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的太子总想被废(21)
谢央眼扫过殿内众人,落在魏北安和卢清身上,只道:“若为君命,本应无错,可君之行事有伤臣子之心,你二人不加劝阻,使君臣离间,是为错一;君之行事乃有伤同窗之嫌,你们既为同学,拳脚相加,不知友爱,此为错二。”
谢央淡淡看向燕娇,又问了一声:“殿下还觉得他们无错吗?”
燕娇张张嘴,还要再说,谢央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只道:“君有错,臣不能罚之,但他们二人应代君之过。”
燕娇气得要命,又听燕洛哼笑一声,燕娇更是不爽,回头瞪了燕洛一眼,燕洛心头一跳,紧闭着嘴,往一旁错去。
“本、本宫不、不服!”
魏北安和卢清本听得谢央的话,心下一紧,都紧咬着牙,不肯出声求饶。
又听得燕娇言语,朝她看去,只听她道:“本、本宫自、自己、认、认罚。”
谢央眉梢一挑,显然没意料到她会这般说,又见她指着燕洛道:“但、他、他们,也、也得、得罚。”
“哦?”谢央嘴角微挑,却有些嘲弄。
燕娇心中对他气得发狠,只走上前几步,冲他道:“讥、讥笑储、储君该、该怎、怎么罚?”
谢央垂眸,正看到这位太子眼眸晶亮,嘴唇嫣红,实在长得太过秀气,看着人时,竟有几分楚楚可怜。
谢央别开眼睛,只道:“此乃大不敬之罪,该杖刑。”
燕洛闻言,捂着脸的手一松,大叫道:“谢太傅!”
杨士安、姚行和张浔德脸色一白,急急唤道:“太傅大人!”
燕娇吐出口浊气,扬起唇角,笑道:“多、多谢太、太傅大、大人,那那、那他、他们讥、讥讽本、本本宫,而魏北、北安和、和卢、卢清护、护君,敢敢、敢问太、太傅大、大人,他、他们还、还有、有错吗?”
“若为护君,确不该罚,但打伤同学,也当小惩,罚抄经书三百。”
燕娇看向卢清和魏北安,眸光一亮,笑起来:“还、还不、不谢、谢过太、太傅、大、大人?”
魏北安乃是乐阳侯之嫡子,他爹常说他骨头硬,没人管得住,从小到大就是京城最横着走的小霸王!
可他的拳头硬,是对着别人的,从不对着自己人,而今日打杨士安和张浔德,却不是为了燕娇,在他看来,燕娇即便是太子,也不是自己人。
他会打杨士安和张浔德,单纯是他素来看不惯他们在外横行霸道,就是吃个东西,都要仗着身份不给钱,令人不齿。
如今有了这机会,他自然要出手。
但这实在是与燕娇无关,更谈不上什么护君。
可他就看着那位太子殿下在红色夕阳之下笑起来,特别好看,本就长得不高大,这么一看,更是个奶奶的小生了。
他不由扬起唇角,原来,这就是太子啊!
卢清更不用说,眼里含着热泪,只觉太子这是护他,心中感动。
太子虽长得柔弱,但坦坦荡荡又爱护臣下,这样的太子比前面那几个皇子可好太多了。
他眼中的泪险些滑落,连忙拿袖子擦了擦,冲谢央一拱手,大声喊着:“卢清谢过太傅大人!”
这大嗓门喊得整个文华殿都跟着震了一震,众人不由哆嗦了一下,看着他的模样,都是不可言说。
魏北安也跟着谢了一声,就站在一旁,又侧头去看燕娇。
燕洛自然不能接受,咬牙喊着:“谢太傅,你未免也太过偏心了,太子把我脸抓成这样,就这么算了?”
谢央懒懒地看他一眼,眼里俱是淡漠,“哦?那小郡王想怎样?”
燕洛一噎,见燕娇看过来,那双眸子里尽是不屑,又不免想到燕娇说的那句“就凭本宫是——太子!”
他紧捏着手中折扇,恨声对谢央道:“哼!谢太傅,你要罚我,还是先问过我爹吧!”
说罢,一甩衣袖,就往出走,走到燕娇身旁,狠狠瞪了她一眼,手指摸上脸,咬牙道:“燕艽,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哟呵!还真是够嚣张的!
燕娇撇了撇嘴,瞧不上燕洛,要她说,有仇当场报,谁忍一时谁王八!
杨士安等人见燕洛一走,也连忙跟上,倒是比他知礼,对谢央行了一礼,才离开文华殿。
燕娇看着,指着他们的背影,对谢央道:“你你你、你就、就这、这么放、放过他、他们?”
说好的杖刑呢?
谢央冷眸看过来,低声对她道:“太子殿下,你该闹够了。”
燕娇眼睛登时瞪圆,又听他道:“太子殿下刚刚回宫,只怕对什么事也不知道。”
燕娇:!
她呵呵笑了两声,又对谢央说:“那、那敢、敢问、问太、太傅大、大人,这、这伴读、读读还、还用选、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