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瞬间,路烟开口,简单粗暴地发起三连问:“我是雀雀,去未来渡劫,撞坏了脑子?”
独孤或给予她个欣赏的眼神儿,似乎是在赞赏她的承受能力,微微颌首道:“是。”
路烟:“我母亲把我托付给你,你本来跟我同岁,因为我母亲一直没有把我生出来,所以我比你晚出生了好多年,是这样吗?”
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哪吒。
独孤或:“是。”
路烟:“我是小雀雀,我的家在红枫林,我以前……暗恋你?”
“不是。”独孤或回道。是单恋,明晃晃的爱慕,追得三界六道人尽皆知。
短暂的沉默。
路烟再是迟钝也能感受到梦里的雀雀有多爱独孤或,那种从心流向十指的爱意掩饰不住,就是那种命都给你的爱。
她没有在独孤或面前撒谎的习惯,心里想着,就脱口而出:“你不喜欢她吗?”
“你就是她。”独孤或不答反问:“你喜欢我吗?”
路烟答不上来,但梦里所见的独孤或显然并不喜欢小雀雀,只把她当妹妹一样疼爱。一想起那种求而不得的辛酸,路烟就觉得内心深处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是见了鬼。
她又问:“不喜欢,那你为什么要娶我?是因为雀雀长大了,变美了吗?”
抬眼发现这妖孽脸上仿佛写着:“你怎么这么自恋?”
独孤或:“帮你挡情劫。你想嫁给那个三心二意的狗皇帝?”
路烟沉默。
然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耳根子一热,抬眼瞅着表情淡漠的老祖宗:“那你……你为什么要跟我那个?”
闻言,独孤或眸光微动,避开她的注视,板起脸道:“……你缠着我。”
路烟:【我不知道那是在做什么你活了十几万岁你也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拒绝不推开,才不信你推不开!】
“可是你没有拒绝。”
独孤或:“被你缠狠了,拒绝不了。”
路烟跟他死磕:“可是你没有拒绝。”
独孤或:“当日我三魂离体,你粘人得紧。”
路烟:“可是你没有拒绝。”
独孤或:“你是神族后裔,神识潜力无穷,覆盖面积太大,我绕不开。”
路烟:“可是你没有拒绝。”
独孤或语塞,心底莫名有点躁。
他挥袖收回了镜子,掀开被子瞬移至水池,丢掉长袍,沉入水中。
“……”
路烟拉耸着肩膀,头顶突然罩着被子,她一脚踹开:“独孤或!”
独孤或背对着她,银丝绕着烟雾,背影赏心悦目,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似地,弹指将被子卷到路烟身上,淡漠的嗓低沉撩人:“说过了,别勾引我。”
路烟猛地被绑住,勒得她大喘气:勾引你妹啊!!!
真是个行为诡秘反复无常的男人。
她顺势倒下,像个大粽子似地,望着天花板思考。
独孤或在池子里呆够了,一跃而起,溅起一地水花。
路烟回过神来,正好看到那妖孽坐在池子边穿衣服,也不知道避讳一下。她咽下几滴唾沫,装作若无其事的别开眼,翻身朝墙壁,继续面壁思过。
面着面着就睡着了。
背后一阵凉意,老祖宗这是躁完一池子水没东西玩了,又跑回来玩她了?这个老屁孩扯着她的头发卷啊卷,卷了一头的麻花辫。
路烟感到颈后微凉的呼吸,接着就被咬了一口。
她并没有感觉到牙齿刺破皮肤的疼,正感到奇怪,扭头就对上独孤或深邃的眼,那双一向沉静的黑眸有了不同往常的情愫,耳边响起他低低的嗓:“你亲我一下。”
路烟以为自己失血过多出现幻觉,竖起耳朵:你再说一遍?
独孤或又重复了一遍。
路烟没跟他客气,转过身去,撩开他的白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独孤或怔了怔,把她拉回去,指着另一边脸:“再亲一下。”
虽然不知道这位祖宗又在搞什么实验,不过她还没胆大包天到忤逆他的地步,因为她现在完全被被子绑住,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死鱼,还是一只变异的长了手的鱼。
她又亲了他一口。
“不是这样。”独孤或解开捆在路烟身上的被子,“像上次那样。再来一次。”
路烟:特码的上次差点被你弄死,这可是你说的!
“好的呢。”
老祖宗遭遇一顿狼吻。
独孤或面无表情抱着路烟,抬手隔绝她的伶牙俐齿,按住怀里这颗躁动的脑袋瓜,道:“我想试试是不是动了情根,你能不能认真点?”
躁动的小雀雀终于冷静下来,路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屏住呼吸:“动了情根会怎么样?严不严重?”
独孤或:“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