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拿稳火葬场剧本(46)
江越年沉默片刻,回道:“只是画腹肌?”
“嗯嗯。”孟皎点头。
他问:“你喝醉了怎么画?”
“我没醉!”孟皎反驳,眼睛圆圆的像只炸毛的猫猫,“你在质疑一个大画家的实力?”
“算了,江老师,你当我没说过吧。”
酒意令他的脑袋连着鼻子都有点难受,声音鼻音很浓。
再不答应就要哭了,反正喝醉了酒,估计明天醒来也会忘。
而且孟皎出现得太刚好,要是没出现,他前面揍完人想不开,倒不至于去寻死的程度,只是心态远没有现在轻松。
算他欠了孟皎的。
“行。”江越年说。
孟皎抬起头。
*
江越年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如此难捱。
初夏闷热且潮湿,他的酒劲也翻滚了出来。
孟皎猫一样蹲在他的面前,拿笔的末端很轻地戳了下。
需要靠的那么近吗?
他想问。
可是他怕一开口暴露出自己声线不稳。
“对不起,用错了。”
孟皎连忙道歉。
没等江越年说“没关系”,他就换成手指,温热的体温贴着皮肤传递过来,惊得江越年手背上的青筋都崩了出来。
孟皎的掌心带着上升的温度,稍微一抬,没有再触碰到他,可是抵住他的腕骨却有点冰,很克制地用手在虚空中似乎在比量尺寸。
皮肤的感知变得极度敏感,江越年下意识抓住孟皎的手,覆盖过手背,刚好裹住。
孟皎愣了下,抓笔的右手攥紧。
有那么两秒钟,两个人好像都没有松开的打算。
然后孟皎收回手坐回画架前。
重新响起沙沙的笔尖摩擦声,再过一会儿,声音没了,传来很细微的呼吸声。
江越年起身一看,孟皎托着腮坐在那儿闭上了眼,睫毛长长的,像个洋娃娃一样。低垂中露出了纤细的后颈,白的晃眼。
画纸上线条清晰,肌肉走向衔接自然,连腰腹上的小痣都描绘了出来。
江越年像被烫到,慌乱收回视线,轻轻拍了下孟皎:“孟皎?回去睡。”
“唔。”孟皎乖乖地起身,拒绝他的搀扶,“江老师,看我教你走直线!”
江越年想笑,牵过他的衣摆,微不可查地引导这位祖宗歪七扭八的行径路线,总算把祖宗送回了房间,一头栽进床上。
“拜拜江老师。”孟皎把头闷在枕头里,声音跟着闷闷的,慢条斯理的还知道告别。
江越年轻手轻脚地把门给关上。
屋子里越发平静绵长的呼吸声之中,忽然传来手机消息震动的提示音,孟皎慢悠悠睁开眼睛。
是涂歌在戳他,发了个手巨抖的夜店蹦迪的视频:
[要不要出来喝酒呀?]
孟皎慢吞吞地打字回复:[刚喝完,不来了]
涂歌回复得很快:[这么不凑巧QAQ那下回好了,你酒量怎么样,我下回提前安排一下]
孟皎翻了个身,床边小台灯给他的眼珠子打了层光,像颗漂亮的玻璃珠,透亮又狡黠:
[千杯不醉吧]
作者有话说:
薛定谔的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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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天一早,孟皎醒来没有见到江越年。
餐桌上只有孟皎一个人在吃早餐,听说孟振华跟老友们出门喝茶,孟初去上绘画课。
陈鸿信最惨,周末依然要去工地搬砖,物理意义上的搬砖。
“阿皎。”孟津言从楼上走下来,一身休闲装,少见的柔和,“要学钢琴吗?”
“好。”孟皎起身跟他进入琴房。
“有没有想学的”孟津言走到书架前翻找琴谱。
爱岗敬业的替身一时疏忽,忘记打听白月光和总裁的定情曲是什么了。
“都可以。”孟皎态度随和。
孟津言笑了声,抽下来一本琴谱:“就《水边的阿狄丽娜》吧,慢慢学。”
孟家的钢琴配的一直是双人实木琴凳,之前孟津言也陪孟初练习过,所以懂得怎么极有耐心地教人。
不去刻意追究孟津言的伪装,他是一个相处起来分寸感和亲昵感恰到好处的同伴。
不会像某些电视剧里那样过分油腻地要手把手教学,适当的指点足以让人醍醐灌顶,专业程度堪比前世孟皎的渣男爹花大价钱聘请来的钢琴教师。
肩抵肩的距离很近,孟津言稍一偏头,连孟皎薄薄眼皮下青色血管透出的颜色也能分明。
他的心跳有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