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孤苦无依忍泪看着他们相爱相杀,徒留悲伤逆流成河。
好狠毒的一对儿狗男女!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冷哼一声,不能这么傻乎乎的信他,得看看再说。
所以等宋清风倒完水回来时就看到孔嫣审视外加打量的看着他。
一脸懵逼。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还给他蛤蜊油擦冻疮呢!
怎么突然又变脸了?
跟外面天气似的,一会儿一个样!
……
第二天孔嫣喂完猪恰好碰到了来送干草的张蓓蓓。
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上次的事历历在目,孔嫣哪怕心里再不舒服也明白,她不能光顾着自己过好日子不顾她们,换个角度,如果自己是他们,肯定也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且知青出了事,对她也没好处,不管怎么说都抹不去她身上的知青光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再者知青生存比队里的社员更艰难,唯一支撑着他们的就是盼着有一天回城,不像她早就知道还有五六年等,在他们心里恨不得明天就能回家。
想想他们还要遭受这么多年不知期限的煎熬等待,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张蓓蓓有些歉疚的看着孔嫣,走近讨好道:“上次的事对不起,其实大家心里都不自在。”
孔嫣怀疑的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别,我才不信呢!”
这个大家绝对不超过三个人。
张蓓蓓尴尬一笑,“哈哈哈,我是真的觉得抱歉。”
好吧,知青点的那几个人几乎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跟孔嫣相处的比较久,对她也更了解一点,性子直不肯吃亏,虽然身上有些小毛小病,但真的很不错,对人也大方,一开始来的时候家里人寄吃的过来,见大家伙吃不饱几乎都拿出来分了,要不是后来发现大家都抠抠索索的藏着掖着也不会慢慢学精了。
她这人其实是最好相处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说两句好话哄哄就行了,哪怕有小心思都表现在脸上,不像有些人面上一副好人老实相,其实一个个的都最冷漠不过。
孔嫣凶巴巴的瞪了她一眼,嘴硬道:“我又没生气,抱歉什么?搞得我多小气似的!哼!”
身子一扭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还不叫生气?
张蓓蓓赶紧追了上去,拍马屁道:“我就知道你最大方了,唉,这段时间我都不好意思来找你,就是觉得责任在我,要不是我没藏好也不会发生那种事,生气是应该的,你都不知道,上次分配煤知青点差点被扣了,张华都不敢来找你,最后跑断了腿才给解决了。”
一边说着一边瞅孔嫣脸色。
果然,一听这话就见她脸上的神色立马得意起来。
孔嫣心里舒坦,看吧,得罪她的后果不好受吧?
不然她一句话的事就搞定了。
轻飘飘的瞅了她一眼,“我就跟你好,别把我扯上他们。”
张蓓蓓笑的灿烂,拉住她胳膊,“行,我也就跟你好,他们都不重要。”
孔嫣别扭的甩了甩,没甩掉,瞪了她一眼,然后还是气不顺说:“那天可把我气坏了,平时玩的也不错,哪知道没一个人出来说句良心话,就怕我不依不饶,好歹你前面还帮我出了气,他们却是一个比一个冷心,当初问我借东西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张蓓蓓拍了拍她背,“我懂我懂,你看当时叶云不也是吗?她对我们差就算了,对周雪多好啊,当时落井下石最厉害的就是周雪了。”
“你都不知道,这段时候周雪也算是吃了不少苦,没了叶云帮她干活,啥都不会,除了哭就是骂,没人理她。”
“至于叶云,神经兮兮的,看谁都防备,大概是真吓到了,不过这段时间倒是安分了不少,省了不少心。”
孔嫣听了心里舒坦,“活该。”
不过还是发牢骚道,“我算是学聪明了,啥事都得留个心眼,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张蓓蓓怕她在这上面纠结,凑到孔嫣耳边转移话题道:“你听到没有?我听说别的队有下放来的人,不是知青,是老师,’牛鬼蛇神’,被关起来了。”
孔嫣听的心一跳,忍不住小声问:“关到哪儿了?牛棚?”
这事以前上课的时候老师还讲过,没想到有一天就发生在身边。
张蓓蓓摇摇头,小心翼翼道:“不清楚,要是牛棚就好了,也不比我们差。”
牛是难得的劳动力,社员们就怕冻坏了它们,每个队都特意给弄了个封闭的棚子,还烧煤,冷着谁也舍不得冷着它们。
张蓓蓓见她眉头紧皱,拍了拍,“别担心了,我就是跟你说说而已,管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