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被王爷吓到了。
据说,这两天训练场的老爷们都特别惨,被王爷当成沙包似的狠揍,跌打药酒都不够用了。
所以,王爷的情绪还没稳定下来。
看来这件事是真的很棘手了。
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王爷是因为王妃发疯的。
若是没有王妃的态度,王爷可能永远不能平静不下来。
他平静不下来,更不敢见王妃了。
翠柳抿了抿唇,看向紧闭的房门,感觉有些累。
进宫的日子慢慢逼近,赵曜依旧神龙见首不见尾,但陆阮已经不担心了。
他每天沉溺于如何避开耳目逃跑,甚至已经制定了无数个看似完美,但最后都会被抓回来的无聊计划,只为摆脱现在的困境。
一次跑不出去就两次,两次不行就无数次,大不了重新回档,只要在情况不妙时抓紧机会自杀就好了。
毕竟,已经不大可能比现在的境况更糟糕了,陆阮,彻底佛系人生了。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他现在要主动出击!
终于,到了宫宴的这天晚上,陆阮被翠竹好好收拾了一番,犹如大姑娘上花轿一样被塞进了前来接应的轿子里。
一颗小心脏噗通噗通跳,不舍地看着翠竹和翠柳。
这一别,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见面了,或者说再见面的时候你们还会对我这么好么。
翠竹扶他的时候,摸到手心一层薄密的汗水,小声安抚道:“王爷在皇宫门口等着您呢。”
“!”陆阮脚下一个趔趄,若不是被翠竹眼疾手快扶住了胳膊恐怕真的要从轿子上掉下来,他僵硬地点头。心里略遗憾。
若是摔伤了多好,就不用去面圣了,更不用再那么多人面前出丑丢脸。
他甚至连如何回答皇上的话都不会,恐怕这已经不是“他是个大家小姐,所以很多都不会”这样的烂理由能解释的了。
陆阮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银簪,只觉得这两天的穴位书没有白看。
起码掌握了能够一刀毙命,少点痛苦的自杀方式。
感谢翠竹,至于如何感谢——
陆阮想,若是能从郡主那处回档,他一定出房门的更早些,免她受皮肉之苦。
经过一路的颠簸,陆阮骨头架子都快散了,轿子终于停了下来,他迫不及待掀开车帘,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直直射了过来。
陆阮:“!”抬眸瞬间,就对上了赵曜的目光,就像是看电视转到了动物世界,屏幕上忽然出现一只碗粗的毒蛇,三角竖瞳直勾勾,阴森森地盯着你——“嘶嘶嘶——”吐着蛇信子。
瞬间想转身缩回到轿子里。
赵曜靠在石狮雕像前,抱胸看着他,距离太远,陆阮看不清楚他的具体眼神和表情。
可头皮不自觉发紧,后背发毛,似乎只要赵曜出现,不管在哪儿,周围都有变成炼狱的潜质。
可头皮不自觉发紧,后背发毛,似乎只要赵曜出现,不管在哪儿,周围都有变成炼狱的潜质。
他身后是守宫门的侍卫,穿着铠甲腰间陪着几乎跟陆阮一样大的佩刀,
可还没有穿着便装的赵曜存在感强,更没有赵曜气场庞大。
大的他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陆阮:“!”这也忒丢脸了,重心不稳直接平趴着就要栽倒下去。
腰上一沉,耳边传来赵曜轻笑:“怎么,见到为夫如此激动?”
温热的呼吸喷在脸颊,胸前抵着坚硬的胸肌,炙热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物传来,陆阮羞的满脸通红。
他下意识推拒,瞄了一眼四周。
周围众人目不斜视,似乎水也没发现这小小的意外插曲,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敢发现。
好久不见,陆阮却像是已经习惯了他身上的煞气和肃杀之气,竟没有第一时间害怕的颤抖。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陆阮小声替自己辩解道:“今天穿了长裙。”并不是他不会礼仪,真的!
因为要入宫,所以翠竹帮他打扮了一下,就连平常搁置的脂粉都涂抹了不少。
还是他再三请求,才被答应上淡妆。
赵曜低低笑了一声,凑近他,微凉的唇碰了碰他的耳垂,嗅他发间的味道。
好美。
美的不可方物。
赵曜想起成亲那天他身穿大红喜袍的画面,妖艳又纯净。
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他穿大漠红纱裙的景象,赵曜血液瞬间沸腾,甚至想仰脖狼嚎一番。
“疼——”陆阮垂下眼睛,双手不自觉攥紧。
他本来不想说的,可腰上就像是被螃蟹夹子禁锢一般,越收越紧,几乎要嵌入肉里。
赵曜松了松手:“夫人真美,为夫都看迷住了。”
“你!”陆阮惊慌,更是羞的满面通红,生怕他轻佻的语言惹来别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