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沐子瑄一把拉过他直接踹开窗就跳了出去……
幸而才三楼,不算太高。却哪知跳楼跳到一半,沐子瑄忽瞥见一处窗户半掩着,不假思索将人一把推了进去,自己则直接跃下一楼,引了一大群人,眨眼不见了。
公子七猜他大概是好意,但是…
有没有搞错啊……
他无奈地拍拍身上的灰,将一身狼狈熟视无睹,微笑着朝房间的主人道:“这么有缘,咱们又见面了,涵兄。”
那坐在椅上的素衣人亦回以微笑道:“衣衫不整,突然破窗而入别人卧房,还能笑的出来的,恐怕只有七兄你了。”他倒了两杯热茶,一杯自己抿了一口。
公子七自觉的捧起另一杯,暖着冰凉的手,笑道:“被人衣衫不整,突然破窗而入卧房,还能气定神闲喝茶的恐怕也只有涵兄了。”
突然,“哗”的一声,大门被重重踢开,立时涌进来七八个黑衣人堵死在门口。
公子七心中隐隐奇怪,若是只为出傍晚一口气,这么大费周章地来找他作甚?难道这些凌鹫派的还有别的目的?
“今晚还真热闹,几位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涵墨尘放下手中茶杯,蹙眉道。
来人理也不理会涵墨尘,眼光在公子七身上扫了片刻, 清叱一声,就要围上来。
本来别人的闲事,涵墨尘并不愿多管,但他也万万不容这些人在他眼前伤一个手无寸铁之人。当即长袖一甩,将冲在前面的两人挡了开去。
为首之人一愣,随即怒道:“你少管闲事!莫要与我凌鹫派为敌!”
公子七有些惊讶地看了涵墨尘一眼,又转而道:“在下与你凌鹫派无仇无怨,兄台是不是找错人了?”
“哼!无仇无怨又怎样?毋需多言!上!”
为首的黑衣人率先冲过去,举掌便要朝公子七劈去!
忽然,似天外飞来一抹暗光,“唰唰”几下竟缠在右手臂上,僵在空中,怎样使劲也动不了分毫。
什么东西?!
有点眼熟,似是一截布料,黑黑的,长长的,另一端正夹在那素衣人两只修指之间…
怎么好像是…腰带…
望着黑衣人快要瞪掉出来的双目,涵墨尘好心解释道:“不是我的,是你的。”
这个解释更让人吐血…
下意识低头看,忽然缠在右手上的腰带松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啪”的一声呼到脸上!
“哎哟!”妈的……这下真的吐血了…
众人皆是一呆,直到领头栽倒在地,方才如梦初醒的冲上来。
又是“啪啪”两声,两人应声而倒。
腰带由指牵引,左一甩右一弹,本来的柔软万分被浑厚的真气所灌,瞬间变得韧性十足,每一下打在人身上都“啪”的一响,虽不致命,但却也让人吃足了痛楚。
已过了半盏茶,公子七正分外悠闲地喝那剩下的半杯。
别说碰不到他一片衣袂,那些黑衣人已倒下了七七八八,偏生那条腰带仿佛生了眼睛一般,躲哪儿打哪儿。
一盏茶了,公子七又倒了一杯,滚烫着,丝丝冒着热气。
黑衣人剩下五人,额上开始冒汗。几人眼神交流一番,作出了个稍稍明智一点的决定,两人拦住那素衣人,三人去捉公子七。
公子七有些惊奇这些人居然被打聪明了,不过却依然没动,因为已经有人先动了。
涵墨尘挥手一甩,腰带猛然缠上那两人脚踝,二人立马变三脚,“哎哟”“哎哟”地叫唤着摔一块儿去了。
难怪只能当路人甲吧,连叫唤的声音都一样…
公子七同情地摇摇头。
灰衣转眼飘来,快的让人看不清步伐,双手一手对着侧颈一人一下,瞬间放倒两个。
却还剩一个眨眼已到公子七面前!
也许是下意识的自卫动作,公子七一把将手中茶杯直朝那人面门扔去。
那人瞪大了眼睛,也许是离得太近了,也许是没想到这一手,也许…
总之是给砸了个正着。
滚烫的茶水溅得浑身都是,一接触皮肤立即烫出大大小小的泡来,烫得他嗷嗷直叫,摔在地上滚来滚去。
容是毁定了,虽然以前也不怎么样,但是…还是一大惨剧…
公子七也不忍见这惨事…所以他很及时地把眼睛闭上了。
“这里不能留了,快走。”涵墨尘摇了摇头,拿了包袱,拉过公子七就走,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折回去多拿了件外衫递给他。
“多谢。”虽然只是单衣一件,可他却忽然觉得暖意十足。
涵墨尘摆手道:“举手之劳罢了。”
公子七笑道:“二两银子外加救命一次,我欠你的又多一件。”
“二师兄,发生什么…又是你?!”叶君匆匆忙忙收拾了包袱跑出来,心里叨念着最近怎么就这么背,却不想又见这个灾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