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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舞流云+番外(119)

众所周知,车夫就像司机一样,都得要集中注意力,偷不得懒。是以,每当被车里那人“调戏”的时候,想反击一下也不行,顶多逞逞口舌之快。比如现在。

玄煜斜靠在车栏上,内双轻挑,仍旧蕴着意味不明的浅笑,连日来的劳累不减其一丝风华。宽大的素玄衣袖铺在轻裘地毯上,一只手托着侧脸,另一只露出白皙而骨节分明的修指,轻轻有节奏的敲击着雕栏,光明正大地对流云进行着“视奸”工作。

流云被他看的发毛,抚额叹道:“……我知道我很帅,你也不用老这么看着我吧……”

“呵呵,”玄煜轻轻笑着,起身凑到流云耳侧,熟练的轻咬着他饱满的耳垂,戏道,“云兄可被誉为‘四大美人‘之一,不看个够,岂非划不来?”

似是一阵电流自耳根直通向下,流云浑身一颤,挑了挑眉,回头恻阴阴笑道:“你再提这个,小心我翻脸!”

“哈哈……”玄煜伏在他肩上闷笑一阵,继续向他的耳垂攻击。就在这几天“调戏”之下,他忽然发现了一个秘密,流云最敏感的地方竟然是右耳耳垂,稍事挑逗就红的仿若天边的云霞。最让他高兴的是,这个秘密貌似只有他一人知晓。

真受不了了,这家伙怎么还没死心啊!看看前方,道路尚笔直。

流云怒极反笑,突然猛一个回身将玄煜压在车内,凤目微挑,薄唇勾着一丝邪笑,道:“我可从来都不是君子,你再勾引我,到时候可别哭啊……”

玄煜眸间惊诧了一瞬,随即弯了弯内双,低低笑道:“那正是我想说的……我也不、是、君、子……”

低哑惑人的嗓音刺激着流云的大脑,全身的血液忽然冲到了一个点上,他只是想吓吓他罢了,却不想被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吓到了……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吻上他微红的唇,低吟的喘息几乎抽走了他所有的理智……

玄煜固住他的头热烈的与之纠缠,蓦的一个翻身,将流云抵在裘毯之上,一使劲,整片衣襟被扯开来,露出蜜色的胸膛,分明的锁骨一起一伏,倏的呼吸一乱,玄煜轻抽一口气笑道:“你不怕你那位知道了?”

本来就只一时迷乱的流云,立即清醒过来。整了整呼吸,耀黑的凤目瞬间变得明清。

流云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拉好衣衫,将他推开一边,挑眉道:“看来弦兄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既然坐马车不舒服的话我看还是骑马好了。”

“你……”玄煜耀然的眸子瞬间一沉,忽然又淡然一笑,半真半假道:“御流云,我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不妨告诉你,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对人执着若此……”

流云渐渐敛了笑,“你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吗?”

玄煜挑眉道:“什么意思?”

“我换个问法吧,”流云理了理衣衫,尽量将语气放的淡漠,道,“若我掉入了你的诱惑,跟你有了一夜露水,说不定还会帮你牵制寒助你登上皇位,是不是就到了被你一脚踹开的时候?”

“……你……”玄煜蓦地睁大眼,喉间一僵,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心随着他的沉默一沉,墨紫衣袂一闪,流云已撩开车帘钻了出去。

玄黑衣袖下,修长的手指死死攒住,指甲深陷入通红的手心,却比不上心间窒息的难受。玄煜颓然靠在车壁上,背心似又传来隐隐的疼。

刚才几乎冲口而出的“不是”,硬是生生给咽了回去。因为即使说了,他也是心虚的,不可否认,一开始这确实是一场他自认为收益很大的赌局,可偏偏天不遂人愿,赌还没开始就注定了输的结局,而他这一刻才发现已经输的血本无归……

流云在靠在马车外无意识的拉着缰绳,嘴角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是个玩笑,还开着开着自己反而认真起来……真是……

适才,居然真动怒了……因为他的默认……早知道会是这样不是么……

流云自嘲般的扯扯嘴角,唉,为这种事……不值的……

忽然有点怀念那段与他毫无顾忌畅快赛马的日子,真的……一去不复返了么……

在不知不觉中,深冬悄然无声的过去了,但春暖花开却远远未到,这将暖不暖,乍暖还寒之时最是难熬。一两点春雪摇曳在秃枝间,更显凄清。

天色向晚,路上行人渐少,三人找了间客店稍事歇息,翌日换了马,弃车前行。离剑池已然不远。

待得行个几日,已到了地方。

所谓剑池,不是一座池,反是一座山,山的顶端是玄国最高之所,那同样也是最险的一处断崖,两崖之间仅只一条窄窄的天梯临空飞架,仅容一人通过。因日久木朽,早已无人敢走这条山路。上有飞湍激水,仿若天之落银垂落而下,又似一把无上利刃高耸入云,直插入地;下是无底深渊,终年烟光茫茫云雾缭绕,缥缈险峻,因名之曰:落茫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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