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方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沉吟片刻,决定直截了当,“渺渺是你儿子,我的意思渺渺身上流着你的血。”
秦峰嗤笑:“我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难不成看对方一眼就能让她怀孕?”
楚方不禁打量他一番。
秦峰面向她,坦坦荡荡,毫不心虚。
“你确定一次没有?”
秦峰笑道:“做梦算吗?可惜我工作忙,梦也没有几次。”
楚方恍然大悟,难怪秦峰面对她时坦荡的像另一个人,导致她有了邵小美的那番话,仍然不能确定,特意找个理由飞去国外,询问他以前的同学和校友,秦峰有没有在那个时间在那家酒店出现过。
“也许就是做梦呢?”楚方试探道。
秦峰不禁说:“那我还真厉害。梦中都能让女人怀孕。渺渺的生母这么跟你说的?”
“是的。”
秦峰不由得认真起来,“你不会真信吧?”
楚方:“现在有一种技术,省城没有的话,首都应该有,可以检测是不是父子。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请你和渺渺去首都。”
秦峰听公安局的同学说过现在可以验DNA,才知道这项技术国内这么早就有了,“我知道。我能不能见见渺渺的母亲?”
“你还是不信?”
秦峰好笑:“我单身几十年,你跟我说渺渺是我儿子,还是做梦梦出来的,换你信吗?”
楚方信。
她特意了解过,女人跟男人不一样。任何女人事后都有感觉,男人却极少。所以她不怪秦峰不记得。
“邵小美猜你在酒店打工那些天跟一个女人好上了,然后有的渺渺?其实因为你的课业繁重,闲的时候都在看书,根本没空谈情说爱?”
秦峰很不懂她,是又怎么样呢。
“外国人不过春节,但因为有春假,华人新年那段时间酒店也很忙,你和邵甜儿他们没空休息。快开学了你们才奢侈一把,在酒店饱餐一顿,然后离得近的直接回去,像你远路的就在酒店住一晚?”楚方看着他问,“在酒店那晚是不是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秦峰记不清。因为累了一段时间,绷紧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很疲惫,又喝了几杯,他这个身体甚少饮酒,虽然没醉但脑袋有点迷糊,第二天又需要赶回学校,压根没时间回想当晚发生了什么,以及有没有做过梦。
“不记得了?”楚方问。
秦峰不好说就算是真实的他也不信。
要搁上辈子有钱也会花钱,真是梦他都得找酒店查监控。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楚方:“我也不绕弯子了?”
秦峰心说你早该这样了。
“渺渺的妈你也认识。”
秦峰挑起眉头,看到她,心中忽然一动,张口结舌,“不不不——”
“是我!”
秦峰脱口而出:“不可能!”
楚方吓一跳,身体不由得后仰。
秦峰见状意识到自己失态,抬抬手:“抱歉!”
“换成我肯定觉得你疯了。”楚方能理解。
秦峰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随后才开口,“那天你也在酒店?”
“如果说你跟那些跟你一样公派出去的学生聚餐的时候,我不在,我在迪厅。”
秦峰想到一种可能:“在迪厅被下药,慌不择路跑到酒店,不巧撞开我的房门?”
楚方不禁说:“就知道我说个开头你就能猜出来。不过不全对。我那时候也在国外读书。我未婚夫,父母帮我定下的,他在欧洲读书去找我玩儿。我听同学说迪厅有意思,可一个人不敢去,就让他带我去。
“我没想过解除婚约,因为解除这个还会有下一个,所以没想到他那么迫不及待,跟我进去喝一杯就说没意思,让我跟他去酒店。去酒店的路上,我的身体有点热还以为自己喝不惯洋酒。直到发现他只订一间房,我才意识到不对。”
秦峰:“那你够迟钝的。”
“两家长辈说好了大学毕业就结婚啊。”
秦峰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楚方:“我起初试图挣扎,可他力气太大,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没用。于是我就让他去洗澡。他大概没想过我会跑,就想我从没想过他那么着急。”
“你怎么会到我房间?”秦峰觉得他此时就在做梦。
“出来后我才发现太着急,钱包什么都没带。国外情况你知道,成年男子晚上都不敢在外面。我当时就想找厕所或者员工更衣室躲起来,挨个推门的时候推开你的房门,我还以为保洁员粗心大意没关好门。”
秦峰:“既然知道有人,那你怎么不赶紧离开?”
楚方苦笑。
秦峰明白了,药劲上来走不了,或者不敢出去。
楚方:“我躺下之后才知道床上有个人。闻到酒味,我以为你喝醉了。后来我实在难受,试着碰你一下,当时也对自己说,你要是没反应,我就去卫生间冲冷水,可没想到……”余下的话,她当着本人的面怎么都不好意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