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芮身上穿的是舶来品乳罩,便是后世的女士文胸,在现在这个时代,唯有电影明星那样的新潮女性才敢穿,她之前穿去学校后,很是受了一阵瞩目,不过后来渐渐的,其他女学生也跟着她的风潮开始穿了。
霍长曜自然没见过这种神奇的小衣服,他醉得眼花手钝,能解开两个扣子已是不易,见里头还有一件,便有些气馁,索性搂着姜芮,含糊道:“就这么睡吧。”
姜芮已看出他是真醉,真正醉酒的人,即便想做点什么,也是有心无力,因此才由着他解自己的扣子,见他要睡了,便把解酒汤端到他手中,自己端起那碗甜点,“先陪我吃点东西再睡。”
霍长曜老老实实喝完一盅汤,眼巴巴看着她,见她也吃完了,便把人搂住,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倒在床上,满足地咕哝着同床共枕,很快就睡去,连被子都是姜芮帮忙盖的。
姜芮被搂着,只能枕在他怀中,看他睡得香甜,摇头失笑,果真是同床共枕。
她衣服都没脱,陪着躺了一会儿,逐渐也朦朦胧胧有了睡意,不知过了多久,又被人蹭醒。
睁开眼,外头天色已经全黑了,室内零星光线,只隐约可见霍长曜紧紧闭着眼,眉头皱着,一下一下在她身上蹭。
看来他的酒已经解了,人却没醒,或许是在梦中碰到什么,身体有了反应,但找不到纾解的方法,眉间越来越烦躁,那死死拧起的眉头,瞧着都有几分可怜了。
“让你睡觉也不老实。”姜芮在他鼻子上捏了一把,到底没让他继续煎熬,另一只手伸入被中。
霍长曜或许是憋狠了,没过多久便结束,姜芮手中不大清爽,正准备推开他,下床清洗一番,本该沉睡的人忽然睁开眼,目光灼灼。
姜芮不闪不避,只微微挑了挑眉,“大哥是不是早就醒了?”
霍长曜没回答,之前有没有醒不知道,但现在确实是醒了,人一旦清醒,没有了酒精的怂恿,便又回到之前的框框条条中,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给小七道歉,然后立刻放开她。
但他实在舍不得,只想借着夜色继续装疯卖傻,继续轻浮放肆,可那样对小七未免太不尊重。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还是选择与她对视,声音略哑,语调认真郑重:“小七,今晚算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么?”
“大哥之前醉酒的时候说,洞房花烛,同床共枕,我们现在已经同床共枕,你说算不算洞房花烛?”姜芮反问他。
霍长曜轻咳一声,面上不自在,语气却诚恳:“大哥醉糊涂了,言语轻挑举止放诞,小七要是不高兴,只管罚大哥。”
姜芮道:“不高兴倒没有,只是有些疑惑,大哥既然知道自己不胜酒力,为何又要喝醉了酒?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霍长曜又干咳几声,在她黑白分明眼眸的注视下,最终还是承认:“开始是无意,后来成了有心,大哥……总想与小七更加亲近些,只是勇气不足,才借酒壮胆。”
姜芮点点头,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身体无意间碰触,明显察觉他的身体越发紧绷。
方才她的相助,对于霍长曜来说,只是扬汤止沸,短暂满足过后,是食髓知味,是欲壑难填。
温香软玉在怀中,他早已再次蓄势待发,只因顾及她的意愿,强制忍到现在。
姜芮觉得,如果现在她说个不,他肯定会立刻下床,到卫生间去冲冷水澡,但她没必要也不想那么做。
“大哥借酒壮胆后想做什么,准备与我说上一整夜的话么?”
霍长曜当然不想那样。他再正派古板,也是个正常男人,心上人就趟在他怀中,在他的床上,又问了那样一句话,他就是个榆木脑袋,也该明白意思了。
他忽然坐起,把姜芮也抱起来,亲了亲她的嘴,才慢慢放下,难掩激动又强自克制道:“别怕,大哥不会乱来。”
姜芮听得都想笑了,这种时候说不会乱来,到底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这一夜对霍长曜来说,是满足、是兴奋、是难以忘怀的一夜,唯有一点让他懊悔的是,原本说了不会乱来,到最后却没把持住。
他对小七的承诺向来说到做到,第一次失信,便难以忘怀,不但严肃对姜芮道歉,还自我批评了许多回。
等后来时间一长,这种说好不会乱来,结果还是乱来的事慢慢就多了,姜芮听他道歉都快要听出茧子来,也说过自己的身体没他想象中弱,他所谓的乱来,她完全能够接受。
即便如此,每次亲近之前,他都还是要承诺一句不会乱来。
虽然一次也没做到。
这一世姜芮依然没有生育,几年后两人收养了个孩子,等将他培养成才,霍长曜就跟她过起退休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