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和沈瑜两姐妹拼命点头。
娉婷就记下了。
“那我日后可得常来听雪苑,云卿这里的饭菜吃了上瘾呢!”沈琳也打趣。
沈陶便接话,“可不是吗?连苑里的饭钱都省了。”
沈妍就也跟着笑起来。
“你们日日来才好。”孟云卿自然欢迎。
末了,娉婷带了几个小丫鬟收捡碗筷,孟云卿便领了姐妹几人到内屋歇息。
听雪苑的内屋可比西暖阁大许多,内屋里有小榻,有凳子和桌椅,姐妹几人坐下都不打挤,音歌上了些饭后的甜点和果茶。姐妹几人在一处闲聊起来,孟云卿使了使眼色,音歌就会意去取了备好箱子来。
箱子还未打开,沈楠眼前就亮了,“云卿姐姐,这是什么?”
“前几日我生日,又逢着搬苑子,姐妹们送了不少东西呢,我也得回送些。”言罢,正好开了箱子,一共五面画扇,就随意拿了一面画扇出来。
沈楠和沈瑜两姐妹最先围了过来,眼前止不住流光溢彩。
“出云坊的画扇?”沈陶最先认出来。
孟云卿莞尔。
沈妍就想起在将军府时,孟云卿宽慰她的一席话,没想到,她这里有五面呢!
沈妍说不出是惊讶还是羡慕。
沈琳就也上前,拿起一面品鉴起来,“真是出云坊的正品,你这里怎么这么多?”
孟云卿就笑,“回京时候正好路过,将好有些机缘,别人赠了些。”
沈楠和沈瑜似懂非懂点头。
沈妍却更羡慕了起来,旁人赠的?还赠了这么多。
她仅有的这一面都收得小心翼翼,怕弄丢了遭二夫人苛责。
眼下孟云卿说要送她们,沈琳和沈陶倒还平常,画扇而已,也不过寻常之物,但沈妍和沈瑜,沈楠三人心中却是暗暗欢喜的。
“那就谢谢云卿了。”沈琳最先挑了一面。
沈陶也照做。
沈妍和沈瑜,沈楠姐妹便纷纷效仿。
特别是沈瑜和沈楠两姐妹,笑容如花般绽放,就拿着画扇在屋内扑腾,欢喜不已。
孟云卿也不多拦。
沈瑜和沈楠年纪小,拿了画扇就去苑里追逐打闹去了,各自身边都有照看的丫鬟在,孟云卿也不担心。这内屋就留了沈琳,沈陶和沈妍在一处说。
沈琳正好说起今年的秋试来。
孟云卿端起茶杯的手就滞住,转眸看她。
沈琳也才饮了口果茶,口中悠悠道,“听说殿上听取了冯国公的意见,要改革吏治,广开门路,所以今年来参加秋试的人特别多,尤其是各地的寒门学子,有不少是早早便进京的。再过几日就是秋试了,哥哥天天在忙这些事。”
孟云卿就想起宋景城来。
五月里,宋景城去向舅舅请辞,才换了魏老先生来给她上课。
但她后来还在侯府见过宋景城两次。
宋景城虽然没有给她教课,但是舅舅却让他留下来给宝之和怀锦上课,时常出入侯府中。
舅舅怕是对他另眼相看的!
年纪轻轻,就有功名在身,前途不可限量。
这样的人留作门生,可用。
舅舅自然看重。
前一世时候,宋景城丢了功名,几经辗转,才得了机会留在京中。
如今却全然不同。
孟云卿就微微出神。
等她回过神来,沈琳和沈陶都说到了尾巴上:“反正还有几日才秋试,等出结果,都要到十月去了,也不知道今年的新科状元花落谁家?”
孟云卿低眉。
……
日子转眼又道了九月中下旬。
沈琳生辰。
沈琳的婚期在二月,这个生辰便是在府中过得最后一次,侯夫人就办得极其热闹,还将梅嘉言几人都请了过来,沈琳自然欢喜。自从定了婚期,外出更受限制,她也是难得见梅嘉言几人一次,闺蜜聚在一处,就有不少话要说。
只是到了秋日,天气干燥了些,梅嘉言便咳得更为厉害。
沈琳心中有些担心,梅嘉言就摇头,“老毛病了,天气一转凉就这般,别担心。先别说这些了,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言罢,让丫鬟取了箱子过来。
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看得人眼花缭乱。
都是梅妃赏赐下来的东西,她又少有用得到,沈琳就要嫁人了,这些总是能用的,梅嘉言就特意带过来。
“看过大夫了吗?”沈琳关心得是她。
梅嘉言就笑,“药都吃了好些年了,也不见多好。连娘亲都说,这是娇贵病,想来我也是个娇贵的人罢了。”
这句打趣话,听来却分外难过。
孟云卿就垂眸,不再看她。
梅嘉言是衔着金汤勺出生的,却也不能处处尽人意。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梅夫人想来也是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