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48)
“先去医院”时连开口对着司机说道。
“别去!”安以猛然间张口,眼里露出惊恐。
司机现在完全处于懵逼状态,到底该听谁的。
“别去,先生,回家我自己可以处理的。”安以声音小了下来,不敢看着时连。
刚才他太激动了,声音不由的提高了几个分贝。
时连看着安以,就像只受伤的兔子,现在蜷缩在自己小窝里。
“听他的。”时连跟着安以妥协道。
“是”司机长出一口气。
给大佬开车,简直是犹如刀尖上行走,司机带着苦笑,为了生活,没办法。
到家白粟开门的时候,看见安以整个人脸色瞬间就变的铁青,眼睛止不住了来回乱飘。
“我们谈谈。”时连眼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白粟身体明显的一滞,手心不断的冒出细细的汗珠,眼睛一直扫着安以的脸。
“先生想谈什么?”白粟僵硬着将脸上的笑容挤出来,显得滑稽极了。
“你在紧张些什么?”时连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烟圈径直的缥向了屋顶。
“没有,您看错了。”白粟暗自不断的搓着手掌心。
“今天你对他说了什么?”
白粟看了安以一眼,视线回到时连身上:“我没说什么。”
时连靠在沙发上,目光停在安以身上。
安以顺其自然,眼睛看着白粟:“还不承认吗?”
“你有什么证据?”白粟攥紧手指,指关节因为用力都有的些发白。
安以往前走了一步,背对着时连,眼底是藏不住的杀气:“真想要证据?”
白粟咬了咬牙,他打算赌一把。
“是”
安以等的就是白粟这句话,转身就把手机打开扔在桌子上。
“先生,这是录音。”
时连躬身,点开手机中间的播放键,前一分钟什么声音都没有,白粟低着头,嘴边不着痕迹的露出微笑。
他就知道安以拿不出证据。
但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白粟的幻想,白粟瞪大着眼睛,听着声音一帧一帧的从手机里传出来。
时间停的越久,白粟脸就越白,时连的脸也就越黑。
白粟坐在沙发上,两个手攥的紧紧的,额头上森森冒汗。
录音很快就结束了,房间里一片寂静,还没等时连说话,白粟哗的一下站了起来,眼里的恐惧逐渐放大,狠狠的看着安以。
顿了一秒,白粟撒开腿就跑,不管下一秒等待他的是什么,逃跑是最好的选择,安以被白粟撞的后腿了几步,肩膀上还停留着疼痛。
“先生?”安以回过神,看着脸已经黑到极致的时连“需要我去追吗?”
安以知道时连的性格,自己的东西就算是死了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动,白粟不仅干了,现在竟然还敢逃跑,安以不由的开始为白粟担心起来。
“不用,他活不过今天。”时连竟是没想象中的生气:“去把医药箱拿下来。”
安以听着时连的话,乖乖的上楼把自己放在床下的医药箱拿下来放在时连面前。
时连从里面拿出来新的纱布和酒精,忽然余光又瞥到什么,将多余的纱布翻开之后,里面躺着一颗擦的干净的子弹。
安以猛地愣住,有些尴尬的看着时连:“这是先生您之前肩上的子弹,当时处理完我就装起来了。”
时连看了一眼安以,又将子弹抱好放进医药箱里。
“手给我。”
安以听话的将两只手放在时连面前,时连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将安以受伤的手拿过来。
安以心脏跳的飞快,血压都快要冲破脑子了,他本想说自己可以包扎的,但是私心还是大过了理智。
时连慢慢的将袖子推了上去,里面的血已经糊的到处都是,都看不太清伤口在哪里。
“疼吗?”时连出口询问。
“不疼。”安以出口的话都有些微颤,他太激动了。
时连起身,绕过安以朝着洗手间走了过去,安以还在疑惑时连想干什么的时候,就看见时连手里拿着一块白毛巾走了出来。
安以现在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口,整个人都是呆呆的看着时连的一举一动。
时连尽可能的把力气放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渍,白毛巾很快就被染成了红色。
“你是先生吗?”安以还是不太相信面前这个人是不是这个时空的时连。
“你打架把脑子打傻了?”时连手上的动作不停。
“没,只是觉得今天您格外的温柔。”
大概擦干净后,疼的部分就要来了,酒精淋在裂开的位置滋味是一点也不好受。
安以没忍住闷哼了一声,时连就便停了手,等安以在缓过来的时候,才重新将酒精倒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