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承认,怎么解释她刚才的行径?要么和他说,她最近看鉴宝节目看多了,也想过过砸东西的瘾?
正在她无比纠结之时,万历浔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清冷骇人的神色:“你就继续作吧,你再作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更不会给你抓到什么小辫子,有种你把这一柜的东西都砸了,反正离婚是迟早的事。”
“不是,等等!”慕筱兔突然打断他。
“你是说…你要跟我离婚?”
慕筱兔猛地一拍掌,把万历浔震了一下,就见她先是手舞足蹈喊了声“哦耶”!然后不停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还一手指着万历浔念念叨叨地说:“你让我消化消化。”
万历浔居然在夏曼希脸上看到一种捡到矿的兴奋感,然后,她就吱得一溜烟跑走了。
书房的门晃啊晃地自动带上了,徒留一脸懵逼的万历浔和一地残渣。
慕筱兔飞速回房套了件衣服,就一路小跑出了豪宅,嘴里不停念叨“要发财了,要发财了”!
她打算先回家跟她妈说一声,以他妈的封建迷信思想估计不能理解魂穿一事,她已经想好先帮她回忆一下聊斋的内容,再把她五个月大抓屎的事拿出来验证自己的身份,想必她老妈听闻后一定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心肝宝贝慕筱兔,到时候她再告诉她妈,让她不要着急,自己准备干票大的,让她老以后衣食无忧。
她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到家门口,刚准备下车,却看见她妈陈兰花女士头发凌乱,顶着哭肿的双眼上了一辆车,慕筱兔顿时嗅到一股不妙的气息,莫非…她妈遇到事了?
她赶忙一声吼对司机大哥说:“跟上前面那辆车。”
看,多熟悉的台词,估计司机大哥开了一辈子出租车就在等这句话,顿时二档起步,一脚油门瞬间化身藤原拓海,还顺带甩了甩一头拔顶。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个医院门口,陈兰花匆匆下了车直奔住院部。
慕筱兔很快尾随上去,心说难道外公住院了?看她妈这神情,病得不轻啊!!!
她小心翼翼跟了上去,陈兰花行色匆匆进了一个病房,慕筱兔走到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她妈走到病床前拉了拉床单然后就开始哭,哭得那叫个撕心裂肺,伤心欲绝。
听得慕筱兔鼻子发酸,没想到她才不过离开两天,外公已经病入膏肓,等等,她妈拿的是谁的手?
外公的手什么时候做过拉皮?为什么一点褶皱都没有?还有点肉嘟嘟的?
慕筱兔踮起脚尖侧头一看,花擦!
病床上躺的哪是外公啊?那不是她自己嘛!
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猛地一推门,陈兰花立刻回头朝门口看来,刚憋回去的眼泪顿时又涌了上来,慕筱兔鼻尖一酸眼泪也“哗啦”流出来,张开双臂刚准备大喊一声“妈”!
就见陈兰花直接把她往旁边一推,伸手握住她身后的人哭道:“唐医生啊,我们家筱兔从小身体就好,大雪天光着屁股在菜场跑都不带生病的,你们说她成了植物人,怎么可能!她从小最讨厌植物了!”
慕筱兔站在一边蓦地一愣,什么情况?为什么要把我光屁股裸.奔的事情告诉一个暴牙?
这位牙齿很抢戏的医生好言安慰道:“现在导致她脑昏迷的具体诱因还没找出来,就她现在的各项体征来看,我们只能暂时给出这种结论,但不排除还有进一步发展,作为家属,也不要太悲观,积极配合治疗。”
“我能不悲观吗?我就这一个女儿,从小风里来雨里去拉扯大,突然这一睡就不起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陈兰花一声嚎啕大哭,听得慕筱兔潸然泪下长啸一声:“妈!”
陈兰花顿时收声侧头望去,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立马一脸防备道:“你谁啊?喊谁妈呢?”
慕筱兔捂着胸口泪汪汪地说:“我筱兔啊!”
陈兰花的眼睛立马睁得老大,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慕筱兔,慕筱兔兴奋啊,激动啊,就要认亲了啊,刚准备张开双臂。
陈兰花叉着腰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想偷我女儿器官?我告诉你,我女儿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会誓死守护她,长得人模人样,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器官贩子,快来人啊…”
陈兰花一声吼,顿时惊动了整层楼的保安,没一会附近派出所的同志也来了,一群人冲了进来就要把慕筱兔扯出去,慕筱兔不死心对陈兰花喊道:“妈,我真是筱兔啊,还记得我五个月大抓屎的事吗?”
就在她被拖出去时,还依稀听见陈兰花说:“这器官贩子真会胡说八道,我家筱兔五个月的时候明明是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