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一句保证我就信了?你当我韩星子第一天出来混么?
作者有话要说:没错。韩熙载夜宴图也是狗密探画的。
第89章 走火
十七郎脸红得要滴出血疯狂乱动,踢腾着两腿抡起双臂腰腹不停用力要把坐在他身上这个魔鬼给掀翻瑶光一面压制他一面胡乱扯他衣服。
十七郎也是自作孽,跟着瑶光到了暖云深神秘的后园一看,哟呵这里服侍的小哥哥们都和自己年龄相仿打昏了一个穿上人家衣服,很方便混进来,却没想到这衣服也很容易被脱掉。
唉只怪瑶光和琴语点了个熏炉,炉子里还加了把什么香,他偏偏打小闻了一些香料就会打喷嚏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了。叫又不敢叫,也不敢还手真打,真打的话也不是打不过但可没把握不弄伤她。要是打伤打坏了韩瑶光皇帝那儿还好说,他端王兄回来可不会放过他。
唉,归根结底是他没想到韩瑶光会是这种反应。寻常女子被人窥破与男人私会调笑,必然是万分羞愧,只能跪地流泪哀求呀,得是什么样的人会想到要把见证人衣服扒光反咬一口啊?
十七郎这时后悔也来不及了,和瑶光扭打翻滚了几下,手倒是从她衣带里挣脱出来了,可是也没用啊,她都把他里衣给扯到两边了!什么叫左支右绌?这就是!
十七郎又羞又气,一时间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抓住瑶光双手连名带姓喊:“韩瑶光!你住手!你——你——你——”
瑶光狞笑:“哼哼,你想把人叫来么?那更好!我连人证都有了!”
十七郎大急,额头上脖子上全是汗,小声嗯嗯了几声,“不……不是!你快别再……别再……啊……”
瑶光不理他的哀求死命压在他身上去拽他衣服,还小声嘀咕,“没想到这衣服还挺难脱的呢!”
突然间,十七郎打了个寒颤似的一抽抽,紧接着紧闭双眼,咬着下唇,痛苦地“嗯嗯”了两声,全身散劲儿了似的躺着不动了。
瑶光吓了一跳,他本来用上臂支撑着身子要半坐起来的,这会儿怎么了?彻底放弃抵抗了?又使诈了?还是……真发什么病了?被我坐坏了?
她正疑惑着,忽然感到身下坐着的地方一片凉津津的潮意。哈?出血了?我去你身上带着什么利器把自己给戳流血了?我怎么没觉着疼呢?真是利器么?
她赶紧爬下来一看——
什么血啊!没流血!更不是给他吓尿了!
瑶光呆滞了几秒钟,脑子里有一万头豆沙恩昂恩昂叫着奔过。
擦!走火了。
噫,好恶心。
你是怎么回事啊十七郎?我也就坐在你身上压着你,又没对你怎么样……
啧啧啧,年轻人能不能好好管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啊?好吧我理解,年轻男孩子嘛,热情,总是喜欢起立问好,裤子穿紧了点要起立,摸了毛绒绒的小猫咪也起立,看到漂亮姐姐……甚至啥也没想没看就莫名其妙起立了,但你这是什么情况啊?你这也太骚了吧?
不过,正好,这下“罪证”都有了。
瑶光赶快把她的外袍脱了,反过来一看,水绿色丝袍下摆果然有一块不规则的水渍。
她无耻地笑,“好了,这下你可百口莫辩了。”战利品,得赶紧收好。
再一看十七郎,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激动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粗重,手肘半撑着身子,看着自己腿间渐渐蔓延开的罪恶水渍,眼圈都红了。
瑶光正想说什么,没想到十七郎又悲愤又羞恼地冲她喊,“我早叫你别再那样蹭我了!你为什么不听!”他吼了两声,竟然流起泪,委屈得跟个小孩似的喃喃,“现在……现在全完了。”说着羞愤地用袖子一抹泪,只是刚抹完,眼泪又流出来了。
瑶光脑子里那刚跑走的一万头豆沙又拨转驴头跑回来了。
你还好意思跟我吼呢?
她本来还想吐槽几句,可一看小少年委委屈屈,又是难过,又是恐慌的样子,心又软了。还有点莫名的负罪感。
她坐到十七郎旁边,“我还没生你的气呢,你气什么?怎么还哭呢?我又没笑你。”
她不说还好,一说,十七郎颓然倒地,也不用胳膊肘撑着身子了,瘫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泪水变成两条线从眼角往耳际流,“我、我现在失了童身,这辈子也练不成上乘武功了,还能有什么出息?”他轻声抽噎了两声,“你都知道的,我行十七,家里哥哥们那么多,我拿什么跟他们争?我母妃现在虽还美貌,可又能把爹爹的心挽住多久?我全凭武功上有些天分,这才有机会进京,眼瞅着……我现在还怎么出人头地?”他说到这儿,心灰意冷,只觉得自己雄心壮志化为泡影,今后寸功难建,更加哽咽难言,也不用袖子抹泪了,眨巴眨巴眼睛,喉头上下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