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所来数万流民,这时加上岛上二千余众,不到八千人。
马金,宁国等国,所余者不到两千人。
这时,岑南王趁弱攻击,抢占了马金宁国等国的地方,把他们占领之地归入了辖地。
而魏家在这次末日之灾中,派出去的一千人,回来只到六成。
等到一个月过后,西地放晴,而新的格局也已形成,子伯候异军突出,带领所余流民接收了皇帝先前势力,占领沿海附近十余山峰和西地最大的平地;岑南王三子坐镇在地,占领西地东南方向,沿路达二千里之地;魏家所在之地最小,西靠山,东靠海,坐镇位于西地中间的云谷之地;还有一队杀出的黑马之军,昔日马金大将军之子蒙巴金带领数国将领兵士形成的西国退在了西地最里面的西北之地。
还有几股残余小势力在各地流荡,等着被俘与投降。
饶是不到两万人的地方,也还是分出了四大势力出来——这时谁都无过多的兵力与粮草收复对方。
地动所带来的冷天过去,盛夏已完,这时已近深秋,西地真正的寒冷之时已然来临,人心溃散的狂尽稍稍消褪,燃眉之急一过,新的缺衣短食就又迫在眉睫,让人无喘息之地。
就在此时深秋,魏家局势已趋入稳定,族人衣食基本能解决,魏瑾泓夫妇去了昆南山的小岛。
岑南王与子伯候先前确定魏家不扩张势力是因魏瑾泓的本性趋于守成,粮食危机一来,他们才确定魏家这是在保本,而魏瑾泓与他那位妻子向昆南山移居,怕是又在给魏家留退路……
现下,昆南岛的岛民已然接纳了他们的到来。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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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番外
魏瑾泓巡岛一周从外面回来,刚到大门口,义子周强往门内探了探,笑着回头问他,“也不知娘此时在不在家?”
周强已年有二十五,本是岛上流民之首,他们来之后认了他们为义父义母,老妻只嘱了他一声叫爹娘就好,周强打蛇上棍,从此未再叫过义父义母,恼得老妻私下与他撇嘴不高兴,道他当时怎会不拦了她的话,现下多了这么个三大五粗的儿子天天叫她娘,若要人真以为是她生的,她哪来的脸面去活。
周强生得粗犷矮小,确不像她所生之儿。
她暗地怪他不拦她的话,魏瑾泓随她恼,笑笑不语,便是连那句西地没什么外人会以为周强是她亲儿也没说。
过得些时日,魏家来了子侄,顺着她的话说周强丑陋粗鄙,原本以为能讨她欢心,但当下却被她冷冷盯了几眼,骇得那送礼物过来的子侄战战兢兢,求了族叔过来向他致歉,族伯母那边是万万不敢再去见了。
魏瑾泓也是无奈,世人都当她喜怒无常,冷血独断,但时常忘了她极其护短,她认定的人,她说得,别人是说不得的。
她跟子侄说周强面容丑陋,不识一字,其言下之意是这等丑陋之人,一个字都不识且能当一方首领,你们这些容貌端正,从小被栽培长大的还不如他,以后还是多需努力才好……
只是子侄哪是她肚中蛔虫,不知她言下之意,便是小心顺着她的说,一不小心,还是逆了她的意,岂能还得她的什么好脸色。
但他为她夫两世,还是这些年才解她心思,能对她较为游刃有余,子侄小辈又能知她多少?
确也是怪不得的。
周强行事敢作敢为,心思慎密周全,进退得当,便是得了她的责怪也据理力争,不卑不亢,从不妄自菲薄,性子完全合了她的脾胃,她一边骂着他妄自尊大,一边却把他当继承人培养,知他手拙不会握笔,还亲自每日拿着戒尺勒令他习字,这等心思,岂有看轻他之意,只有那不明就里的外人当她真看不起贱民。
只有魏瑾泓知道她若是真厌恶周强,那叫让他叫爹娘的话哪会出口,她当时说是说得随意,可就她这心思难测之人,哪句话说出来是随意的。
周强脑子活络,嘴巧身手灵活,但手一握笔就僵,习了一月有余的字了,本人名字两字都没练好,他那老妻这几日恨铁不成钢,手中戒尺换成了铁板,便换得如今她这义子一进门,都要探头看看义母在不在。
听得他出声,魏瑾泓淡看了他一眼,抬脚进门。
“成大叔,岛主夫人在不在?”周强还是不敢进门,便问了院中干活的人。
成大叔本是周强的人,虽是忌怕岛主夫人威严,但在四周望了望,见夫人身边的姑姑不在,干活的人全是他们以前岛主的跟随之人,便大着胆子朝周强点了下头。
只点了一下,就不敢再放肆了,提着手上的刀就走,生怕被夫人不小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