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一起走罢,此去雍城动辄两月,把她一个人放在咸阳他不放心。
赵政看了眼董慈这张过于精致漂亮的脸,忍不住握着她的后颈压来怀里吻了一番,炙热纠缠又深又狠,董慈先是有些难受,隐隐见察觉到搂着自己的人心情不大好,只微微顿了顿便搂着他的脖颈回应他了,等他的气息平顺下来,这才在他下颌上吻了一下,笑问道,“怎么了阿政,明日要走了舍不得我么?哈!”
“是舍不得。”赵政紧了紧手臂道,“所以你还是跟我一起去罢,我让兴平把马车布置得暖和些,便是天气凉寒也无妨。”
董慈原本就打算偷偷混在成蟜的随从里跟去雍城的,听赵政这么说真是皆大欢喜,“你肯带我去我求之不得,我一路上不缠着你做坏事就好了,那你方才气什么。”
赵政不打算和董慈说赵高的事,只想着她从他不知道的地方来,风俗不同她也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想了想便低声道,“气你原先衣不蔽体,以前寡人管不了,以后你胆敢穿成那样,寡人就算不弄伤你,也有旁的法子治你,听见了么。”
这简直是无妄之灾,董慈反驳道,“阿政你好好说话啊,除了泡澡除了睡觉,我什么时候衣不蔽体过了。”自从来了战国,她可是入乡随俗规规矩矩的好么,衣不蔽体的锅她可不背。
董慈说得理直气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真误会她了,赵政气乐了,索性直言道,“披头散发,手臂、腿、肩、背、脚,全都露出来了,这还不算衣不蔽体,那你的衣不蔽体是什么程度。”
董慈先是觉得赵政无理取闹,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这样的衣服她是穿过,不过那都是前世的事了,赵政怎么知道的,不可能啊。
董慈脑子有点懵,忽地就想起她醒来的时候赵政手上的伤口来,当时她心灰意冷不想知道他的事就没过问,现在想想她用赵姬的头发打开了连接台,赵政是赵姬的儿子,DNA高度类似,用鲜血打开连接台不无可能……
董慈一骨碌爬起来,看着老神在在的始皇陛下,惊疑不定问道,“阿政,在阳城你当真看见了?”
这也没什么好瞒的,赵政嗯了一声,蹙眉警告道, “以后不许穿成那样,知道么?”
董慈是当真懵了,心说陛下可真是好定力,能看见她自然能看见实验室里那些仪器设备,他居然连问都没问,几个月过去了,要不是今日聊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被窥屏了。
外面雨小了,兴平吁停了马车,扬声说到了,董慈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被陛下知道倒也没什么,就是想起自己当时的装扮,在赵政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就有种想拉紧袍子的冲动,那件小礼服对她自己来说都很露骨了,她平时的着装以休闲舒适为主,这不是叶真想让她美美的死去这才给她打扮了一番么。
说起来她那模样是挺漂亮的,董慈仔细回想了一遍,觉得自己的影像从头到脚都精致完美……就是当时的表情估计很扭曲……污点。
赵政见董慈脸上飘起了层绯红,心里的郁气倒散了些,自己接过伞来撑着,把董慈揽进怀里了寝宫,自顾自坐下来处理政务了。
这又不能怪她,时代背景就是那样,而且非礼勿视,窥屏不道德,该惭愧的可不是她。
董慈见赵政不怎么生气了,无声咧嘴笑了一下,跑到案几前坐了下来,凑到他面前兴致勃勃地问,“那阿政,上辈子的我怎么样,漂亮么?”
赵政失笑,“尚可。”若是那身装扮只穿给他一个人看,那是比现在还好看一些。
董慈听了自个笑了一会儿,始皇陛下明日要出远门,临走前要处理的政务很多,现在正忙着正事,董慈坐陪了他一会儿,给他磨墨递文简红袖添香什么的,时间久了就有点想跟他说话,忍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那阿政,声音你都能听到么?你都听见了什么?”
若是她能每日都这样围着他转更好。
赵政看着越挨越近的董慈,压下心里的笑意道,“听见了很多。”包括有些董慈没听见没看见的,原本就是那位叶真做出来给董慈看的对比册,记录了之后两三千年的一些文华盛事和名人,有关历史的部分虽是只有一些大的脉络走向,但有影像有声音,董慈没看见也没听见,他和赵小宝看见了也听见了。
那位叶真说百年后的历史脉络纹路逐渐回归至董慈知道的那一些,赵政知道这是因为他的国家存活的时间不够久影响力不够的缘故。
两三千年的时间压成一个时辰来说,虽是只够说一说大纪年大事件,但听了一样让他心绪翻腾,他有自己的想法,为此将东进吞并五国的计划重新归整过,听取吕不韦等人的建议间或休养生息,拿出了更多的耐心,为的就是长治久安四个字,虽说他急于吞并六国,但只有这样循序渐进,才能做其他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