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扶他回屋,他还笑眯眯得:“再来三百回合!”
怕是梦里都在舞刀弄枪呢!
孟云卿忍俊不禁。
“稍后做什么?”许卿和是没醉的,他喝过葡萄酒,也知道该怎么喝。开始虽然行酒令是他一直在输,但他是小鬼头,他喝得少,老爷子和段旻轩也没有为难他。后来孟云卿加入了,他更没有喝多少。老爷子自然不说了,他还没有段旻轩喝得多。
“守岁呀。”孟云卿接到。
段旻轩就看她。
她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
许卿和又问:“在哪里守岁?”
段旻轩就道:“各回各苑,各守各的。”
孟云卿吃惊,许卿和就嘟了嘟嘴。
孟云卿就睨了段旻轩一眼,明知许卿和是一人在苍月,年关定是在想念亲人,哪有放他独自一人回苑中的道理。
段旻轩就道:“当真了?”
好似先前是玩笑一般,孟云卿和许卿和都纷纷看过来。
“去蕙兰阁吧,继续玩牌。”
玩牌也好过无聊,孟云卿和许卿和都笑了起来。
“可是又要喝酒?”许卿和戒备。
段旻轩幽幽看他:“不喝,输了的贴纸条在脑门上。”
许卿和才笑了出来。
段旻轩唤了小茶来,让她先去准备,又小声在小茶耳旁吩咐了一声,小茶愣了愣,还是点头,孟云卿和许卿和都没有留意。
等一路到蕙兰阁,音歌和小茶都将茶水,点心和牌准备好了。
年夜饭吃了这么多,点心只是摆设了,可要守岁,茶水倒是可以来些。
段旻轩让许卿和洗牌,许卿和只得去洗,他自己则是翻开几个杯子,依次倒了茶水,给他们二人。从忠孝居走过来也渴了,孟云卿和许卿和都喝了两口,而后开始摸牌。
许是年夜饭吃得有些多,也许是蕙兰阁里的碳暖烧得有些热,许卿和玩了几把便有些困了。
“怎么了小鬼头?”孟云卿看他。
许卿和挠了挠头,“可能是酒意上来了,有些困了。”
“不守岁?”孟云卿问他。
他托了托腮,又勉强玩了两把,还不等脑门上贴了几张纸条,就昏昏沉沉倒在案几上睡了。
孟云卿便唤了音歌来,给他披上了厚厚的大麾,怕他着凉。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音歌有些奇怪。
“说是酒意上头了。”孟云卿摸了摸他额头,还好,没有烧,应当是醉得有些晚,倒是同某人像得很。
某人正好笑嘻嘻看她,又朝音歌和小茶道:“扶他去霁风苑睡吧。”
蕙兰阁是孟云卿的苑子,让许卿和睡这里不妥。
霁风苑近些,又有后门相通,送过去也不会着凉。书约苑离得有些远,他又醉了,怕受风着凉。
孟云卿也觉得好。
音歌和小茶便夹了许卿和往外走。
还好许卿和不沉,她二人能应付得了。
小茶就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眼神也闪闪烁烁的,音歌也觉得奇怪了些。等将许卿和送到客房,才又问她:“小茶,你怎么了?”
小茶尴尬笑了笑,才悄声道:“卿和少爷不是醉了……”
不是醉了?音歌疑惑看她。
小茶支吾道:“侯爷说,给他的茶水里添些蒙汗药,被告诉小姐……”
蒙汗药?
音歌无语。
蕙兰阁这头,许卿和一走,这牌便没法玩下去了,索性收了起来。
离子时还有些时候,正好同他说会子话。
这几日,各有各的事情在忙,他去了韩燕两月,朝中落下不少事,每日都很晚才回来,话也说不上一些时候。
这守岁,正好让他二人单独说些话。
孟云卿就想起去年在燕韩,沈琳,沈陶几人说是要一道守岁,结果到最后,只剩了她和段旻轩两人。子夜的烟火,还是他同她去看的,他那时还鬼使神差亲了她。
明明是去年的事,却像过去了许久一般。
想起来,唇畔还会微微牵起。
“想什么?”段旻轩问她。
“没什么,就想起去年守岁的时候。”她也如实应他。
他应当也是想起那个时候了,才不说话了。
子时尚早,她又问起燕韩国中的人事来,他回来不久,一直没有时间提起。
段旻轩看了看她,“想听?”
她点头。
反正有大把时间。
“我记得你同韩翕要好?”他问。
韩翕,她愣愣点头,想起韩翕的那封书信,恰好想听她近况。
“韩翕原来是个姑娘,韩相府里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终日焦头烂额的。谁知道卫将军上门提亲去了,还得了平帝的准,让韩相有了台阶下。”
已经恢复女儿身了?
卫将军还上门提亲了?
她喜出望外:“好事呀,为什么不早些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