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猜对了，虞乔身边有东西。”

沈言舒手指一僵，笑容渐渐从他脸上冷却了下来。

下一刻他拨通了陈止之的电话。

“什么意思？”

陈止之拿着一瓶饮料站在阳台上，目光扫过里面的虞乔，仰头灌了一口，笑盈盈道:“就是我说的那个意思啊，虞乔身边有看不见的东西。”

怀疑被证实，虞乔的身边有他无法控制的东西，一股寒意从脚底开始升起，他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声音，淡漠道:“说清楚。”

陈止之抬起手看着晃动不停的手表。

“虞乔身边存在的东西，有灵识，除此之外，可能还和虞乔关系不错，这是我观察这么久得出的结论。”

“好奇怪，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不是鬼怪也不是别的灵异东西，电波磁场有点类似电脑机械类的电波。”

“而且它……”陈止之笑了起来，“好像还很怕你。”上次沈言舒在了一天，他放在虞乔身上的东西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沈言舒一走，就活跃得很。

陈止之歪头思索了一会儿，“嗯，我再想想我观察到的还有什么……”

“啊……对了，有些时候虞乔会想做某种事情说某种话，然后那个磁场的电波就会跳得特别强，最后虞乔就会没说也没做。”

“就像是被威胁一样，眼睛会露出恼怒的意思，然后嘴里不知道小声骂什么，最后去买一堆零食糖塞在嘴里。”

自己真是观察得非常仔细呢，师父选他做接班人果然是没错的。

沈言舒握着手机的手攥紧。

这远比任何人带给他威胁都还要大，哪怕是程祕。

人尚可凭人力去争斗，受权利金钱所制约，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

而若是非人，制约人的东西对他而言大都没用，权势再大，金钱再多，也无从下手。

虞乔的身边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为什么要对他隐瞒那个东西的存在。

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它让虞乔做了什么。

几年前的分手，也许根本原因不在云时清，他太了解虞乔，一个云时清，根本不能动摇虞乔。

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

年少的虞乔追他时，总是道:“喂，沈言舒，我可是为你而来的。”

“喜欢上我好不好？不喜欢上我我会死的。”

明明嘴上说着喜欢的是蓝色，用的却都是黄色绿色，说喜欢音乐喜欢得要死，音乐就是他的信仰，事实上音乐对他而言只是玩乐品。

总是装作爱慕虚荣利益至上的样子，眼睛里对于金钱却没有任何的欲望和贪婪。

偶尔想要说出口的话，却忽然疼得仓皇失措的逃离。

沈言舒瞳孔一缩。

为什么……为什么会没有早点发现……

发现那一切都不是虞乔的本意。

一种说不出来的疼痛感将他的整个心揪紧，提起。

喉咙里冒出低沉的笑声，沈言舒低垂下眼，“原来如此。”

笑声渐低，最后那双黑色的双眼浮上一层看不清的晦暗。

“要多少钱都随你。”

“只要——让它去死。”声音冷到极致，如暴风雪席卷过广阔的草原，将一切覆盖上白色的不详。

作者有话要说：心疼系统——三秒钟。

算了还是一秒吧。

然后我啊，今天下课，和同学去买零食。路过高一的时候，有两个学弟站在班门外，高的那个摸了一下稍低的那个的头，然后稍低的那个抬眼看他，“你他妈的来真的？”

高的又摸了一下。

然后他被按在墙上被狠狠摩擦摩擦。

哈哈哈这么作死真的好吗！

第88章

吃完饭, 虞乔一个人结了账，和众人分别后出门已经是深夜。

陈止之打了一个饱嗝, “好饱，这家店有水准。”

虞乔正在玩手机，闻言抬起眼皮, 轻笑道“改天有空带你吃更好的。”

“说好了啊。”陈止之笑眯眯的。

虞乔嘴里嗯了一声，抬脚跳下台阶, “赶紧回去吧。”

“虞乔！”背后忽然传来一道清丽温婉的嗓音，虞乔回头, 看见苏欢朝他走来，和以往给虞乔的感觉, 像是哪里变了一样。

苏欢走到虞乔面前站立, 抬头看着虞乔，眼睛里露出迷恋。

这个人真好看啊，从她第一眼见到的时候, 就觉得很好看，然后，一步步深陷, 变得脆弱而失败,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 痛苦每一刻都伴随着他, 而现在，她终于下定决定，要将它斩掉, 斩掉这让她变得脆弱失败的东西。

“他好吗？”

虞乔将手机收了回去，他知道苏欢问的是什么。“挺好的。”

“对你好吗？”

“好啊。”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沈言舒对他更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