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明手快的管家立刻凑上去俯首帖耳。
也不知白老爷说了句什么话,刘福皱巴巴的老脸笑成一团,竖起大拇指谦恭道:“老爷,您高!”
***
花籽悻悻地将衣服还给白羽宵。见他嘴角的梨涡逐渐加深,瞥他一眼,“小三小四还没娶回家夫君就高兴成这样了?!”
“娘子不愿侍奉我,为夫收几房小妾也是理所当然,不是么?!”
花籽不再说话。跟这样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没有共同语言。
而一旁因见到她有吃醋嫌疑而感到莫名兴奋的男人,此时脸上那抹笑甚是惑人心魄。
“夫君很开心?!”
“还好!怎么,娘子改变主意,愿意侍奉为夫了?!”
花籽皮笑肉不笑,“不愿意!”碰一声关上房门。
白羽宵站在门外,“娘子这是为何?使小性子?呵~不让为夫进来,我可就出去咯?!”仔细盯着房门,片刻后里面仍旧没有反应。
白羽宵以为她和他闹脾气,正满心欢喜。
白启拽着鲜红请帖恭敬问道:“少爷,今晚是花魁决赛,听芸楼派人捎来帖子,要备马车吗?”
门嘎吱一声被打开,花籽伸出颗头来,盯着白启两眼放光,“你说啥?花魁决赛?!”
“你有兴趣?”白羽宵今晚心情大好。
开玩笑,她押了一百两银子,怎么可以不感兴趣。原本打算关门“改装”的花籽立刻钻了出来,笑得一脸讨好,“夫君,你要去就顺道带上我,也好有个人陪你说说话呀!”
白羽宵的目光从她胸前飘过,“缠上,走吧!”
……
***
今夜的听芸楼宾客如云,比前一次来的时候热闹更甚。
虽然有护卫开道,几人还是挤得满头大汗才登上雅座。
花籽前来的目的是想知道最后的结果,过程对她来说并不重要。所以坐在位置上一点儿也不老实。不到十分钟就喝掉了整整一瓶桂花酒。
瞅了瞅身旁同样无心观看,正低头品酒的白羽宵,“夫……少爷,我想去上个茅房!”
白羽宵端着酒杯的手一震,这女人……“身为女子如此贪杯。”朝身后望了望,“从后门下去,那里人较少,我让白启跟着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之前那间茅房还是被她给报销的呢。
“还是让他跟着吧,你一人下去我不放心,再磨蹭便别去了!”
容易上火的男人!
花籽下了楼便这里瞅瞅哪里瞅瞅,东转转西转转,一点儿也不像内急的人。
白启压低声音:“少奶奶,您不去……茅房啦?”
“你没看见那里全是男的么。”挥挥手,“不上啦!”
白启老老实实地点头,“噢!”看少奶奶的样子摆明了是出来逛的,“少奶奶您想去哪?”
花籽伸长脖子瞅了瞅后院,“据说那边住的是个神秘人物,我想过去套套近乎。你要不要一起去?!”
“这样不太好吧,少爷……”
“你家少爷看美女看得正乐呢,哪会管我。不然你先上去跟他说一声,差不多揭晓冠军的时候我自然会上去!”
白启望了望听芸楼唯一一处清幽的院子,“少奶奶,我听说住那的客人脾气很大,不请自入的人很多都会被捉出来,您还是别去了。”
这么悬。看来那李越身份果真不一般。
越是这样,她就对他越是好奇,“你家少奶奶长得斯斯文文,一看就是好人,不会有人捉我。再说了,这是听芸楼,开门做生意的人不会随便得罪客人的。而且我之前与他有过交集。”说完朝白启挥挥手,“就跟你家少爷说,过几天娶了小三就没这般潇洒自如,趁机会好好玩玩,哈哈~走啦!”
白启望着少奶奶走远的身影,挠挠头自言自语:“小三是啥呀?!”
听芸楼后院客房
“查到了吗?”软塌上,倜傥俊逸的男子把玩着手中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幽幽问道。
一旁的手下站成一排,神色肃穆。均为小厮打扮,他们身上却有股让人难以靠近的气势。
其中一个出列恭敬道:“公子,事情已查清,只待获取证据,相信不出十日便能……”
男子抬手打断他,擦了擦鸡蛋大的夜明珠,“去吧,切莫暴露身份!”
“是!”一队人很快消失得一干二净,动作训练有素。
将夜明珠放回盒子里,男子嗤笑一声,“呵~收买我。”对一旁吩咐道:“阿辉,吩咐人把这东西送回去,就说我李越只不过是一介布衣,不明白知府大人的意思,他看错了人!”
“是!”
随从阿辉抱起盒子正要出门,“回来。”
“公子还有何吩咐?”
“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