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穿越女的优越条件就这么被已婚浪费了!花籽心中又将销魂男痛骂了一顿。
异想天开,打着如意算盘的花籽并不知道她望着薛子於□的样子正好落入她家夫君眼中。
白羽宵突然感觉有些莫名的烦躁,端起酒杯狂饮。
幔帐之中的段萱儿注意到一向优雅冷静的白羽宵似乎心思不定,已经连续喝了好几杯陈年女儿窖,担心他再这么喝下去会醉。
琴音骤停!
段萱儿魅酥入骨的声音再次在安静的阁间响起:“各位,萱儿突觉身子不适,不知三位可否容萱儿休息片刻?!”
“既然段小姐身体不适,我等改日再听就是!段小姐不如且过来歇息片刻,让我这花弟弹奏一曲,如何?”薛子於道。
“多谢薛二少爷体谅,萱儿失礼了!”
花籽听到薛子於报她的名字,放下酒杯搓了搓手。
总算轮到本姑娘上场,手早痒痒啦,“哈哈~子於兄相邀,花籽不奏上一曲便是却之不恭!”起身快速溜进幔帐后头坐下。摸了摸眼前地道的上好古筝,伸出脑袋朝外间问道:“嗯……子於兄想听什么样的曲子呢?”
“咳咳~”杂音出自某被无视的销魂男口中。
花籽撩开幔帐望着咳得怪里怪气的白羽宵,“少爷有什么要求么?”
第12章
白羽宵脸色这才有所缓和。
想着自己娶回家中摆了半年的妻子一夜之间变化竟如此之大,且不说她算的那批账册细致精确,今夜她对音律也表现得十分内行的样子亦是让他意外。见她悬悬而望等待自己的回答,白羽宵状似不经意道:“那便随意罢!听过萱儿的曲子也没有太大兴趣欣赏其他枯燥之音!你随意弹奏一曲就解解闷也好!”
花籽狠狠地瞪了销魂男一眼。渣男,变态,为博情人开心就如此贬低她。
放下幔帐,花籽稳了稳神,一双纤纤玉手覆上琴弦。偏头稍作思考,既然是古筝,“那我就奏一曲梅花引吧!”不等外头的人答话,指尖已经开始灵活的拨动琴弦。
妙音传出,阁楼之上美妙琴音绕梁。从一开始的清幽舒畅,到后面的奔若狷急扣人心悬,起而又伏的美妙旋律让人闻琴音便想一睹奏琴音何许人也。
花籽在原来清幽之曲的后半段增加上了自己一时兴起的调子,使得这首赞颂梅花高雅的曲子变成了她对古代某些制度的不满和对未来充满挑战的日子那股自信与奋发。整首曲子不仅婉转悠扬跌宕起伏,更有历世磨钝之意。
外面的三人早已听得呆住。
在生意场上意气风发,经历过风雨的那二位男子此刻脸上竟是难掩的钦佩之色。
琴音倏然收住,阁间安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
见外头没有反应,“咳咳~”花籽轻咳几声。
三人这才回过神来。
段萱儿看着里间着男装的女子。自己弹出的曲调虽优美动听,却奏不出有这般呼啸山河使人恨不能从此奋发之节奏气魄,且作为一个本应待在深闺之中研习女红的姑娘家而言,她是断然不敢有这般任她掌控世态的大胆想法。
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能得薛二少爷喜,让羽宵今夜屡次世态呢?!
白羽宵握在手中的酒杯已经倾斜,上好的女儿窖洒在桌上他也浑然不知。
这个女人到底隐藏都多少真本领?!她迟迟不肯显露真实的自己就是为了让他对她生厌休妻么?可是她如今又为何尽数展示出来了呢?是为薛子於么?!
扬州城中世人皆知,当初花老爷春风得意名震一方之时,薛家老爷薛宏鸣与白家老爷白守业一同向花籽的父亲花逵提出结亲一事,花老爷看重白守业为人正直坦诚,最后应下了当时生意做得不算成功的白老爷。
当时白家宅院建在郊外,薛花两家却是五步邻居。白羽宵开始怀疑花籽是否早已在家道中落全家搬离扬州之前对薛子於芳心暗许,后来因顺父亲之意不得不嫁入白家,而后韬光养晦,如今得以与心上人相见为博取薛子於的欣赏,便不可抑制地展露了自己的才华。
原来自己因为不想成为父亲报恩的工具有意冷落于她,却是正合了她的意。她平日里娇羞懦弱原是装出来的,待到二人同房而睡一年之后她仍无所出那时,他再提出纳妾休妻,也算是全了她的心愿吧!
白羽宵蹙眉灌下手中洒得只剩一半的酒,想以此压下胸中不知名的情愫。
薛子於愣愣地望着幔帐中的花籽,眸中似有波光流转。回过神来,他拍手赞道:“妙哉妙哉!能有幸听得花弟一曲梅花引,实乃我等之福也!”
花籽舒了口气,听众们总算有点反应。看来古往今来,人类的三观还是有许多相通的地方。她刚才还担心这种调调在古代不流行呢!花籽起身走出里间,在薛子於身旁盘腿坐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子於兄只要不觉得入不了耳,小弟已万分满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