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左护法找来的小倌。”花为笑肯定道,如果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他也枉做这么多年邪天教的教主了,面前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是光这份处变不惊的气度就很不简单了。
“自然不是。”楚啸觉得自己的额角又开始突突直跳了。
“哼。”花为笑忽的笑了,那笑容妖冶而撩人,只怕定力差些的都要直接喷鼻血而亡了,更令人血脉喷张的是,他竟然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外衣,十分愉悦道,“那正好,反正本座对那些窑子里的兔爷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么,倒还有点意思,呵呵。”
这话一出口,楚啸顿时觉得不妙起来。
他右手刚一扣紧火枪陡然眼前一花,自己整个都给掀进湖水里去了!
该死!莫非他最近都跟水犯冲?
楚啸清楚地听见耳边一声轻笑,紧接着刷的一下,自己重新湿透的衣服瞬间被撕开了!
从来没被人如此无礼过的郡王殿下登时双眸阴沉下来,恰好抓在对方腰间的手指,骤然发力狠狠戳在腰眼下三寸麻穴上!
原本擎着猫戏老鼠般笑容的花大教主,瞬间脸色变了,他完全没想到这个看似牲畜无害、毫无反抗之力的书生竟然还会这一手?
一般武者都以为腰眼乃是制人之大穴,其实不然,若是被戳中腰眼顶多是酸麻一阵,效力很快就会过去,尤其是内功高手,大宗师级的人物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然而鲜少有精通点穴的武者知道腰眼下三寸的麻穴,由于这个穴位实在太小以至于太难找,若是点不准就一点用也没有了,但是相对的,比起拿对手的腰眼,此处可有用的多了。
没想到自己英明一世竟然这种时候栽在这个书生手上,也太——太可笑了吧!
花为笑笑不出来了,一口闷气憋在喉咙管里,不上不下,还有下面因为某种药物的关系正肿胀的难受呢!
“哼,花大教主。”楚啸从水里冒出头来,拽着浑身无力的花为笑靠在湖边,喘着粗气冷笑道,“今日楚某就给你上一课,什么叫擅泳者溺于水!”
软暖的日光斑驳的洒在树林间,和风沙沙。
江痕百无聊地躺在一棵粗壮的树枝上乘凉,郁闷,他很郁闷!
“怎么最近的美人都这般带着刺呢?”江痕抓耳挠腮,“那些官兵何时才能撤走啊,害的本大爷都没法去寻欢作乐了,啧,上次那个#%#……#混蛋!”
一想到上次那样丢脸的栽在那恐怖高手手里,江痕气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什么人啊那是……这没天理了!害的本大爷这几天都不敢进青楼,万一真的伤到那处……丢了本大爷的名声可怎么好啊!”
就在江痕捶胸顿足怅然若失之时,一个身着烟灰色粗衣、腰间随意挂着一柄长剑的男人,不疾不徐地走进了林子。
“咦?”江痕挑了挑眉,忽然眼前一亮。
与此同一时间,远在千里之外的萧王爷和耀帝陛下终于踏入了蜀川的地界范围。
“停车!”
安静的官道上,一声轻喝突兀的从马车内传出来,驾车的甲十四和冰缔骤然一顿。
玄凌耀惊讶的看着萧初楼:“怎么?”
“我听到……声音。”萧初楼深黑色的眼眸缓缓眯起,定了定神,支起马车窗帘眼光复杂地望向蜀川王城的方向,肃然沉声道,“那个声音——在召唤我!”
蓦然明白萧初楼指的是什么,饶是玄凌耀再镇定,也不由瞬间苍白了脸色。
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掌缓缓覆上来,轻柔地按在玄凌耀不由自主紧握的拳头上,他听见萧初楼温和的低沉嗓音在耳边轻轻道:“放心,我答应过不会再离开你,谁也不能分开我们,就是老天,也不行!”
轰隆隆——
方才还晴朗大好的天气骤然乌云密布,鸣雷滚滚,压天而来。
蜀川王城那辉煌壮阔的城墙缓缓出现在眼前,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早已收到消息的雪涯和月凡早早地率人等在城门口,低调地将马车迎进内城王府。
“陛下、王爷,是先歇息还是先用膳?”
“最近王府里面,有没有什么——”萧王爷甫一踏进萧王府,皱着眉四下打量着,开口便询问雪涯,“异状?”
“什么异状?”雪涯一怔,须臾才道,“王府一切安好,并无异状,小世子也乖巧。”
说起小世子,雪涯冷漠如霜的面孔才柔和一些,萧初楼欣慰地点点头,忽而又道:“原来那间屋子呢?万峰苑里的那个。”
雪涯不明白为何王爷忽然问起这个,扭头朝月凡看去。
月凡纠结着眉毛,试探着问道:“王爷是说那间,您还是小世子的时候住的万峰苑?后来封起来不许住人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