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韩晋墨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白姗深吸一口气,“知道的并不多。”
“那行,我可以慢慢跟你讲解。”他顿了顿,后背往椅背上重重一靠,又接着道:“韩晋墨出生在京都最大的家族韩家,在十八岁之前都被家族当做未来继承人来培养,可以说,在十八岁之前他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少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过命运却在他十八岁的那一年转了个弯。他的叔父突然联合懂事会的人夺走了属于他的一切,而他也被逐出家门,成为一个丧家犬不说还要时时刻刻躲避他叔父的追杀,可是韩晋墨这个人性格坚韧,是不可能被任何东西打倒的,所以在蛰伏了十八年之后,终于重新夺回了属于他的一切,至于这十八年他是怎么过来的没有人知道,不过随便想一想也知道其中的艰难,他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来之不易,可以说完全是用他的命换来的,有句话说得好,打下江山容易,守住江山却难,韩晋墨如今才上台不久,想将他拉下马的人很多,更何况虽然他的叔父被他送进了监狱,可是他的堂弟却逃到了国外,有消息称,他的堂弟如今已经秘密回国,谁也说不清楚他什么时候会发难,所以韩晋墨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一个能给他添砖加瓦的助手而不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只知道添乱的人,你明白么?”
白姗被他的话给惊到了,和韩晋墨在一起这么久,他给她的完全是最有安全感的一面,他好似无坚不摧,所有的困难在他看来都不在话下,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他也受到这么多威胁,那么这段时间他不给她打电话是不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情呢?
想到这里白姗的心便不由一沉,急忙向他道:“那他现在呢?他还好么?”
蒋严州点点头,“这段时间他的确遇到一些事情,不过都是他能处理下来的。”他目光定定的向她看过来,语气中带着意味深长,“白小姐,我刚刚说的话你明白了么?”
白姗低垂着头苦笑,“你是想让我离开韩晋墨是吗?”
蒋严州勾唇一笑,说出的话却极不客气:“正是如此!”
“那韩晋墨呢,他是怎么想的?”
“韩晋墨现在没有功夫想这些,这是他让我帮他做的决定,我想他以后也不会出现在白小姐面前了,所以如果白小姐还执着与此的话,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白姗的心一点点揪疼起来,她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一下,却感觉心头一阵阵撕裂般的难受,“他在哪里,我想见他,我想亲自问问他的想法。”
“我刚刚已经告诉过你了白小姐,他现在因为被各种事情弄得焦头烂额,没有空来找你,我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你明白么?”
白姗面上带着对长辈的恭敬,“蒋先生,这世上没有谁可以替谁做决定,如果韩晋墨真的要抛下我,不是他亲口对我说,我是不会相信的,我会一直等待他的消息,如果他不来找我,我便亲自去找他。”
蒋严州面上透着几分不快,说话的语气也凌冽了不少,“白小姐,你何必如此呢?”
白姗冲他一笑,“谢谢蒋先生告诉我有关韩晋墨的事情,也请你替我转告他,要分手或者怎么样,都请他亲口跟我说清楚,好了,今天的会面非常愉快,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见到,再见,蒋先生。”
说完这话白姗不等他回答便径自推门下去了,生怕他会追来,白姗也没有去诊所,而是直接转身回到家中。
她老妈看到她又返回来顿时诧异不已,立刻问她怎么了,而她也只用身体不舒服糊弄过去。
回到房间中,白姗一时间放不下心来,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蒋严州的话,她拿出手机给韩晋墨打电话,可对方依然处于忙线状态。
果然她早先的预感是对的,她跟韩晋墨不可能如此轻松就在一起,突然想起他们相处过的一幕幕,如果真如蒋严州说的那样,他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的话,那么他之前对她的承诺又算什么呢?
白姗难过得想流泪。
可是她一点都不相信韩晋墨真的要放弃她,更不可能相信韩晋墨是因为她不能给他的事业带来帮助而放弃她,前一世里她成了植物人他也能耐心的守候,更何况现在,一切都比前一世好太多了,他现在肯定被什么事情羁绊了,等到他有空闲了,他一定会来找她的。
而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耐心等待。
即便是这样安慰自己,可是白姗依然无法阻止心头的失落,这几天她上班也上得不走心,因为担心他的情况,她隔一段时间便给他打电话,可是每当听到话筒中传来忙线的提示她的心便不由得低落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