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今天好好说话了么(6)
苏息辞的回答一如之前,“我们只听从雇主的安排。”
她不是雇主,没权利对他们的任何事情指手画脚。
南宫玟楠气得嘴唇都变形了,咬牙切齿地抓起手袋,“记着你今天的话,苏息辞,哪天你雇主折磨得你生不如死,解脱不能,到那时再来投靠我们,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苏息辞连个眼皮都没掀一下。
眼看这人要走,他身形一偏,把人拦下,面无表情地看向对方。
“你干什么?”润红精致的指甲抓紧了手袋。
“玟楠小姐,这位保镖被你伤得不轻,需要你支付相应的医疗费,护理费,怠工补偿费以及精神损失费。”
“凭什么?”她盛气凌人地抬高了头,不屑地看着他。
“刚才你也说了,只是心情不好,就拿他出气,这属于故意伤害,按照现在受伤情形,你至少要在拘留所过几天。”苏息辞平静地阐述着这个事实,“当然,你可以用私底下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南宫玟楠被唬了一跳,强作镇定道:“你以为我会怕?”
“你会不会怕我不知道,但主宅的南宫燃先生听到这个消息想必会很开心,并且很乐意帮助你。”
“不就想多拿几个臭钱么。”提到这个名字,南宫玟楠立刻低头,气急败坏地从手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和笔,随便写了个数字,撕下支票,甩在苏息辞和那个保镖面前,“赶紧拿好滚吧,穷鬼。”
苏息辞示意了下保镖,保镖捡起支票,两人退出房间。
“苏管家,刚才谢谢了。”保镖把支票递给他,“他们一家的态度和老爷天差地别,完全看不出来竟然是一家人。”
苏息辞没抬手,道:“这是你的。”
“不就挨女人踹两脚么,一点事情都没有,哪里需要这么多钱。”保镖笑道,他们这些保镖,就是不知道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嘴笨说不过,本来想着白白遭几下打就算了,皮糙肉厚,没什么好计较的。
没想到苏息辞听到消息后以最快速度赶过来,为他在雇主面前出头,这让在场的保镖们不禁有些感动。
“好了,今晚会很忙很乱,大家提起精神,眼睛放亮点。”苏息辞和煦道。
“保证不会出差错。”
还没聊几句,苏息辞的耳机里又传来了呼唤他的声音,他把人安排下去,去主宅大厅找美姨。
“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么?”苏息辞赶了过来。
“你刚才去哪里了?”美姨把他拉到一边,“刚才少爷问起你了。”
“问我?”苏息辞有些纳闷,“我记得……我和少爷,从来没见过面吧。”
在一闪而过的原主记忆中,他从来没有看到过。
——
主宅中的卧房里,南宫燃坐在床边,握着床上之人苍老干枯的手。
“庄园里变化很大。”他才两年没回来,竟然处处有感到陌生的地方。
虽然之前对这里的感情几乎没有,甚至可以说厌恶。
“都是苏苏的功劳。”
苏苏?叫得这么恶心。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鲜亮了许多?”南宫榕笑呵呵道。
“乱七八糟。”
这是他对这里的评价。
“看来你对他的意见有点大。”南宫榕道,“他啊,年纪轻,性格好,能力强,就是有点闷。你观察观察,能不能当你的左右手,带他多出去走走,别总待在死气沉沉的庄园里,跟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一起,时间久了,也要变成一个老头子。”
“这么信赖他,是因为他是博叔的孩子?”苏息辞过往二十六年的身份经历,早就摆在他的办公桌上。此刻他问的,是南宫榕对这个人的个人看法,这对他如何动手很重要。
“阿博为南宫家付出了三十五年,他的孩子,也是一个优秀的管家。”南宫榕笑道,“但是,这不是唯一的理由。”他可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
“你会知道的,如果你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他道。
“我也有这个打算。”南宫燃捏了捏他的手,“不将您身边的杂碎清理干净,我没办法放心回M国。”
——
华灯初上,楼下宾客已经尽数到场,依次入座。
宴会即将开始,只等待今晚最重要的人。
南宫燃打开门,自己的卧室,依然是熟悉的色调风格,连他当年离开前随手翻开的书都还定格在那一页,书签还是他特有的夹法。随手放在一旁的代码纸还以相同的方式胡乱摆放着,甚至角度都一点没变。
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过,没人动过他的东西。他很满意。
但一切其实都有变过,两年没来,一尘不染,空气清新,一切都是那么干净整洁,连白纸都没有因窗外的阳光而晒黄。