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可以,去灵宝阁找齐掌柜就好了。”
沈怀楠点了点头,这倒是跟上辈子一样的。他拉着折绍衣和折硕明走了。
折绍衣气得很,“我下回再不跟你出来了,那么贵,五十两,你还想买?你知道五十两可以办多少事情了么?”
沈怀楠:“我错了,我错了。”
折硕明,“小九,怀楠也是为了你好,切莫过多苛责,他也是极不容易的。”
他的手里就又多了一张乐谱图。
折绍衣:“大哥哥,你别帮他说话。”
沈怀楠:“我知晓错了,真错了。”
三个人越走越远,中年男人等他们不见了,才笑着说,“少年人的爱慕,倒是如春日里的风,如春水泛涟漪,委实天真烂漫,有趣,有趣。”
他身后就走出了一个人,笑着说,“陛下,您该回宫了。”
男人点头,“将这东西送去灵宝阁,朕想看看,这个少年人,有朝一日会不会来买下这套首饰送给他的姑娘。”
作者有话说:
以后固定晚上六点,我前头顺了,不修文了,应该可。感谢在2022-04-14 20:19:14~2022-04-15 19:08: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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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钟鸣鼎食之家,抬出去的白骨尤其多
折邵衣很是生气。她气得两眼都红了。
“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你逞能什么——难道买了那副金头面,我就能成仙了?我以后就能做神仙,能不吃不喝了?”
想到他今日应该是特地带了些银子给她买东西的,她又甜蜜又难过,“你的路还长着呢,将来……咱们的路也还长着。”
他们两个都是庶出的,她还罢了,嫡母虽然并不过多为她筹谋,但是该给的都给了,读书,识字,吃的用的,都没克扣过她。
倒是沈怀楠,什么都要靠他自己,小小年纪硬生生的打拼出一条路,实在不容易。
她气道:“刚得了几个钱,别乱糟蹋。下回,你也别再给我买什么玉佩,我左右我也不识得那玉佩是好是坏,还不如攒起来,咱们以后多买些吃的穿的。”
沈怀楠听着心酸,即便活了两辈子,也不懂得该如何哄这时候的她——你给她赔罪,她也不听,自有她说得你心酸心疼的一番道理,你打自己一下让她消气吧,她还心疼,两眼瞪着你。
瞪你一眼,你就要酥酥麻麻,神游天地去了,哪里还记得要说什么赔罪的话。
便又要挨一眼瞪。
两人站在小角落里一个训斥一个挨训,折硕明则拿着两张曲谱早就已经不管东西南北,挑了个小摊坐下,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哼一句,手在桌面上敲击。
两个少年人吵架,他看书,等少年人和好,他也看完了,便一起去文远侯夫人歇息处的酒楼前会和。
他们三去的时候,折七姑娘和八姑娘并折宴明还没有回来,文远侯夫人唐氏招他们进雅间坐下。
“怎么不多玩玩。”她眉目端庄,行事稳重,只是看人的目光极为寡淡,这股寡淡,不独给庶子庶女们,就是嫡子嫡女们,也少见她欢喜的面容。
这么多年,大家都习惯她这般样子了。
折硕明说,“母亲,您要不要出去走走?儿子再陪陪您?”
唐氏摆手,“不用,我不想动弹,就这般坐在窗口看看外面便好。”
自此便不再说话,就这么坐着的吃茶。折硕明便去看沈怀楠,果然,就见沈怀楠从袖口里面又掏出了第三张曲谱。
然后从另外一个袖口里面掏出个荷包从桌底递给折邵衣。折邵衣鼻子灵,闻见了一股肉脯香。
定然是猪肉脯,她最喜欢吃了。
于是就打开,微微侧开身子,避开嫡母那边,吃得小心翼翼。
折邵衣对嫡母还是有些害怕的,不仅是她害怕,就是她父亲文远侯自己也怕嫡母。
这么多年,每每嫡母发怒,文远侯就吓得跟个鹌鹑一般,也不说之乎者也,也不惦记风花雪月了,只一个劲的说好。
不过一般嫡母不会发脾气。她一个人自自在在的,不怎么去管儿女们的事情,教导孩子们,也只抽出时间教导她生的三女一子,其他的,比如折邵衣,她只管给吃给喝,至于什么世家规矩,她丝毫不管。
折八姑娘有一回说嫡母偏心眼:“难道我们就不是父亲的女儿么?难道我们就不是文远侯家的姑娘么?”
折邵衣却觉得嫡母能做到这份上,还是挺好了,她说,“我们是父亲的女儿,是文远侯府的姑娘,但我们不是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