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别人睡他床。”
正在慕筱兔一脸不知所措的时候,万历浔拍了拍身边:“看在你这次表现不错的份上,我的床分你一半。”
“……”真够慷慨得你!
万历浔见她还站着不动对她说:“过来,你要站到天亮?”
慕筱兔看了看白色窗帘外的天色,感觉不久真要天亮了。
于是扭扭捏捏地挪了过去,掀开被子一角,跟做贼一样钻进去贴在床边不敢去看身边的男人,仿佛连嗅到他的气息都心跳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却感觉他侧过来的视线,带着灼热的温度,声音里挑起一丝玩味:“我床大,不介意分你多点位置,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
别人?别人是谁?怎么能看到我们?
慕筱兔还是没有动,干笑了两声:“不客气。”
万历浔嘴角微斜“啪”得一声灭了灯,房间里顿时归于一片黑暗,仿佛连他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慕筱兔本来神困的大脑忽然变得十分清明,她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强迫自己闭上眼。
却听见身后传来万历浔的声音:“你被子中间空这么大是想冻死我?”
慕筱兔只能背对着他一点点,一点点地往后挪,感觉也没挪多少,忽然后背就撞进了一个暖暖的胸膛,她惊得浑身僵硬,然后偷偷翻了个身,正好对上黑暗中万历浔炯亮的眸子,正单手撑着脑袋低头含笑盯着她。
慕筱兔心里一惊刚准备往后挪,腰间一双大手却适时握住她,直接将她拉进怀里,一个翻身把她禁锢在身下,慕筱兔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一双大眼闪烁着动人的光泽,牢牢注视着万历浔。
他俯下身,温热的吻滑过她的耳廓,让她温软的身体一阵颤栗,听见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困吗?”
“唔…不是很困突然…也…有点…就是…”
“哦,真巧,我也不困。”
然而接下来慕筱兔整个大脑变得越来越混沌,不是说来奶奶家明早可以多睡一会的吗?为什么脱衣服啊?为什么身体软得动不了?
慕筱兔整个人羞得快要钻到床底下去了,她第一次在个异性面前如此坦诚相待,万历浔的大手像有魔力一样,灼烧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瞬间点燃她的呼吸。
天色微亮,大地复苏,窗帘轻摇,慕筱兔含痛的眼眸如水,只敢小声抗议:“疼…”
那小可怜模样让万历浔心泛怜惜,抱着她的腰将她的柔软彻底占有。
太阳从大地缓缓升起,给原本黑暗的屋子送上了旖丽的光,照亮了小兔潮红白嫩的身子,让人无法挪开视线。
无尽的纠缠从温柔到激烈,不知道经历了多长时间,慕筱兔只知道在她昏睡过去前,楼下已经有了响动,再后来的事她便不知道了,只感觉浑身上下有种前所未有的酸痛,如散架了一般。
等她再次醒来,是从床上猛地惊醒,有两秒钟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往身边看去,空无一人,万历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想起早晨的一幕幕,慕筱兔的脸唰得红了,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已经被穿上了。
等她下楼的时候,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很多人,没有一个她认识的,她有些拘谨地站在楼梯口不知所措地找寻万历浔的身影。
万历浔正在院中和一个中年大叔说话,黑色的大衣让他的背影看上去挺拔颀长,想到他衣服下的身体,慕筱兔站在楼梯旁又莫名脸红了。
万历浔似乎感觉到背后的目光,回过头便看见有些娇羞的慕筱兔,随后扬起浅浅的笑意对她招了招手:“来。”
慕筱兔乖乖走到他身边,他虽然没有向那些人正式介绍慕筱兔,不过却是在众人的视线中落落大方地攥住了她的手对她说:“先去看奶奶。”
慕筱兔被他牵去了奶奶的房间,老太太躺在躺椅上,暖气打得足足的,优哉游哉地听着小曲。
看见万历浔拉着个姑娘走到她面前,她浑浊的小眼睛才缓缓睁开,慕筱兔一看,花擦,你不是过九十大寿吗?这一头乱七八糟的白发是要闹哪样啊?cos白发魔女?
袁婶很无奈地说:“早上要给老太太梳头,就是不肯,还闹脾气,哎…”
慕筱兔憋着笑看着她,却见她忽然拿起旁边的梳子,缓缓抬起枯槁的手递给慕筱兔,慕筱兔莫名其妙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袁婶和万历浔都很惊讶,慕筱兔也不扭捏,接过梳子绕到奶奶身后就帮她梳头。
老太太笑呵呵地问:“丫头,你是谁啊?”
慕筱兔扫了眼万历浔,万历浔也不说话,噙着笑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喝着茶,慕筱兔心说虽然才被万历浔潜规则过吧,但他也没给自己名份啊,这关系得保密,于是回道:“哦,我是万总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