在我手上,要么放人,要么就等着天下易主吧!”
谁料师阙言在这时竟是轻蔑的笑了,“就他这个冒牌货?你想杀随便吧!”
“你骗谁?他是什么身份我会不知道?”南宫问雅不依不饶,依旧不肯将刀锋离开易琛的脖子半分。
“就他这副德行,有点帝王的样子么?到底是真是假,你问他自己不就知道了。”
师阙言又抛出一句更绝情的,易琛胸口不禁感到一阵剧痛,原来假的始终是假的,在遇到关键时刻,自己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棋子。
易琛在南宫询问的眼神中,默默的低下了头,借着这昏暗的月色,隐藏住自己脆弱的泪。
南宫问雅这下子也彻底呆了,没料到这年头连皇帝都有假的,那他和墨染……
“不如这样,我这里有个对你而言更有价值的人质,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个?”就在南宫问雅都快觉得自己要走投无路的时候,师阙言却又有了新的提议,让他更摸不着头脑了。
“什么?”南宫警惕的看着对方。
“你等等。”师阙言说完这句,伸手就从墙角处抓出来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他……嬴……嬴半仙?!”南宫问雅和墨染异口同声的惊叫。
即使现在夜色昏暗,眼前的这个人已经被蒙了眼睛,堵上了嘴,可他们还是在那一瞬间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他……他不是早就死了,还是死在自己弟兄的手下,怎么会……怎么会又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怎样,这个人是不是更有价值些?”南宫问雅还在惊讶之时,师阙言再次开了口。
“他……他怎么会……还活着……”
“他?不就是假死而已。”
“什么?”
“话说那天,你银燕堂的兄弟要去寻仇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他是故意找了一群不懂武功的人易容成自己和自己家人的样子被你们杀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借口借助官府的力量一举歼灭你们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