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转念一想,这辈子贺白慈还没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于是解释了一下:
“你情我愿的事,而且你还说错了,我不是想想而已,我还亲了他呢。”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像是火上浇油。
贺白慈果然立马遭到了暴击:活像是爱豆塌房了,嫂子还糊了毒唯一脸的亲密照。
贺白慈终于沉默了,可惜是在沉默中爆发了。
等到舒棠一回到寝室的客厅,一抬头就看了电视机上,正在播放贺英柏在疗养院里的录像。
贺白慈大概是以为舒棠多少会被触动。
但是她想错了,舒棠是有良心,但不多,尤其是对伤害过她的人。
舒棠淡定地点评:“伙食还不错。”
第二回合——
贺白慈暴怒输出:9999
舒棠血量:-0.01
*
半夜,舒棠偷偷爬了起来,刚刚路过客厅,要打开门,发现贺白慈竟然守在门口——
贺白慈的语气十分警惕:“你要去做什么?!”
舒棠看了她一眼:“去找祝延。”
贺白慈果然立马跨脸,表情十分难看,瞪着舒棠仿佛要用眼神杀死她。
舒棠总算是感觉到了这位“神侍”的与众不同了——
她是真的觉得神高不可攀、不染纤尘,最好贴上生人勿近的牌子,就坐在神坛上让人供着就好了。
最好不要有人性、感情,更加不能有缺点。
简言之:她,根本没把神当做“人”来看待。
或者说,整个贺家都是,他们甚至根本没考虑过神会有“人的感情”。
贺白慈如今的表现,就是在拼命维护神的贞操。
舒棠终于忍不了了。
她开始输出了:
“你知道我找他做什么?”
“找他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他想怎么样就怎样。”
“祖奶奶和祖爷爷的事,你少管!”
舒棠要气势汹汹地离开,又折返回来,上下打量一下呆愣在原地的贺白慈:“要不你实在是闲得慌的话,看看恋综前两期的直播吧。”
看她找祝延就露出这幅样子,要是看了他们俩在节目上亲亲我我,还不得气死?
舒棠心满离。
——结果她才关上门,一转身,就看见了神。
月光下神明的长发像是带上了一圈光晕,随风飘动着,空气中细小的尘埃飘浮在月光中,衬托得他不像是海神,像是,月神。
神肯定全都听见了,月下的神明微微侧头,好整以暇地看她,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眸子如同深邃不见光的大海。
舒棠叫了他一声:“祝延。”
天旋地转间,她的腰被大手一托,被放在了窗台上,这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然后就被神攻击性极强的吻,打乱了呼吸。
神坛上高高在上,禁欲不染纤尘的神明,也有这样侵略性极强的一面。
撕咬、撕磨,像是有着无穷的、深邃的欲念。
长发和月光几乎重叠。
他修长的大手插入了她的发间,迫使她抬起了下颌,然后以这种姿势啃咬、亲吻。
人鱼习惯了厮杀,于是就连吻的时候,都像是要将人拆吃入腹的吻法。
舒棠退无可退,呼吸乱成一片,只能无助地抓住窗台,迷迷糊糊间,想起了那句话:
——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第45章
舒棠终于发现了避水珠的好处, 那就是她再也不会被亲断气了。可就是有一种失控感,像是真的要被人鱼给拆吃入腹——明明是人鱼的体温是偏冷的,可是那侵略性极强的眼神和皮肤接触的地方, 都像是有着滚烫的热度。
一直到月亮慢慢挂上树梢,人鱼才松开她。
餍足的凶兽微微眯起了眸子, 薄唇都变得绯红, 又贪婪地上前咬了她两口,生理性的眼泪流下, 又被人鱼啃咬殆尽, 他的声音沙哑又性感,叫她亲爱的。
舒棠觉得真太要命了,靠在人鱼的肩上好一会儿才喘匀了气,到底是怎么在缠人的人鱼攻势下逃生的, 舒棠记忆都有点模糊了。
逃寝,舒棠有经验, 于是她带着神来到了院墙下翻墙, 企图让神把她抱上去。
舒棠比划了半天。
神看了舒棠一眼,又看了看不高的院墙。
舒棠:隐约感觉到了一股嘲笑的气息。
神左手负手在身后,然后直接将舒棠单手捞起扛在了肩上, 长发青年修长的身躯就像是矫健的猎豹, 一跃,舒棠就觉得自己起飞了, 下一秒神稳稳降落。
神将肩上的舒棠单手放了下来,“亲爱的, 你好像对我有些误解。”
舒棠:……
结果他们一转头就和郭导、几台正在找角度的摄像机看了个对眼。
神很淡定, 舒棠有点小尴尬, 扇风:“那个, 今儿的风,有点喧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