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逆袭(19)
乐团也是要营业赚钱的,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人认识寒宁就直接录取他,除非是寒宁亲自领着人来,所以破格给他一次考核的机会,也算是给了个面子,也不至于得罪眼前这位杨二少。如果因此能跟寒宁搭上点关系,那倒是赚了。
陆铭清楚的知道这份机会从何而来,可是他只能屈辱的接受,被各种碰壁的现实打磨的他没办法端着自己的骄傲,但这种屈辱,他总有一天会一一还回去。
成功进入圣罗堡交响乐团的陆铭并不是一帆风顺,有些消息灵通的知道他认识寒宁,于是忍不住过来瞧稀奇,有些还想通过他跟寒宁认识一下,却被各种推脱,还借口跟寒宁不熟。
于是有人就嘲讽了:“既然跟寒宁不熟,干嘛要打着人家的名头考进来,还是破格考的,要知道虽然我们圣罗堡不是什么国际大乐团,却也是有逼格的,这还是我们这儿第一个野鸡学校毕业的呢。”
旁边就有人嬉笑着应和了:“你也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嘛,万一这人真的认识寒宁,然后去告一状,哎哟,那以后连认识的机会都没有了呢。”
刚嘲讽那人直接翻了个白眼:“想认识寒宁只是想见见这位音乐天才到底有多天才,又不是要扒着人家往上爬,我自己的本事有几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反正我家又不缺我赚的这点养家糊口,用不着爬那么高。”
这时有人道:“想要认识寒宁也不是没机会,虽然他回国之后便没了消息,但听说下个月莱湖乐团的本地巡演已经确定了,寒宁会作为嘉宾出席。”
顿时有不少人对这个消息有了兴趣,便也懒得去奚落陆铭了,忙追问道:“真的假的?寒宁不会是想要加入莱湖乐团吧?莱湖乐团虽然在国内也算是不错,但比起寒宁以前待的可差了不少,不说他妈妈的皇家,就是他父亲的维也纳那也是对他邀请了不止一次,人家都不愿意去呢。”
刚刚说这个消息的人可能有不少的门道,知道的还不少:“那倒不是,听说是莱湖乐团里有寒宁认识的人,所以才会去捧场。”
那人说完,其他人便将目光转向了闷不吭声的陆铭,然后很夸张的啧啧了好几声,还不客气的讽刺一笑,什么都懒得说的转身就走。
等围着的人都散去,陆铭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看着掌心深刻的印痕,他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就是这么阴魂不散。
如果寒宁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气笑,什么叫阴魂不散,他到现在可还什么都没做呢,主要是现在的陆铭根本不成气候,对付起来太简单,完全没办法将原主曾经遭受过的重创和痛苦报复回去,结果这样他还被视为阴魂不散。
也许是原剧情的力量驱使,被排挤的陆铭深刻体会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公,乐团里几乎人人都是天之骄子,他们生来便能拥有一切,他们可以肆意嘲笑任何不如他们的人,在那些人眼中,穷酸的奋斗是那样的可怜又好笑。
离开了靳家之后,陆铭需要自己租房子,虽然这一年多他也攒了点钱,乐团里也有最基本的工资,但收入与支出完全不成比不说,他还要提前准备不少演奏时穿的礼服,日常服也不能过于廉价,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压力,也让他越发渴望冲破命运的束缚。
在这样的强烈渴望之下,趁着无人的时候,他将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到了钢琴当中,尤其是在贝多芬的交响乐命运这一章的情感轰鸣中,更加容易得到共鸣,一下子惊艳了圣罗堡前任的钢琴首席,现任交响乐团艺术指导冈特。
冈特这个人非常有才华,可是出身在欧洲一个边陲小镇的贫民窟,他的一生可以说是逆袭文的鼻祖,凭借着过人的音乐天赋曾经站在过世界的舞台,被誉为贫民窟里走出来的王者。后来邂逅了他的爱人乐学海,也是圣罗堡交响乐团的创始人。也许是因为他的光芒太闪亮,上天都看不过眼,所以折断了他的羽翼,让他患上了一种叫纤维性肌痛综合症的病,手指常常会神经性疼痛到令人难以忍受,于是这才退下了首席,成为指导。如果不是这样,以他的天赋,带动一个这样的小乐团实在是太容易了,哪至于现在的圣罗堡连莱湖都比不上。
现在陆铭被看上,也从他的音乐中感受到了那种不顾一切想要冲破束缚的渴望,一下子击中了冈特的内心。他已经无法弹琴了,但能力犹在,看到陆铭的瞬间,冈特起了收徒的心,他既然已经无法重新站上舞台,那他完全可以培养一个能代替他站上舞台的人,于是乎陆铭成了冈特唯一的徒弟。
陆铭瞬间从被人排挤的咸鱼变成人人人嫉妒的幸运儿,那些曾经奚落嘲笑过陆铭的人纷纷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找了麻烦,这让陆铭无法控制的心生膨胀,他喜欢这种感觉,同时也强烈的渴望着站往更高处,今后谁也不能瞧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