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籽胸腔之中那满满的柔情再也装不下,缓缓蔓延至周身。她难耐地自口中溢出呻吟,“呃……”换来他更为热情地与她纠缠,更加快速的撞击。
滚烫的汗水随着他摆动的动作滴在她光洁的肌肤上,与她的暧昧交融,最后顺着她身体的肌理滑下,渗湿了身下大片床单。
行来春|色三分雨,眠去巫山一片云。
次日
床边的地毯上出奇的整洁,全不似前几次那般凌乱不堪。让她枕着睡了一夜的男子已经不见踪迹。想起昨夜他温柔的吻着她,一次又一次地与她缠绵,在她耳边喊着她的名字,花籽心中幸福的滋味难以言语。
被窝里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让她感觉昨夜温存暧昧气息犹在,双颊绯红地窝在被子里穿好衣衫。准备唤冬儿为她准备热水沐浴,正要开门,案几上那只笔筒下似乎压着——房契?!
花籽皱了皱眉。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放在桌上。移开笔筒,定睛一看确实是房契,确切的说,是她的房契。而原本署名的地方被划了两横,删除了他的名字,旁边还印着公证的章印。
这是……要把铺子让给她一个人了?
还没弄清来龙去脉,另一张写着“休书”二字的白纸让花籽彻底呆住。
哪一行“情愿立此休书,任其改婚,永无争执”和他亲笔签名按上鲜红手印的休书,刺痛了她的眼。
她觉得昨晚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他反常的不发一语,一反常态地对她甜言蜜语,像是要不够她似的,一遍又一遍,一番有一番地拥着她,爱她。原来,这只不过是离别之前他赠与她的最后一夜。
“白羽宵,你这个蠢蛋!!”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花籽奔出房间便往大门口跑去。
“少奶奶,少爷在后院……”冬儿高声说完立刻垂下头去,向停下脚步皱眉看着她的花籽吞吞吐吐说:“少奶奶,少爷一早就去了后院,正和……”
“和什么?”
“和赵小姐……”
幼稚!!花籽二话不说便往后院走去。树荫与她的影子重叠,被拉得长长的正好延伸到那抹白色身影旁边,与他洁白的靴底相接。
白羽宵身体一顿,垂眸看着脚边的影子,并未回头。抬首继续旁若无人地与赵绯烟调笑。
赵绯烟一眼便看见了迎面而来的花籽,将削好皮的苹果送到白羽宵唇边,“来,尝尝,这可是人家亲自替你削的呢~”
白羽宵僵直着脊梁,停顿片刻,随后唇际展开迷人的笑,“再过几日你便是我的娘子,你的东西,为夫自然要吃!”
和她亲热完就跑来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就算了,这可以理解为他是想气走她,她只能说他这个办法很老套,很幼稚,很傻。要找也别来找这个威胁他的女人啊,当她花籽是什么人了,这么明显的把戏她会看不出来。但是……他不该当着她的面唤其他女人“娘子”,那只能是对她才可以有的称呼,他也不能在别的女人面前自称“为夫”,他那是她的,他既然让她动了心,动了情,他便只能是她一人的夫君。
花籽自以为她什么都知道,是这个时代的先知,向来不愿计较太多。只是此时此刻,她虽然知道这是他逼她走,让她暂时远离是非的伎俩,但是不知为何一见到他抱着别的女人,坐在她专属的位置上,唤着对她独有的亲昵称呼,胸腔之中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涌出酸意,连心都是痛的。她的心在痛,肝也在痛,牵扯着胃也痛——
“呕……”花籽忍不住弯腰吐了起来。
“哎呀,姐姐怎么了?”赵绯烟故作意外,装做刚刚看见花籽一般,一副无比贤良淑德的模样,“羽宵,你快……啊……”她被前一刻还与她欢声笑语的男子一把推开,毫不怜惜。趴在地上张着嘴不知要说什么,该说什么。
花籽干呕得难受,干脆蹲了下去,呕了半响也没见吐出什么东西,气急败坏地猛擦嘴。
白羽宵面露紧张之色,想动手扶她,又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双拳紧握地立在与她保持着半步距离。
吐完之后,花籽恶狠狠地瞪了身后那个对她视若无睹的男人一眼,“混蛋!!孙子!!……”她口不择言,开始猛爆粗口。等怒火消减几分之后,整了整衣襟,甩了甩衣袖,走到赵绯烟身旁俯视着她,“这个男人老娘不要了,你有本事就拿去吧!”说完掉头欲走,又回过身来拿起桌上削水果的刀子。
赵绯烟吓得脸色苍白,“你要做什么?你……杀人是要……要……”
“要什么要?!”傻女人。
花籽将手中的刀子一把扔下,力道正好将刀尖插进木桌,闪亮的刀子在桌上晃了几下,阳光下刀面刺眼的反光带着寒气,赵绯烟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