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没眼花。
“……”
季眠抹了抹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没消掉。
“我要杀了顾九歌。”
季眠咬着牙,一双眼睛迅速地红了起来。
颤抖的指尖往她身上敏感的部位探去,连腿间的隐秘处也不放过。
他没碰一处就倒抽一口冷气,眼里满是难过和心疼。
“畜生!”
他往自己的胸口用力捶了两三下,又啪啪啪地甩了自己好几个巴掌,都没有把这股怒火给消下去。
“我要打死你!”
说着他掐了自己大腿n下。
这一番折腾没伤害到顾九歌,反而是凌幼灵因为他发出的响声,有一点醒来的迹象了。
“畜生,啊啊啊!!”
“顾九歌这个畜生!我要阉了你!”
季眠怨气十足地絮叨着,大力挠乱自己的头发。一腔的怒火让他的理智荡然无存,他握紧了拳,发狂般地跺脚往厨房跑去。
“砰。”
浴室的门被他一把拉开,甩到了墙上。
凌幼灵被开门声惊醒,哆哆嗦嗦地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季眠仓促的离去背影。
——这、是哪里?
大得吓人的洗浴间,奢侈的装修风格……
虽然只来过一次,凌幼灵还是马上就得出了结论:这是季眠的宿舍。
那刚才的人,就是季眠了?
她从浴缸里艰难地坐起身,发抖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腿……
额,她怎么又没穿衣服啊?!
是他们都不喜欢给她穿衣服,还是他们都喜欢给她脱衣服?
凌幼灵低头往自己的身子看去,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身上这么多顾九歌折腾出来的东西,然后……季眠是看见了吗?
她想起他跑出去的那种气急败坏。
惨了!
这下凌幼灵是完全醒了,手脚并用地迅速从浴缸里爬出来,连衣服都没穿就赶紧开启了“搜索季眠模式”。
天知道季眠会做出什么事情!
这个头号恐怖份子!
“季!眠!”
凌幼灵看着在厨房挑刀的季眠,一时犹豫自己该不该走上前去。
她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刺激了他,指不定他就随手抽出一把大刀,往自己的胸腔捅去了。
“冷静下来!季眠,你在厨房干嘛呀?”
“你忘记你答应我什么了吗?”
她心里急,表面却要表现得像是在和他好好谈话一样,好声好气。
季眠在她说话间已经挑好了一把刀,缓缓地抽出来握在手里后,才转头对凌幼灵露出一个微笑。
“哎呀,凌宥,你被我吵醒啦?真是不好意思。”
——我我我、我去!
凌幼灵在心里尖叫:姑奶奶啊,你要把我吵醒几次都可以。只要你不选那把最锋利的刀,一切都好说啊!真的都好说啊!那刀是用来剁骨头的呀!
“呵呵,没事没事,也该醒了。”她艰难地圆场,试图温柔地唤醒他的记忆:“对了,季眠我忽然想起来,那天你有跟我发誓哦,内容还记得吗……”
季眠并没有回避这个话题。
他一边和她说话,一边的手也没有闲着:“当然记得呀。我听凌宥的话,不会伤害自己的,你就放心吧。我伤害的,是顾九歌啊。”
话音刚落,季眠就脱下了自己的长裤。
“况且,阉了他,他也不会死哦。”他狠戾地勾起嘴角,笑意不明。
危险的手已经挪到了他自己的内裤边缘,菜刀凌厉的光芒在凌幼灵眼前晃了一晃,她的腿霎时间软了下来。
“让顾九歌痛苦,我也能呆在你身边更长一点,是不是很聪明呀?”
季眠抬起脸,那上面满是愉快的神态,他的语气仿佛是自己提出了一个明智的建议那样磊落。
“让我断了这罪恶的根源吧,以后他就再不能这样伤害你了。”
凌幼灵看得出,季眠不是说着玩玩而已的,因为他的内裤也已经被生生地扒下了。
某样不可言状的物体正趾高气昂地挺立在那里,一脸的得意洋洋,好像要坐实“罪恶的根源”这个评价。
——肿么办啊??!!季眠要自宫了,这也太惨了吧?!
“你看,它在挑衅我。”
季眠面无表情地把那个东西按了下去,然后……
它又以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当之势,再一次立了起来。
屡试不爽。
“咳,季眠,那什么,你知道吧,世界上有一个词叫‘从长计议’。不如你把刀放下,我们再商量商量……”凌幼灵往前走了一小步,想要接近季眠。
季眠因为她的动作愣了一下,刀差点就直直落下。凌幼灵飞一般地跳着退后,用手示意他把刀拿稳一点,心脏差点被他吓得跳出了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