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揣了死对头摄政王的崽+番外(123)
“把他们请来,我和他们说。”段栖迟另有打算, 也许他们会知道当年和嵇府有仇的人是谁, 就算是顺藤摸瓜,他也绝不放弃。
林渊试探着问道:“方才王爷和皇上那样说过, 除了蜘蛛,估计没人再敢瞎传了。只怕有万一,王爷您看若是抓住了胡说八道的人……”
“不需王爷操心。”兰慎拱手:“谁敢编排大人,属下第一个不饶了他。”
段栖迟略略点头, 望着屋子, 灯还没有吹熄。
林渊和兰慎也是相视一眼,叹息, 林渊道:“王爷说是让嵇大人待在王府, 其实就算是把他藏起来了,这摄政王府他既出不去,旁人也进不来。”
段栖迟垂眸, 语气平静:“总比在宫里好。当时南疆大翁说蜘蛛首领在宫里, 我猜就是今天席上之人,那个叫赵禹的太监,很是可疑。”
兰慎也是苦恼,“赵禹?属下没在老爷夫人那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
“那就再好不过了。”段栖迟突然笑了笑,“越是故作干净的人, 背景越是肮脏到不可见人。”
林渊突然默然了,王爷似乎话里有话, 但他不会去多嘴,抬头看了眼王府外,和兰慎双双翻上墙头,再次离开。
外面的打斗声一夜都未消。
嵇雪眠睡到一半,被噩梦惊醒了,天却还没亮,阴沉沉的,窗外下起雨来,噼里啪啦打在窗子上,吵的人睡不着。
他一有动作,身边沉睡的段栖迟便把他勒进怀里,似乎是无意识的动作,嵇雪眠越动,就被他抱得更紧,只能认命。
是他说的要人家陪……
现在段栖迟真陪着他了,睁开眼他确实还在……
嵇雪眠也没理了,只好微微抬起眼睛,静静端详着他的眉眼。
半晌,料想段栖迟不会知道,嵇雪眠凑到他唇边,轻轻地吻了下。
这个生辰,总算是还有值得欣慰的事情。
谁知道伤疤压开了裂口,嵇雪眠浑然不知,再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榻上染了一块血迹。
嵇雪眠脸色发青。
实在是……太惹人遐想了!
段栖迟一睁开眼,就看见嵇雪眠在他身侧坐起身来,正有气无力地靠着榻角,有些哀怨地看着他。
段栖迟迷迷糊糊的,喊了他一声,却没有得到回答。
段栖迟彻底清醒了。
这是怎么了?又生气了?
却不知道嵇雪眠看了他多久了,眼睛还泛着些红,昨天那么一顿哭,眼泪流了半宿,可不得把眼睛哭肿了。
“王爷终于醒了。”嵇雪眠慢悠悠说道,“我若是不知道,还以为昨夜王爷要谋财害命。”
“怎么会?”段栖迟不假思索,“饿了吗?我叫人送进屋子里来。”
他起身下榻,披上外袍,一边穿戴一边朝门外喊:“来人。”
嵇雪眠刚想阻拦:“不用——”
谁知段栖迟话已出口,两个梳着发髻的漂亮丫鬟一左一右进了屋,用相熟的语气笑嘻嘻地问道:“王爷,您要用膳了吗?”
“王爷,这位是……”少女的眼神直往榻上瞥,看见那块血红的时候,脸瞬间就红了一大片。
另一个姑娘亦是看见了,语气欣喜:“这位可是王爷心仪的那位王妃?云霓,你看是不是挂在墙上的那位公子?”
嵇雪眠解释:“不是王妃。”
“正是正是,公子嘛,总算是见到真人了!”织碧掩唇笑笑,“公子莫见怪,我姐妹二人受王爷的救命恩情,一直在膳房做工,今天有幸一见,实在是唐突了。”
嵇雪眠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僵着脸点了点头,“无妨。”
段栖迟喝着茶,似乎対两个丫鬟很是宽纵,简单解释了一下:“她们从漠北跟我来京城,算是家仆。”
嵇雪眠淡淡地“嗯”了一声,恢复了一夜,心痛交加的感觉已经消弭了不少,虽然还有点乏力,到底他没那么容易被打倒。
他的手不方便,只能用一只手穿衣裳,云霓和织碧看见了马上走过来,手脚利落地收拾好他的衣装,皆是目露惊艳之色。
“王爷,您的心上人……可真好看。”
“是吧?”段栖迟笑笑。
嵇雪眠挑眉,段栖迟便揽过他的腰,直接把他搁在大腿上抱着,啧了一声,“你太瘦了,正好趁这些日子好好伺候伺候你,不过……”
“你这腰身,倒是感觉——”段栖迟说不上来,歪着头,“没有那么硌手了?”
嵇雪眠被迫靠着他的胸膛,任由他的掌心在自己肚腹上轻轻揉来揉去,只好闭着眼睛:“许是最近懒怠了,疏于练武,胖了点。”
“那就好。”段栖迟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叫他不得不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他看了半天,“嗯,哭了一夜,总算是不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