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做得够好。”狄禹祥鼻酸,摸着她娇嫩的脸哑着声音道。
“还没有够好,”萧玉珠这时疲倦地闭上了眼,“这次长福病了,我们现在已知道是人捣的鬼,可我不知道,你也查不明,连兄长都不能查出个所以然出来,大郎,我做的还不够好,还是不够好啊……”
“这不能怪你。”狄禹祥在她额上一吻。
萧玉珠安静了发一会,许久才道,“那个如妃娘娘不肯说吗?”
“她拒认,是不肯说的,放心,这事我会再仔细探探。”狄禹祥说到这,发现胸前的里衫被她紧紧抓住了他,他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安抚她道,“没事的,这事我会探得小心,不会祸及自己。”
他也是想弄明白,在一个他们夫妻两人都细心保护的家中,到底是什么法子害了他的小儿子中了邪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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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禹祥这天进宫回来,与萧玉珠说了长南需进宫陪太子一段时日的事,文乐帝的意思本是让长福进宫,但被狄禹祥推了下来,皇后那更是出乎意料,否了此事,只提了让长南陪太子读书一段时日。
暮小小听后,召来了夫妻俩,在一家四人在屋子里坐下后,与他们夫妻两人道,“你们不知道我二姐的为人,怕你们误会,有些事我先跟你们说一些。”
说着,她先转身萧玉珠,与她道,“我二姐确实是喜欢长福的,有多喜欢,你们可以看看长福手上用红绳绑的小玉锁,那是长命锁,是我二姐一手用红绳自个儿编出来的,她是先帝爷找十方术师算出来的天凤命,由她亲手编的长命锁,那上面是攒着灵气的,就是我,以后就是硬求,我也是定要为肚中孩子去求一条……”
萧玉珠听了拍了下胸口,朝嫂子苦笑道,“还好我觉得这宫中带回来的不一般,没给取下来,先前我真是不知。”
暮小小沉默了一下,有些无奈地与小姑道,“珠珠,有些在我们眼中不过天大地大的事,在我二姐眼里不过尔尔,就像宫中的妃子,谁犯了事,就是她背后有天大的势,她不想让人活过初一,那人就不会活到十五,像她喜爱长福,她不会明明白白跟谁说一个字的喜欢,但她会给他长命锁,会明明那么喜爱他,她也不会再提出要再见他一面,也不会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好的。”
萧玉珠点头,轻应道,“知道了。”
“让长福进去陪她,是我皇帝姐夫提的话,”暮小小说到这也是叹了口气,“这也怪不得他,我二姐不好讨好,为着她高兴,皇上也是想尽了办法,能逮到一个让她高兴的就是一个,有时难免会犯点糊涂。”
“长南那,”暮小小说到这,转身了狄禹祥,“也只会陪九皇子这半年,年后还是会随了你走,这段时日,皇后娘娘只是想长南跟着我大伯多念点兵书,她听我说长南是个脑袋里有谋略的孩子,想培养下他,可暮家人只教皇子,长南要是想师从暮家最擅兵法之计的暮先生,只能随九皇子念书。”
狄禹祥正容朝嫂子举了揖,“多谢皇后娘娘之恩。”
“这点,你也是明白的,所以也没推,是不是?”暮小小问了一句。
狄禹祥垂下了头,算是间接承认。
“长南,也算是我带的半个徒弟,”萧知远这时开了口,淡道,“心思不弱,去宫里过个一年半载的,也是历练,我也常出进于前殿,他那你们可以放心。”
“知道了。”萧玉珠又道了一个知道。
见妹妹乖巧地左一个知道右一个知道,萧知远与她柔声道,“我和你嫂子都看着他呢,皇后娘娘也是个明白人,她不会让忠于九皇子的咱们家出事的。”
“这个我知道,”萧玉珠微笑点头,“再知道不过了,哥哥我没忘皇后娘娘前几天才救了我们家的长福的事。”
等他们夫妻一走,暮小小很不落忍地与夫君道,“我怎地觉得就是把长南送进去,好似也对不住珠珠一样,更觉得是因着我,他们狄家才摊上了宫中的这些是非。”
萧知远听了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是她从小到大在我面前什么话也不用多说几句,就可以让我不战就败的法宝,最后甚至还觉得对她不住,对她还甚是愧疚,你是我媳妇,就跟着我一起习惯罢。”
说着,轻拍了下她的额头,道了一句,“但这些是非,于我们家也好,狄家也好,还是任何一个朝廷中人也好,只要是一朝在朝为官者皆逃脱不了,她心中明白得很。”
爱屋及乌的暮小小揉了揉被拍了一下的额头,喃喃道,“我这样的心肠也觉得会对人不住,妹妹果真好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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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天见宫,是狄禹祥带着先去面圣,这天天还没亮,萧玉珠就起来了,数了一小袋的金裸子和小一袋的银珠子出来,另外还夹了十来张面值十两的银票,这些是她打算让长南带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