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看着这二人在佛像前吻得缠绵缱绻,大惊失色,正想开口阻拦,就被小高捂住嘴带出去了。
本来庙里有为这些前来诚心拜佛的施主们准备斋饭,但是这位僧人觉得他们心不诚,所以跟主持说取消他们的斋饭。
主持一听来的是燕将军,骂了他两句不懂事,然后亲自带着一众僧人前去大殿,就看见这二人还在亲吻,忙捂着眼睛退了出来,尴尬地吩咐其他人:“你们去把斋饭备好,等会提醒他们一下。”
“是。”
两人用完斋饭,主持又亲自过来询问是否需要住上一晚再走,赵夜阑原计划是拜完就回去见燕明庭的,可既然燕明庭追过来了,那回不回去都行。
“好,我们明日再走。”燕明庭顾及着赵夜阑的身体,歇下后给他按了按身子,碰到哪里都说痛,反正就是完全走不了路了。
“看来得你背我下山了。”赵夜阑说。
“好,就是背你一辈子我也愿意。”燕明庭低头吻他,又是一发不可收拾,不过念在他浑身疼痛,所以两人只是一直接吻罢了。
隔日,三人动身下山,燕明庭背着他下去,走得很慢,时间大多花在欣赏沿途的风景了。
今年春日他们都没能去城外赏花,在这里补上了。燕明庭看见什么花花草草都要问他一下是什么,赵夜阑不厌其烦地给他讲解,偶尔遇到自己也不认识的,就说这是红花、绿叶,那是大树。
小高在后面听得哈哈笑,笑过之后,又不免陷入长长的忧思——要是他们能一直一直这样就好了。
在半山腰的时候,三人坐下来休息了一会,燕明庭去旁边采了一大捧野花,将最漂亮的一朵插进赵夜阑的发间,其他的都送给了赵夜阑。
赵夜阑一手抱着花,一手搂着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趴在他的背上,看着下山的路,道:“你慢点,我害怕。”
“你喊声夫君就不怕了。”
“……”
回到京城时,已经是黄昏了,三人下了山后雇辆马车回到将军府,燕明庭将他抱下马车,又在他面前蹲下。
“这么一点路,你扶我进去就好了。”赵夜阑道。
燕明庭非要背他进去,赵夜阑只好顺了他的意,趴在他的背上。
然而刚走几步,就听见远处有人喊道:“将军,燕将军,赵大人!”
燕明庭回过身,看见姚沐泽急匆匆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个气喘吁吁的老头。
“什么事?”
“你们可算回来了!”姚沐泽大口喘着气,指着后面的老头说道,“将军,你有救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派人在找师父的踪迹吗?找到了,这就是我师父!”
燕明庭和赵夜阑同时惊讶地看向紧随其后的老头。
“师父前两年就是去了南疆,才一直断了联系。他在南疆还结识了一位很厉害的巫医,把南疆的毒都研究透了!而且,那位巫医这次也正好跟着他一起进京了,能解你的毒!”姚沐泽激动道。
燕明庭瞳孔慢慢放大,下意识就想抱赵夜阑,喜出望外地原地转了两圈:“梦亭!梦亭呢?跑哪去了?”
“……在你背上。”赵夜阑脑袋都要被他转晕了。
第89章
姚沐泽的师父,也就是前太医院院使,在告老还乡后,四处游医。前两年去了南疆了解当地的蛊毒,这对宣朝人来说是神秘又无解的难题,所以他想攻克这个难题。
而在南疆又认识了一位当地的隐士巫医,两人一拍即合,互相交流医术,埋头研习了两年有余,邀请对方去宣朝游历,谁知刚踏进宣朝地界,就被燕明庭的人找到,说想请他去一趟将军府,有要事请教。
院使对燕明庭父子都颇为敬仰尊崇,便带着自己的好友一同随他们进京,谁知将军府的两个主子却不在府中,只好先去寻自己的徒弟。
姚沐泽来将军府蹲守了几次,此时已经第四次来了,正巧就赶上了。
一行人坐在大堂里,赵夜阑看着院使,和后面紧随起来的巫医,让覃管家看茶,有些紧张地问道:“二位真的有办法吗?”
院使已经听姚沐泽说过这个情况,和巫医讨论过救治办法,道:“可以一试,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
“好。”赵夜阑立马催促着燕明庭快带两位老先生进屋去,自己撑着椅子站起来,腿脚却肿胀得走不了路,进退两难,正想叫小高过来,燕明庭却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将他一把抱起来。
其他人也就算了,这里还有两个陌生的大夫,赵夜阑尽可能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压低声音道:“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
“我不。”
“赵大人不必介意。”院使乐呵呵地摸了摸胡子,“我们途径江南的时候,已经对二位大人的事有所耳闻了。去年我在南疆听闻二位成亲的消息,还吃了一惊呢,没想到你们这是天作之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