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那两个人犯的错，为什么要让舅舅受委屈呢？程家芸很不解，也很悲伤，如果舅舅不能愤怒，那就由她来反抗，如果没有人来替舅舅委屈，她替舅舅心疼。

但是程家芸的力量太渺小太渺小了……

这本该发生在数年后的事情提前了，万仟脑子里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霍永森作出这样的决定，他要如何解释才能缓解霍永森的情绪。

“听家芸说你要让她上寄宿学校？”万仟咬咬牙还是选择单刀直入，他本来就不擅长这些东西，不知道如何循序渐进。

“是。”霍永森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遥控换台，如果仔细留意电视屏幕一个个台跳过，就会知道他压根没看电视节目的内容。

万仟很焦急，但是他努力放缓自己的语气：“家芸还太小了，寄宿的话，还是等她念中学后再说吧！”

“我觉得现在挺合适的。”霍永森的态度纹丝不变。

万仟夺过他的遥控遮挡他看电视的视线，“霍永森你老实告诉我，家芸念书的事情是你借题发挥吧？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别拿小孩的事情开玩笑！”

“你觉得我对你有什么不满？”霍永森反问。

万仟说：“亲子运动会那天的事，你还要介怀到现在吗？那天比较特殊，你不是不知道，我只是陪了家芸一会儿，你这样也要生我的气吗？”

“可我看到的不止是你陪了你外甥女，我看到的是在你心里只有程家芸，而我只是一个傻子！”他是霍永森，他何曾如此低声下气地哀求过一个人，可是他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个男人，对方只是把他耍着玩！

万仟满脸震惊：“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

霍永森冷笑：“你以为你和翼光那些动作瞒得过谁？前面的，我都不想跟你计较，但是今天，你告诉我，你在剧组的休息室和翼光做了什么？”

第36章 带病上班

即便万仟没有和翼光真的吻上，但是万仟完全无法辩驳霍永森的质问。稀疏纤长的睫毛狠狠地颤了颤，神色狼狈而脆弱，他两手垂在身侧哑声说：“你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别碰家芸成吗？”

男人可怜兮兮的样子让霍永森心抽了一下，很快又涌上了另一种情绪带来的烦躁，换做是别的人，一旦发现对方劈腿，那他们的关系绝对拖不过去的，可霍永森觉得自己就是痛死也不想放开男人，他觉得自己真是有够贱的。

见霍永森还是没反应，万仟试探着爬上床靠近他，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想怎么惩罚都可以，我会忍受的，但是求你别做那样的事，家芸还小，你别跟小孩过不去……”

霍永森冷冷地甩开万仟的手，后者歪倒在一边，又立即爬起来靠近霍永森，冰冷干枯的嘴唇焦急地蹭吻着那削薄冷漠的唇，他不求霍永森能原谅自己，只求眼前的男人不要那么残忍地将他们分开。

‘无论什么事，我发多大的火，或者是你感到害怕的时候，亲亲我吧，我就不生气了。我不会伤害你的，亲吻我，告诉我你需要我的保护。’

当时霍永森是这么说的，可是他把万仟又一次推开了，这次推的太狠，万仟仰面从床上摔了下去，后脑勺往地上重重一磕，眼前顿时五彩斑斓一片，半天没爬得起来。

看吧，霍永森，你还是那么会哄人，每次我都会上当受骗。

霍永森从床上起来，把男人提回了床上，上等的丝质睡衣被扯个稀烂，撕裂的疼痛挑战着大脑皮层的感官度，一下下往上冲撞的力度使他难以呼吸。

这都没什么，反正心已经粘不起来了，他没什么生存的欲望，但是他还是要苟延残喘着，至少还要为家芸做点什么……

早上万仟多睡了一会，就和霍永森上班的时间错开了，送完程家芸回来的方飞和他在门关碰上，方飞好奇说了句：“你没有和霍永森一起出去？”

万仟轻轻摇了摇头，提着包侧身让过方飞走出去，方飞忽地拉住男人的手，暗里吃了一惊，手好冰！这秋老虎正猛的时节，手的温度那么低显然不正常，

“现在车没有了，你打算怎么上班？”

万仟说：“走二十分钟左右有公交站，没关系的。”他语气依然温和，声音嘶哑得厉害。

“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不如给剧组那边请个假吧！回屋里去我帮你把个脉。”方飞不让他走。万仟一个病号逞什么能，外面还传了不好的绯闻，要是他在路上出点什么事，以霍永森对万仟的重视程度，绝对要发疯的。

万仟使劲抽回自己的手低着头道：“不用了，我自己能去，你别管我了。”

之前他已经请过很多假，他不能再这么请下去了，不能再给别人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