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转回身将他抱住,整个人都窝在他怀中,小声道:“知道了。”
魏嘉铭低头看着贴在他胸前的脑袋,他不自觉笑了笑,虽然她并没有说什么,可是他能感觉到她对他的不舍。这样的不舍给他一种她在黏他的感觉,而后又想到她是那么独立自强的女子,此刻却粘着他,像一只小猫一样,这样的感觉让他内心起了一种莫名的骚动,他觉得全身好像泡在温暖的水中,很舒服很妥帖。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说道:“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他的声音很温柔,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
而她只是乖乖的点点头。一整晚白雪都抱着魏嘉铭睡觉,其实他只是很正常的出差,而且也不会离开太久,但她就是很不舍,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她什么时候这么依赖魏嘉铭了。
第二天一早,白雪一直将他送到了门口,今日的他,在白衬衣外面套了一件灰色马甲,再外面是一件黑色长大衣,他高大的身体站在跟前,身姿挺拔,浑身透着一种成熟男人的睿智和稳重,再加上他又实在长得俊朗,白雪真是越看越舍不得。
他抱了抱她,又在她头上摸了几下,“我走了,你乖乖的。”
他就像是叮嘱小孩子一样,好像他走了她会调皮捣蛋一样,可是却又给她一种他在深深宠爱着她的感觉,一时间白雪真的好想嘤嘤嘤对他撒撒娇,可是她又觉得那样太矫情,便冲他笑了笑道:“我会的。”然后为他整了整领口。
魏嘉铭也怕再停留会更舍不得,便上车离开了,白雪一直目送着他的车子走远才深深叹了口气。
魏先生一走,她总觉得房子里好像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其实以前也经常这样啊,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好孤单。
晚上睡不着她想给他打电话,但想到他那边应该还在白天,他恐怕在忙着处理事情,她怕影响他,便忍着没打。
后来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大一早她就被电话给吵醒了,她以为是魏嘉铭打过来的,急忙拿过手机,却不想是严飞白打来的。
现在才六点,严飞白怎么这么早就打来电话。
白雪坐起来,打了个哈欠,这才将电话接起。
那边严飞白的语气听上去有些着急,“雪儿,你醒了吗?”
这些年,严飞白身居高位,脾性已经被修炼得足够稳重,很少再用如此焦急的语气说话了,白雪知觉出了事情,睡意醒了大半,忙问道:“我醒了,怎么了?”
那边严飞白却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义父被抓了。”
这下白雪的睡意是彻底醒了,她被这话给吓了一跳,忙道:“怎么回事?”
严飞白道:“事情复杂,你过来了我再跟你说。”
白雪顾不得许多,挂断电话之后便匆匆换了衣服回了父母家。她进门的时候,只觉得原本热闹温馨的家里像是突然之间弥漫上了一种凝重感,妈妈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而严飞白就坐在她对面,时不时安慰她一两句。
白雪走进来,柳茹云一看到她哭得就更是伤心了,白雪急忙走过去抱住她,却听得柳茹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道:“这可如何是好啊?你爸爸怎么就这么糊涂?”
白雪还不明白事情的经过,向严飞白看了一眼,大概是碍于白雪母亲在场,严飞白没好说,便冲她道:“事情复杂,你来我书房我跟你详谈。”
白雪便急忙安慰了母亲几句,随着严飞白进了书房。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爸爸怎么好好的就被抓了?”白雪一进书房便问道。
严飞白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他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爸爸一直想好好保护你,不让你知道外面世界的黑暗……”
白雪急得不行,已经没有耐心听他说这些了,忙道:“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严飞白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还记得林汉国的事情吗?”
白雪:“……”
怎么把林汉国扯出来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严飞白接着道:“当初林汉国出事,是义父告的秘,不仅如此,林汉国做假账也是义父提议他这么做的,你也知道酒在国内税费很高,义父便提议让他做假账避税,然后逃下的税款转到国外的银行洗白。当初义父怂恿林汉国逃税之时被人偷偷露了音,前几天那录音带被人送到了警察局,而且警察也查到了林汉国洗白用的银行卡,还顺藤摸瓜查到有一部分款项进入了父亲在国外的账户。”
白雪已经被这话给惊呆了,她真的不敢相信林家出事跟她爸爸有关,怪不得林汉国在监狱中被打了,林汉国的妻子第一个来找的就是白雪父亲,怪不得当初林汉国妻子看到她的时候眼神那么憎恶,她还以为是因为她是魏家的媳妇所以她才憎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