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看着底下的人反馈回来的,简直乐了。这样的人还用刻意带坏吗?早就已经被养得坏透了。
大伯那边,陆言当然也有所动作,他那样的人,工作怎么会勤勉踏实,一向最爱钻空子。陆言把他做过的事情都抖了出来,公司直接解雇了他。自从顾家夫妻,也就是他弟弟弟妹开厂发达了,他就没少以反正你家有钱的姿态来打秋风,以当年对弟弟的帮助得到了不少回报,人也慢慢懒怠了,现在被逐出公司后,他为了找新工作可以说是烦躁得很,打算说服弟弟在厂里要个闲职,不怎么干事就领工资的那种。但顾家夫妻并不支持这种,宁愿借钱也不愿破坏了厂里的工作气氛。
大伯没办法如愿,心情本就不好,结果还发现顾兴辉偷家里的钱,气急了,在学校里扇了顾兴辉两巴掌。顾兴辉这个年纪自尊心强怎么受得了,当场炸了,差点没互殴起来。这事自然成了同学们课后的八卦谈资。
陆言看着这发展走向,不禁冷笑,心里一点都不同情,反而只觉得活该,越惨越好,谁让他们敢欺负阳阳。
在顾阳去参加为期五天的数学冬令营的时候,顾兴辉因受不了同学的排挤轻视,一次和同学发生激烈矛盾,打了一架,留校察看都不够了,学校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也已经耗尽,他被学校开除了。
而这些,顾阳都不知道,他坐飞机去了A市的大学,参加全国数学竞赛的决赛,要在那里待五天。
顾阳既紧张又激动,能和那么多的学霸一起进行比赛,即便最后只能拿到最差的铜奖,他这一次经历也很值了。顾阳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有多聪明,他是靠勤奋补上来的,更别说他是重生回来的,比别人多了学习的时间,占了便宜。
而站在这里的,很多都是名副其实的真正学神大佬,天赋俱佳,还十分勤勉。
第一天是开幕式,他们在名校内的礼堂听了校长的发言,看了表演,晚上是去校方安排的附近酒店住下。
顾阳和陶子安住一个房间。
在这之前,陆言非常担心他出门在外,怕他睡不好,吃不习惯,水土不服等等,还说要过来这里陪他,让他住A市的私宅。陆言总觉得酒店没那么干凈舒服,还是住家里最自在。虽说确实如此,但顾阳并不想搞特殊,他觉得陆言太夸张了,他又不是小孩子,出门在外就不能照顾好自己?而且不是还有其他同学吗?
顾阳坚定要求,陆言做他的工作,没必要也去A市。而且他们有学校的老师跟着,实在有事可以找老师,陆言也要去医院复健,不能因为他断了哪怕一次。
这个时候,陆言一脸复杂地盯着自己的腿,心情真是无法形容。
陆言脸色变了变,咬牙说:“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看着像是有什么极其强烈的怨念。
眼神幽怨,不甘,羞恼,懊悔等等,太多太多了。
顾阳有些迷茫,但还是严肃地制止住了他莫名其妙的急切,“陆先生,要慢慢来,医生不是说了吗?你太急反而会耽误恢复的进度,上次不就是受伤了吗?”
陆言眸光一闪,脸上竟似闪过了一丝心虚。
顾阳困惑歪头,总感觉陆先生有点怪怪的。
他哪里知道,这是因为某人心思歪,变变态态的,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再疼也只能忍着了,还要一脸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微笑呢。
虽然顾阳叮嘱了陆言要乖乖复健,不要跟去A市,但第二第三天考完试后,第四天参观游览时,陆言来找他了。
之前顾阳一直说让他不要来不要来,可真正见到人了,心里就像瞬间炸开了千万朵烟花,开心得不行,差点就直接扑了过去。
但贸然离队是很不礼貌的,他瞇眼笑着,悄悄对陆言打了个手势,焦灼地等了几分钟,终于能解散了,他和陶子安说了一声,立刻就朝着陆言飞扑过去。
笑弯了一双眼,满满的都是星辰亮光。
陆言笑着问他:“怎么样?”
顾阳一脸激动的和他分享,“我都写完了,只有最后两道题,一道没把握,一道思路应该对了一半,但前面的我觉得没问题,说不定能拿银奖,更幸运的话,金奖也能冲冲!”
陆言点头,眼角眉梢都透露着和他一样的喜悦,笑着夸赞:“阳阳最厉害了。”
顾阳被他那么直白地肯定,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手指碰了碰脸,觉得自己话说得太满了,好像骄傲了,忍不住红了红脸摇头说:“也没有那么厉害,可能只是铜奖……”
陆言却不这样觉得,继续真诚十足地吹着彩虹屁,顾阳被他说得脸越来越红了,恨不得捂着脸钻到洞里去,小小声地害羞说:“陆先生,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