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盈露这么说了,但是诸位妃嫔们还是听得稀里糊涂,安锦清试探着问,“所以这名宫女莫不是受了谁的指使么?”可其实,还是没有问到点子上。
盈露却不好回答其他的问题,她退了下去,陆静姝才状似无辜的问,“这名宫女便是蓬莱殿的打扫宫女,安婕妤真的是半分印象也没有吗?”
安锦清一个心颤,这这这还真的和她有牵扯?她现在住着的地方,可不就是蓬莱殿么?“妾平日里对打扫宫女却没有什么印象的,因而确实并不记得。”真的不记得的啊,一点点都不记得!
“她本是名二等宫女,因错手打碎了一个安婕妤特别喜欢的花瓶,安婕妤生气之下便将她贬去做打扫太监了,本宫还以为安婕妤多少会有印象。不过隔得一段时间了,安婕妤心宽,不记得也是正常。”
被陆静姝这么一提醒之后,她才多少记起来一些,自己似乎是因为这种事情贬过一名宫女,但是没有多在意。毕竟,那个宫女打碎的是陛下御赐的东西,她能不心疼?
“蒋美人借着这事情,便趁机拉拢这名宫女,要这名宫女为她办事。蒋美人,本宫说得可对?”蒋凝香没有说话,其实她很想说,证据呢?
“皇后,你说是蒋美人要这名宫女做的,总该有证据。前边的分析都很有道理,但后边这的证据在哪儿呢?”章延非常“好心”的提醒陆静姝一句,“你是皇后,更是后宫的表率,该以德服人、以理服人。”
听到前面的话,众人还疑惑着以为章延是想护一下蒋凝香,可听到后面的话,纷纷变得凌乱。这么一唱一和,真让人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才好。
陆静姝很配合章延,哪怕她心里蛮无语,不过还是点了头说,“陛下说得极是,臣妾差点儿便忘记了。”
于是便将一堆儿的人证、物证全都摆齐全了。蒋凝香要收拢这个宫女,总是要给好处的,而这好处呢无外乎是银钱、首饰簪子一类的东西。
无论是从凤央宫的宫女那儿,还是从怡景宫的这名宫女那儿都搜出来了蒋凝香的东西。因为陆静姝还让人将蒋凝香小库房的清单都给出来了,因而,蒋凝香再也无话可驳。
她原本以为怎么查都查不到她的头上来,可是没有想到一下子就把这名宫女出了事而今天就这么摆到了她的面前了。她以为就算是查到了这名宫女,也和她没有多少关系,她还可以撇得清,可是却……
蒋凝香才知道自己一开始强装镇定在陆静姝的眼里,不过就是个笑话而已。陆静姝明明什么证据都掌握了,却只是冷眼看着而不马上拆穿她。
陆静姝就这么一点点的让她自己再装不下去之后,才给她致命的打击让她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蒋凝香跪在地上,连抬头的勇气都失却了。她身子已是瘫软,竭力支撑着才没有瘫坐在地上。被扇打过的脸颊还是火辣辣的疼得厉害,她浑身都在发着颤,只觉得其他妃嫔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将她的每一寸皮肤都灼烧。
“事情查到了这里的时候,本宫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陆静姝的话,把妃嫔们投注在蒋凝香身上的视线顷刻收了回来,盛满了疑惑。不是蒋凝香,是别人?那这些证据是怎么一回事?
蒋凝香的身子却是猛然一颤,而后彻底瘫软在了地上。她好像是顷刻间连最后一丝希望都失去了般,再没有了支持自己挺住的理由。
“妃嫔们的生辰应都不会互相随意告知,而蒋美人与庄嫔不熟又没有可能通过其他的法子了解到,蒋美人偏偏知道庄嫔的生辰,这里有些不对劲。”叶溱很平和的阐述着自己的看法。
陆静姝满意的微笑,“不错,本宫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觉得似乎还有什么没有查清楚的东西。”她一反之前慢吞吞的样子,没有了继续磨蹭下去的意思,直接点了庄思柔的名,“庄嫔可有兴趣亲自与诸位姐妹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庄思柔的脸色有些发白,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离了座位,跪在了蒋凝香的身旁,说,“臣妾愚笨,听不怎么明白皇后娘娘的话是什么意思。”
章延又一次插话,时机十分的微妙,“庄嫔确实是愚笨,竟然自己以巫蛊之术咒自己,否则哪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言下之意,这些都是你自己造出来的孽,你自己用巫蛊之术诅咒自己,因而才会误食了那些个东西,才会落了红又动了胎气。
章延的话,无疑是很不客气的指出来,巫蛊之术,并非是有人想要害庄思柔再栽赃到陆静姝的身上去。这只不过是庄思柔协同蒋凝香造出来这么一档子事情后,想要陷害给陆静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