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王的金丝雀(20)
夜还长,见完再回来好好弄也不迟!
省得他分心!
索性答应:“好,本王现在就带你去。先把东西吃完。”
“多谢王爷恩准!”
闻如玉没想到他会答应,差点喜极而泣,拨开长发垂到一边肩膀,露出玉藕一般圆润修长的脖子,微微倾下,听话喝燕窝。
萧震视线正好定在他玲珑剔透的耳垂,心说湖里捡的那颗小石子,如果挂在上面,定会很好看。
想着他便放下人,站起身吩咐道:“你先吃,本王去倒腾个玩意儿。”
闻如玉坐在他腿上像是心猿意马,生怕他又禽兽,把自己给办了,这一放,紧绷的心弦骤然松懈,“是,王爷。”
萧震不再理他,去到里间胡乱一通翻箱倒柜,翻出根雪亮亮的银针来!
勾唇邪孽一笑,狭长凤眸淬了点毒,没有半点犹豫,摸出那颗碧绿的小石子。
琰王的力道大到能削铁如泥,赤手空拳能打死十头野牛,区区一颗小石子,在他手上轻轻一按,银针便轻易穿了过去。
像穿一块嫩豆/腐那么简单,还没有丝毫裂痕。
穿好掩在袖口,朝闻如玉走去。
“吃完了?”
“嗯。”
闻如玉轻轻擦拭嘴角,看向他的眼神尽是期待。
萧震不禁眯了眯眸子,抬手朝他勾手指头,“过来,去见你师兄,肯定要打扮一番。”
闻如玉以为他又要给自己束发,心底翻起某种奇妙的悸动,乖巧过去,微挑的眉眼漾出层稀薄水波,“王爷想怎么打扮小玉?”
“一会你便知道了!”
萧震一把扣住他柔软手臂,猛地一扯,扯得闻如玉天旋地转,长发衣袍飞扬,在空中划出几抹凌乱弧度后,人已被牢牢按压在了紫檀木雕蟒茶桌上。
心跳还未平息,呼吸仍在乱颤,左边耳垂突然涌出一股如同针扎般的刺痛!
不是如同,是真的被针扎了。
萧震毫无任何怜惜感,硬生生将那根穿着小石子的银针,刺穿过闻如玉软嫩的耳垂!
像穿一小颗棉花糖。
血花朵朵飞溅,滴滴洒落在玉白脖颈,宛若雪上红梅,滟过满屋星辰。
“啊……”
闻如玉蹦紧身子,脖子拉得老长,睁圆眼,张大嘴,惊恐得想尖叫,却是痛到极致,只发出一声如同掐断气的哑音。
萧震顺手操起柜子上摆着的烈酒,用牙咬掉瓶盖,浇在被血染红的耳垂!
闻如玉指尖都蜷紧了,不着片履的玉脚在男人身下乱踢一通,身子因为剧烈的痉挛,绷成一张弓。
在萧震清理干净血污后,又软趴趴瘫软在桌上。
萧震指尖微微用力,那银针便被他折成一圈圆,尾端的锋利扎进石子里,像颗漂亮的小耳环,又像把解不开的小锁。
“不错,挺好看的。”
萧震将人扯到铜镜面前,眸光里全是欣赏。
拨了拨已经肿起的耳垂,“这是本王赏赐给你的,你得宝贝似的戴着,到死都不可以取下来,知道吗?”
闻如玉没见过通体碧绿透亮的石子,还以为真是宝贝,流着眼泪点头。
“嗯,小玉戴着,只要王爷高兴,小玉死都戴着。”
萧震掏出手绢替他擦泪,幽幽戏谑道:“别哭了,待会见到你师兄,哭成这个样子,他会难过的。”
“好,小玉不哭。”
闻如玉哽着喉,尽量维持不招萧震讨厌的乖巧姿态。
他怕稍微惹怒了他,便再也见不到师兄了。
可这么痛,泪水哪能是他想止住,就能止住的?
说好的不哭呢?
眼泪为何愈发汹涌?
萧震的手绢完全湿透。
湿意透过粗粝指腹,像浸进了胸腔,滴水穿石般,逐渐融进冰冷的心。
“不准哭!再哭不准你见他了!”他烦躁道。
闻如玉慌忙拉起袖子,胡乱擦了把脸,抓住男人袖子,眼眶红的不像话,“不哭了,你带我去见他,求求你。”
萧震躁意更深,却是没再多说,拉起人带他去了。
……
琰王府的地牢阴暗潮湿,空气中不仅弥漫着血腥味、犯人嘶吼以及铁链撞击声,还被挥之不去浓浓的死亡气息笼罩。
闻如玉披着萧震的黑色斗篷,连脑袋一起罩住,尽管这样,依然掩藏不了纤长姣好的身姿,帽檐下半张精致得过分的脸。
不少犯人对他露出贪婪目光,伸出或病态或血淋淋的手,想要抓住他!
他害怕的心惊肉跳,除了加快步伐跟上萧震,别无他法。
穿过长长如同炼狱般的牢廊,终于在最角落的牢房里,见到了小豆子。
他蓬头垢面,不见半点昔日戏台上的光彩,却仍不忘师傅教诲,好好练功。正单手撑在地上练习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