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113)
大风呼呼的刮,肚子一片冰凉,萧靖叹了口气,手臂又沉又累:“系统,我想回家。”
“坚持,你行的。”
“真怀念上个世界啊。”天下那么大,他想御剑而行。
萧靖踮起脚尖,轻柔地张开双臂,迎风而立时,飘飘然仿佛飞上云端。
何以桥进来时,看着这一幕,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少年不堪重负,想自我了结?
此念头一出,何以桥骇然失色,不复往日的冷静,以打破极限的速度,将人救下。
萧靖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仰,砸在他的身上。
两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何以桥闷哼一声,快速起身,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生气坏了:“你搞什么?”
萧靖的心仍怦怦直跳,愣愣说:“我……没干什么……”
他就擦窗户,能搞什么幺蛾子?
何以桥气疯了,刚想出言斥责,眼角却瞥到他掀起的衣摆下,是一大片青紫的伤痕。
白皙的肌肤上,淤青累累,血管破裂后,伤痕久久未能结痂,可少年漠然置之,仿佛已不知疼痛为何物。
他遭受了什么?
很疼吧,会彻底难眠,会蜷缩着哭泣吗?
何以桥在震惊中失语了。
稍稍深想,心头就刺痛,在怜惜中难以呼吸。
在男人炽热的视线下,萧靖猛地拉下衣摆,走得远远的,好似在逃避。
完了完了,被看到了。
倘若何以桥多嘴,四处宣扬,他又得遭受新一波的流言蜚语了。
他只想当一条远离是非的咸鱼。
少年微微颤抖,勉强克制着悲伤,泫然欲泣。
何以桥大惊,仿佛在无意中得知了别人的秘密,想宽慰几句,又不会哄人,急得乱转。
幸好,他性子沉稳,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又一派淡然了。
“你要擦窗户吗?”
“啊?哦……”
言罢,两人陷入了沉默。
何以桥眼神一转,视线落在某处,皱眉问:“你没吃饭?”
萧靖一听,胃酸上涌,一手捂住嘴巴,摇头说:“我没胃口。”
“这样啊……”
何以桥想了想,让他别再爬上爬下,休息一会儿,就转身出去了。
经此一遭,萧靖也乏了,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
教室安静,微风和煦。
渐渐的,他睡着了。
梦中,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一手执剑,杀得尸横遍野。
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袍,颀长的身躯如邪魔临世,站在尸山血海中,癫狂大叫。
忽然,邪魔一顿,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蓦然回头。
那双眼,赤红如血,带着滔天的杀气,穿破时空的重重阻隔,瞬间锁定了萧靖。
那人,是陆长渊!
萧靖大骇,如坠冰窟,危机感在呐喊,让他快逃。
男子邪肆一笑,无声说:“找到你了。”
“啊啊啊——”
萧靖蓦然大叫,从睡梦中惊醒,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幸好被接住了。
何以桥将他抱在怀里,心砰砰直跳:“你做噩梦了?”
怀中之人久久不言语。
何以桥狐疑,低头一瞧,见他脸色铁青,浑身止不住地颤栗,显然是吓得不轻了。
“没事,只是一个梦。”
只是……一个梦?
不,那个梦太真实了,仿佛有另一个的魂魄,穿越了时空的长河,锁定了他的神魂。
“系统,你发誓,陆长渊不会找到我!”
“这不可能,”系统大叫一声,反驳道:“剧情都是独立存在的,不会互相干扰,更不会融合。”
萧靖心慌意乱,哑然问:“有没有意外?”
系统顿了顿,语气坚定:“没有意外,也不能有意外。”
这种假设,光是想想,就无法接受。
一花一世界,每本书都自成世界,互不干扰,一旦融合,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了想,系统不免后怕,叮嘱一番:“宿主,你可别浪,安安分分地完成任务,人死身退就得了。”
萧靖眼神无光,淡淡说:“你行,你来。”
他就差夹着尾巴做人了,还怎么浪?
系统心虚,连忙安抚:“你来,你最棒了,我为你呐喊助威。”
“行了,别说了。”
系统:“……”哼,越来越难伺候了。
抹了抹冷汗,萧靖的心跳渐渐平缓。
何以桥拧开水杯,体贴道:“喝点水吧。”
萧靖摆摆手,趴在桌子上,动也不想动。
下一刻,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抽屉里传出。
何以桥略微羞涩,将一袋子药物递过去:“给你的。”
打开一看,是各种各样的药膏。
“你别误会,我只是……”何以桥顿了顿,一时想不出好的理由:“只是买多了,送些给你。”
萧靖深深地看他一眼,接受了好意,隐晦道:“如果我哪天受伤了,就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