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打开,岳子墨牵着岳小黑,镰抱着小孩,身后的那几辆车子陆陆续续的打开,搬出不少的婴幼儿的东西,还要不少的礼品盒,一车车的搬出,可是把乡里人看的呆了。
“呀!是,是小墨!”有人认出了岳子墨,惊喜的喊道。
“这么多年,终于回来了,我就说么,这孩子有情有义,肯定不会再外头赚钱就嫌弃家里了,这下是发达了啊。”
“岳家老两口这下算是挣了口气,可惜那老婆子,哎,还好在临走的时候儿子赶回来了,这也算是可以瞑目了……”
“赚再多钱有什么用,就那个命啊。”
……
车子停靠在院子前面,一群黑衣人把堆积成山的礼盒摆好之后,又开着车子,像一阵风一样离开了。
岳子规早早的就在家里候着,就是为了迎接哥哥回家,在看到一辆辆的黑色加长停靠在门口,都以为停错了,等里头的人出来,人已经飞奔抢去,将多年不见的岳子墨抱住。
“哥,你终于回来了。”岳子规哽咽道,黝黑瘦瘦的脸上满是泪痕:“家里人很想你,你快点进来。”
岳小黑抬头,也不怕生,欢喜的喊道:“小叔叔,我是小黑。”
看到对面,两鬓斑白,皱纹爬满了额头的中年男人,岳子墨胸腔窒息的难受。
“爸,我回来了。”
男人眼睛红红的,别过脸,擦掉老泪,用力的点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岳小黑跑过去,亲昵的喊:“爷爷好,我是小黑,这是弟弟。”他指着镰怀里的小婴儿。
一家人,一边激动的聊着,拎着岳子墨进了里屋。家里房子挺大的,有三层半,外头贴了白色的瓷砖,里头也装修了,只是家具是旧的,有些不搭。
岳子墨左右看了看,心里有些慌:“爸,我妈呢?”
中年男人和岳子规都没有说话,领着岳子墨来到了里屋,里屋收拾的很干净,清爽,房间的桌子上海摆放着一些新鲜的水果,宽大的床上凹陷了一块,岳子墨走近看到那人惨白着脸,正睡着了。
头发没有几根,光秃秃的,脸颊消瘦,呈现一种极为不健康的蜡白色,唇角干瘪,没有光泽,整个人软趴趴的,吸气呼吸极为的困难。
岳子墨眼泪唰唰的顿时都下来了,这才几年时间,他都认不出眼前的人了。
“妈!我是小墨,我回来了!妈!”
岳小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小爸哭的厉害,眼泪也跟着哗啦啦的流下来。
那睡着的人似乎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她的视力有些模糊,睁开了许久才看到正上方的岳子墨,又惊喜又激动。
“回来了,回来了……”一连串的,接不上气的语句,她的瘦干瘦如枯骨,拽着岳子墨的手,死死的拉着不放。
镰站在人群的身后,从身上掏出从星际里带过来的药物,递给哭泣不已的岳子墨。
“小墨,先把这个给妈服用下去。”镰这话一出,也就是岳子规觉得有异常,一屋子人都没有一个觉得不对劲。
岳子规眯着眼睛,视线不时的扫过哥哥口中所说的哥夫……
这都叫妈了,这话说的可是顺畅的很啊。
真是个脸皮厚的家伙!
……
一个月之后,在这个小乡村里,一个农家乐开了,同时后山也被弄成了天然的度假区。
岳子墨打算以后的房子也在这边建了,陪着父母,虽然刚开始,农家乐生意不怎么好,不过不知怎么的,名声度假区的名声打响了,来往游玩的人开始多了,带动了村子附近一带的经济。
妈妈的病情飞速的好转,从一个月前,身陷绝症到现在跟正常人无异,她闲着没事,有时候带下小孩,有时候来农家乐帮忙,虽然孩子有专门的人带,妈妈还是不放心。
至于多了一个男媳妇这种事情,岳子墨本以为父母会极力的反对,他还得需要多做点准备工作,却没有料到,妈妈比老爸还要容易接受。
岳子墨一直很纳闷,妈妈可是个地道的农家妇女,思想不知道有多保守呢。
“妈,你怎么就同意我和镰的事呢?”有一天岳子墨正在农家乐里头好奇的问。
妈妈正在外头晒着太阳,靠着躺椅,摇晃着,旁边是给她捶打着肩膀的岳小黑。
“你都回来了,我还盼什么呢,人好好的没事就成。”妈妈的话飘飘忽忽的,就跟那太阳似得,照得人心里暖暖的。
“而且你俩,该有的都有了,日子过得不错,我和你爸都知足了。”
那一刻,岳子墨的心都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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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妈妈还跟岳子墨讲,在他消失不见踪影的头一年,妈妈就被诊断出了绝症,他弟弟那时候生意也起步了,开小车,有大房子,刚开始村里的姑娘可是踏破了门。可是自从她被诊断出毛病,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