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揣了死对头摄政王的崽+番外(94)
嵇雪眠躲闪不及,怎么知道眼前人像匹饿狼一样,狠狠叼住他的下唇,用了些力气咬下一口,唇上便有了一点热意,淡淡的疼。
嵇雪眠被迫靠在椅背上,承受着他越来越狂热的占有,纠缠之间,只能听见水声泽泽,感觉天旋地转,迷乱分不清东西南北。
“他的话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唇和齿之间,低沉又破损的字眼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饱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和仇恨,让嵇雪眠几乎是一瞬间就警觉了起来。
这不是所谓的嫉妒,而是恨意。
他仔细回想,可是从来没有任何线索提及,段栖迟和先皇有什么仇?
嵇雪眠一边想,脑子里却都要失去空气了,他推着段栖迟的肩膀,挤出几个字:“要、要窒息了、起来……”
段栖迟不由得恨恨地松口,最后亲了一下他的唇角,不依不饶地把他抱在怀里,两只手从后面勒住他的腰,高挺的鼻梁埋在嵇雪眠颈肩,滚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惹得嵇雪眠浑身战栗。
嵇雪眠试图挣开,语气不悦:“你先放开,李御医来了看见成何体统?”
“不放。”段栖迟反而抱得更紧,“你让我抱一会。”
嵇雪眠抿了抿唇,没什么力气,也没发脾气,就心平气和问他:“你生气了?”
段栖迟像只委屈的小狗,连尾巴都不摇了,整个人萎靡不振,这节骨眼上又不敢对嵇雪眠太强势,只能憋着气,“没有。”
嵇雪眠就知道他不肯说,不说就不说,反正他有的是招儿把段栖迟嘴翘开。
不多时,段栖迟才闷闷地说了一句:“以后不许提他们。”
嵇雪眠坐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清清冷冷地说道:“谁是他们?”
段栖迟叹了一声,牙齿厮磨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道:“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你都不许再提了。”
“这怎么可能?”嵇雪眠平静说道:“除非我辞官,否则任何人说过的话,我一个字都不能忘记。”
“你就非得气我啊?”段栖迟蔫着语气,声音更低了,震的嵇雪眠后脊背嗡嗡的,好像骨头都被他震麻了。
“我说的事实,况且,我都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你告诉我不就好了?”
嵇雪眠拿出了最大的耐心,他上一次这么有耐心,还是在上一次。
准确的说,是宣沃小时候非得吃毛毛虫,嵇雪眠劝了半天,最后在他面前把毛毛虫捏爆,把宣沃吓的一愣一愣的,再也不敢提了。
对付段栖迟,不外乎也是这个套路。
段栖迟又不说话了,只是不停的吻他,直到嵇雪眠这大一片皮肤都泛了红晕,敏.感到一碰就疼,嵇雪眠才有机会挣脱一点点,直接用手心捂住了脖颈。
然而段栖迟根本不在乎,他去亲嵇雪眠的手背,嵇雪眠觉得他有点不对劲,正这么想着,就觉得他那里的位置也有了些异常。
段栖迟这才把他扳过来,狭长的眼睛里又暗哑又温情:“雪眠,我有事想和你说。”
嵇雪眠本能觉得这眼神似乎包含了某种温度,不好形容,也异常熟悉。
他曾经和段栖迟解蛊的过程中,看见过无数次。
“我刚才在宴席上喝了宣懿敬的酒,我怀疑那酒里有药。”段栖迟实话实说,一点也不打算隐瞒,“所以等会李御医给你看病,我就不陪着你了。”
嵇雪眠就这么松了一口气,正好,李御医不是说有事和他说吗,段栖迟不在这,简直是天助。
因此,嵇雪眠表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那你自己小心。”
段栖迟也没打算让嵇雪眠帮他,点了下头,强忍着不可说的欲爱。
不过片刻功夫,眼睛就烧红了。
恰好此时,李御医带着医药箱进来了,看见嵇雪眠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而段栖迟负着手背对着他,看着屏风不知道想什么。
李御医屈膝下跪,恭敬的喊了一声:“臣来迟了,摄政王,嵇首辅。”
段栖迟只是应了一声,转身便离去了,脚步飞快。
嵇雪眠睁开眼睛,看着段栖迟把门带上,关的紧紧的,这才开口:“李御医,麻烦了。”
李御医在他旁边坐下,诊脉,表情非常专注,“嵇首辅,您的病本来好多了,今晚郁气攻心,又复发了,无妨,盯紧了药就好了。”
然后,李御医把脉的手不动,他眉毛一皱,似乎是笃定了什么,收手。
紧接着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饶是嵇雪眠也是没想到,缓缓问了一句:“是不是我要死了?你不用怕,如实回答就好。”
李御医额头不由自主地渗出冷汗来:“不是,是嵇首辅您……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