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那个……你先别生气,这件事……”
“停!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现在很累了,我要回房睡觉,我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打扰我睡觉后果很严重。”
“唉……我……”
他想叫住她,她却已经走远了,白君逸不满的撇撇嘴,他解开衣襟看了一下,胸口上已经红了一片。
“这女人还真是狠。”
第二日一早,叶依依坐在镜子面前由着春花给她梳发,突然从镜中看到白君逸那张脸,春花急忙向她行礼,白君逸冲她挥了挥手她便知趣退下了。
他坐在一旁愣愣看了她许久,她完全忽略他的存在,自个儿梳发。
“东施我帮你画眉吧?”
“不用。”
“要不我帮你贴妆?”
“不用。”
“我帮你调胭脂?”
转头看向他,“白君逸,有什么话你就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主要是我母亲想见你。”
叶依依惊愕,“见我?见我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看未来的儿媳妇了。”
叶依依嗤之以鼻,“说不定她是劝我离开你。”
白君逸要娶的女子必然出生在庞大的世家,这样才能有助于他的政治前途,而不是像她这样身家不够清白,什么都没有的女子。
“那我们就打一个堵吧,若说我母亲是让你留在我身边你便乖乖的留下来,若说我母亲是劝你离开我,那我便对你放手,从此再不纠缠你,如何?”
叶依依挑眉,“白君逸,这可是你说的。”
白君逸下巴一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叶依依嗤之以鼻,“就你那样还君子?”
看来白君逸真是太不了解女人了,作为女人,作为母亲,是绝不会允许他娶她这样的女子的。
跟着白君逸进了宫,越国这几年国库亏空,加之此时正是越王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几年,越国王宫远远不如吴国的华美,就连白君逸所住的将军府都比不上。
在一处宫殿外停下,白君逸告诉她这便是他母亲的居所,在侍女的带领下进入宫门来到正殿,那主位上正坐着一个端庄美丽的女子,这妇人穿着繁复的宫装,因为上了年纪,衣料颜色用得很低调,用赭色为底,以绛紫勾勒出纹样,想必这就是白君逸的母亲了。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虽人到中年却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轻时的国色天香,白君逸五官跟她有七分相似,两人都有一双清澈的大眼。
两人向她行了礼,她忙道:“快快起来了,不必多礼。”
听着语气不像是尖酸刻薄的妇人。
“母亲这些时日身体可好多了?”
妇人叹了一口气,“还是老样子,我听说你父王让老九去你那里了?老九是个可怜的孩子,你要好好教导他才是。”
“孩儿知道的。”
“好了,你先出去候着吧,我跟东施说几句话。”
白君逸冲她拱了拱手,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冲她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说,你等着吧,我一定会赢的。
“你坐吧。”
叶依依冲她点点头,在一旁的铺席上跪坐下来。
“我知道你跟承乾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他也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叶依依低着头不说话,她知道她这些好话都是为后面的做铺垫,果然,只听她又道:“不过,东施我知道你是懂事的孩子,你也知道,宫中王子之间竞争激烈,我这个母亲太没有用,无法给承乾助力,他要娶的女子必然对他要有一定的帮助。”
叶依依颔首,“娘娘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的。”
“你能理解就好,不过我知道承乾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身为母亲,我不想做让他不开心的事,那么我便许你贵妾之位你看如何?”
叶依依猛地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怎么就忘了,古代还有妾这种生物存在。
真是可笑啊,她对白君逸的正妻都没有兴趣,更别说做他的妾了。
“我想娘娘是误会了,我同将军虽一起长大,不过我们之间只有兄妹之情,我也一直将他当做我的兄长敬重着。”
妇人皱眉,“哦?可是承乾他分明不是这样跟我说的。”
“事实就是如此,我对将军没有任何非分只想,我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妾室。”
“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妾室?这话怎么说?”
“东施以后要嫁的男子可以没有尊贵的身份,也可以没有如将军般俊美的容貌,可是他一定只能爱我一个女子,也只能娶我一个人。”
妇人不可擦觉的冷哼一声,“我知道了,原来东施你是个贪心的人,既想得到熊掌又想得到鱼,可是作为女子是不能太贪心的,又要得到正妻之位又要得到丈夫的疼爱,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